52 夜晚的安眠

    总之最后在拟真室里玩过了各种玩具。

    萩原最后还是没尝试最过分的那几种。好在当他决定结束的时候，这张场景卡被判定为完成了。

    蜷缩在柔软的床铺上，浑身赤裸的柚木晃生呜呜地发出小声的哀鸣。他的身体里塞着跳蛋、含着jingye和肛塞。胸口的乳夹被两次摘掉又两次补回去。下身套着yinjing环，这是在他射过两次又尿出来一次之后被戴上的东西。他的脑袋上带着毛茸茸的狗耳朵，身体下面的肛塞末端则是对应的尾巴。

    “这边好像不会模拟出浴室。”萩原“唔”了一声，“要带小柚木上楼洗澡……离开拟真室后，这些道具都会消失掉，对吗？”

    柚木又“呜呜”叫了两声。。

    萩原“啊”了一声，把他嘴里的假阳具抽出来。柚木晃生颤抖着喘息，然后有些虚弱地回答：“对。”

    “……所以，如果不想弄脏楼梯……需要用另外的东西塞一下小柚木身体里的——”

    柚木晃生：“……”

    最后萩原把肛塞拔掉，一边心想下次或许可以换成猫咪或者兔子的款式再哄柚木晃生玩一次，一边把柚木自己的内裤团起来，胡乱先堵了一下开始往外流精水的肠道口。

    “好像已经错过午睡的时间了。”萩原有点点心虚地说，“我先陪小柚木洗完澡，然后弄一点吃的……我们一起下午再补个觉？”

    “……只是睡觉？”

    “只是睡觉。”萩原咳嗽了一声，“小诸伏等下还要过来呢。”

    柚木乖乖点头。

    脑袋上的狗狗耳朵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萩原捏了捏它们：“唔——下次换一种再试试好不好？小柚木喜欢猫还是兔子？”

    柚木：“……我喜欢小白鼠。”

    萩原“噗”地笑出声来。

    “小白鼠的类型可能不太有……还是猫吧。下次小柚木可以戴着猫耳朵和猫尾巴对我喵喵叫——”

    柚木歪了歪头。

    ——所以，这次的是狗耳朵和狗尾巴。

    他小声地、轻柔地“汪”了一声。

    ＊

    诸伏景光来的时候柚木还在睡觉。

    正常用钥匙开门，然后上楼走到卧室门口后，他望着看起来安静甜蜜睡着了的柚木晃生，然后转头看向萩原研二，露出微妙的表情。

    萩原：“……”

    他有一点点心虚，但也只有一点点。

    之前的体力消耗也稍微有点多，所以柚木在萩原离开床时完全没有醒过来。萩原贴心地把柚木放在衣柜里的抱枕拖出来几个放在柚木身边，然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出主卧。

    “我还以为小诸伏会再晚一点过来呢。”萩原说。

    诸伏景光：“……就算再晚一点过来，柚木看起来也完全是……那副样子。瞒不过去吧。”

    萩原若无其事：“我没有想隐瞒，但小诸伏过来应该有事情想和小柚木说吧？”

    诸伏景光：“……”

    他挪开目光：“啊。这张场景卡有些特别……我们和那边姑且在上午达成了协议。之后可能会再拖延一个晚上才能完成。”

    萩原扬起眉毛。

    诸伏景光解释：“Zero不说我们都不知道，不过我也和哥哥确认过了——柚木的场景卡一般不会给出太多的细节，但这张卡的内容包含了太多我们卧底的组织的秘密。”

    萩原研二沉吟了片刻。

    “你是认为——”

    “对，”诸伏望向主卧的方向，眼神里带了一点温情，“柚木之前说过，你能提前获得‘奇迹’是因为他的数据流预判了未来，愿意预支这部分能量……我和Zero认为这次是数据流额外给予的情报附送。”

    萩原：“所以要好好利用？”

    “对。”诸伏景光说，“应该不会有太多问题。我……呃——”

    他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场景卡里面存有一些虚拟出来的录像带。我顺着这部分信息找到了放在柜子里的安眠药。”

    萩原秒懂：“所以他今晚应该也可以好好睡一觉。”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

    他在半个多小时后把这条讯息告知了柚木晃生。

    在这期间，他敏锐地注意到柚木面对萩原时比他之前所见过的任何情况都要自在的表现。

    诸伏景光：“……真不愧是你啊，萩原。”

    萩原研二坦然自若：“唔。毕竟我最有优势，如果不利用起来也太浪费了。”

    诸伏倒是不生气：“唔，考虑到这次场景卡中的情报信息量，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还未可知。”

    萩原笑眯眯地捏了一下柚木的脸颊。后者看起来对于他在诸伏面前这么做有一点不安，但也只有这么一点。

    “所以……今天晚上是，可以睡一整晚吗？”柚木晃生问。

    他看起来颇为期待。

    诸伏景光微笑起来。

    “对。”他温和地回答，“我们不想拖太久——哪怕你这次抗拒了场景卡中的自己，也不确定它们会不会因为拖延而对你造成负面的影响。”

    柚木“嗯”了一声，但又摇摇头：“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再多拖延一点时间也没有关系。景光君……商城里的那个道具有提到你是因为这个犯罪团伙而出事的，如果能搜集到他们的更多信息——”

    诸伏景光：“一个晚上应该够了。你的数据流有……主动帮忙把不重要的信息模糊掉，Zero——那边，今天早上带回来的都是非常有价值的东西。”

    他笑眯眯地说：“看来——就像是‘你’觉得自己未来会足够喜欢萩原一样，‘你’也同样愿意在这些事情上面帮到我们。”

    ——这几乎是直白地等同于“原来柚木这么喜欢我们”的说法。

    柚木晃生的脸颊泛红。

    但他这次没有躲避开诸伏景光的目光，而是勇敢地迎了上去。

    “——嗯。”他轻声回答，“哪怕不使用数据流演算，我也能猜到这样的发展。你们都……是很好的人，这意味着我只会越来越——”

    他停顿了片刻。

    萩原敏捷地抬起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不要又想着‘不能只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啦！虽然我们确实不能说完全不吃醋，但既然我们都没有说什么告别的话，那就意味着大家都是认真地想要——追求你。”

    说到这里，萩原忍不住做了个鬼脸：“啊，一个个都是麻烦的对手。小阵平超棘手。小诸伏和小降谷也是。小诸伏的哥哥……还有小柚木面对我们的时候不记得的——已经占有你的恋人头衔的那个家伙。”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叹息：“小柚木怎么可以这么诱人——什么时候也学着稍微少散发一点魅力啦！”

    柚木晃生下意识地、亲昵地抓住他的手指，然后又松开。他小声回答：“我明明就只是这个样子——”

    萩原用力地揉了一下柚木的头发：“嗯……对于研二酱而言，小柚木哪怕发呆的时候也在散发魅力诶。”

    柚木：“？”

    一旁的诸伏景光被他这个有些懵的表情笑到，带着点促狭地配合补充：“确实，会有种想咬一口的感觉。”

    柚木：“……”

    他小声说：“……你们怎么都会喜欢咬人啊。”

    萩原弯起眼睛：“诶，小柚木明明也很喜欢。不是总会咬手腕或者手指吗？”

    柚木心虚，又很快理直气壮起来：“因为做得太过分了，会——”

    ……坏掉的。

    这样的话差一点脱口而出，但他又很快意识到这并不是在床上。

    “不会坏掉哦。”萩原像是能读心一样地轻声回答，“对吧，小诸伏？”

    柚木被他说得紧张起来。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他会因为萩原这样带点坏心眼的调戏而脸红害羞，但并不会紧张——甚至他设想一下，如果萩原在松田阵平面前这么说，他似乎也不会太紧张。

    但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这样的组合……

    哪怕他们之间也有羁绊的存在，这也是不一样的。

    他本能地清楚，就好像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会觉得或许两个人一同拥有他也是件可以接受的事情、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会在彼此有点竞争的时候觉得三个人一起走下去也不是什么坏事、诸伏景光或许也能接受诸伏高明……但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萩原在诸伏景光面前调戏他，他就会感到惶恐。

    就好像……这是一种背叛，是他对于这两个人的背叛。

    萩原研二敏锐地察觉到了柚木晃生勾着自己的手指蜷缩起来。

    “啊。”他轻声说，“是因为小诸伏和我……唔，关系还不错、但又并不足够亲密——而感到不安了吗？”

    柚木迟疑着抬起头：“……研二君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吗？我以为研二君……唯一可能能接受的就是阵平君。”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交换了一个眼神。

    “唔。”萩原说，“最开始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但照目前的情况，如果我不想放手……或许我需要尝试更多的习惯。”

    他温和地俯下身，在柚木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柚木晃生难以自制地用余光瞟向诸伏景光，却发现他脸上并没有出现负面的情绪。

    “别担心。”诸伏如是说，“我们的想法姑且……在有些地方还是很一致的。感情原本就是要双方努力的事情——虽然我也很希望柚木能适应我的节奏……但既定事实在这里。”

    他握住柚木晃生的手，明亮的、像是猫一样眼尾上挑的眼中闪烁着光：“你已经非常努力了。所以现在，该轮到我们来适应你了。”

    ＊

    诸伏景光只在柚木宅停留了一个小时。他确认过柚木的情况后就先离开了。而萩原研二可以在这里留过夜，然后第二天早上要一早去上班。

    这天晚上，柚木有些发呆地躺在床上。

    他穿着睡衣，而萩原就在他的身侧。

    “就这样好好地睡一觉吧。”萩原弯起眼睛。

    “……诶？”柚木露出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研二君……今晚不想要抱我吗？”

    萩原被他逗笑了。

    他温情地把额头贴在柚木的额头上：“小柚木难道以为两个相互喜欢的人躺在一张床上就只能做那些事情吗？”

    柚木晃生：“……啊。”

    他小声说：“但我们认识的原因就是……性。”

    他依旧总会害羞、总会觉得自己这样很变态。但不可否认地，他开始逐渐习惯每个夜晚、甚至白天被填满的感觉。

    他甚至有那么一点理解“笼中鸟”剧情中的演算发展。

    习惯了性事之后，身体就自然而然地敞开。哪怕没有被开拓过，他也偶尔会想到被……

    他脸颊发热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萩原笑出声来。

    他隔着被子揉了揉在下方试图蜷缩成一团的柚木晃生，温柔地说：“小柚木一下子遇到这么多事情，会这样想也无可厚非……但不是哦。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想要的都不只是你的身体——因为小柚木非常可爱，所以我被吸引住了，想和你继续长时间地在一起，想和你谈恋爱，想和你……哪怕不是性，也能黏在一起做别的事情。”

    “只是拥抱着一起睡觉也很好，不是吗？”萩原问，“当然——想到你今天晚上又要去梦里见别人，我会有一点点吃醋——”

    柚木把半张脸从被子里露出来。

    他的声音闷在底下：“那……我补偿研二君？”

    萩原屈起手指弹了一下柚木的额头。后者小心翼翼、又有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不用。”他轻快地说，“我知道小柚木所理解的‘补偿’是什么。但我更希望那些事情是你发自内心地想去做，而不是……因为我们有这样的想法而被动地愿意接受。”

    柚木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被子拱了两下，柚木晃生贴近了萩原研二，直到两个人的距离停留在0上面。

    “我很喜欢研二君的。”他像是说悄悄话一样，将热气喷吐在萩原的脖颈上，“是……有57的喜欢。”

    “嗯。”萩原轻快地回答，“我知道——我会继续努力的。”

    ＊

    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柚木在萩原的怀抱里睡着，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的是诸伏景光蓝色的猫眼。

    柔软的嘴唇贴上来亲了亲他，而柚木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意识到场景卡梦境中的剧情完全延续了前一天晚上的截止点。

    身体内是被填满的性器。他能感觉到诸伏景光的形状……以及他又硬起来的事实。

    柚木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当他以为自己会迎来今晚梦中的性爱时，他感觉到男人克制地抽离的动作。

    属于场景卡的身体本能开始哀鸣，柚木本能地、自然地握住了诸伏景光的手腕，并试图收缩自己的肠道以表达出挽留的意图——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他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但。

    “景光君……不做吗？”

    这样硬着会很难受。只是用他的身体解决一下欲望，柚木觉得这并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说好今晚让你好好睡一觉的。”诸伏景光轻柔地回答。

    柚木：“但……我——”

    微妙的情绪升起，他侧过脸，看到了正从楼梯上方投注过来目光的赤井秀一。

    “……”

    像是触电一样的，他松开了握住诸伏景光手腕的手。

    后者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侧过脸。不知何时从地下室回来的降谷零转开安眠药的塑料瓶口，又想到什么，询问：“一片够吗？”

    柚木按住额头。

    他的目光克制不住地朝安室手里的那根假阳具看过去，思维停滞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始在虚拟记忆中搜索。

    ……记忆中，苏格兰和波本都喜欢给他们的金丝雀下药。偶尔会春药和安眠药一起来，这会让他在睡眠中都表露出最yin乱的姿态。

    吃多了之后，身体难免有抗药性。然后波本拿到了另外的——

    “够了。”他说，“这是……你们、卧底的组织所制作出来的药物，比一般的安眠药药性要强。”

    “不会伤到你的身体？”赤井问。

    柚木不太确定：“应该不会？也没关系，这只是场景卡。”

    他摊开手伸出去，于是降谷零往他的手心倒了一片药，又递过来一杯水。

    三个男人看着他把药物服下去，然后只过了六七分钟，药性就开始发挥作用。柚木晃生闭上眼睛，感觉昏沉侵入了大脑。

    ＊

    他没有说真话。

    这种药物确实具备强效的催眠能力，但也会确保他的身体敏感度增强。他会轻易地因为一点小动静而被吵醒，但无法彻底醒过来。这是那个组织特别制作出来的药物，记忆中，波本说过这种药物在审讯时会很好用，但他拿过来只是为了……享受睡着时的小金丝雀。

    ——这不会是个很轻松的夜晚。但他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降谷他们。

    ……会给出这样细节的讯息，是属于我的数据流在帮助他们。

    ——那作为本体，至少也应该做一点什么吧。

    他的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身体逐渐变得敏感到连柔软的毛毯都能轻易带来麻痒的感觉。有谁用手指撑开他的后xue，把假阳具塞进来——啊，这个形状，对比虚拟记忆中的……是特别定做的——

    身体不知廉耻地开始发热，而有谁温柔地把他抱起来，上楼……他感觉自己被放置在了一张柔软的床铺上。

    意识清醒而模糊，思维凝聚而散乱。他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然后陷入无边的寂静。

    ……有一点点被丢下的寂寞感。

    但——因为他知道那是赤井秀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而不是莱伊、波本和苏格兰，所以他能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晚安。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