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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祈渊笑：“原来你是他的后台粉丝啊！这歌还没发表呢，现在放的只是伴奏demo（注1），可能还得改。”君少城回头见陆祈渊听着曲子，眼神飘忽不定，身体从左震动到右边，神色却是专注又认真，眉头还严谨地皱着。他笑两声，问：“你们要合作么？”陆祈渊关掉音乐，开始在手机上按，说：“也不是，我顶多作了个曲，编曲混音演唱都是他。”“哦。”君少城及时结束了这个话题。过了会儿陆祈渊从沙发上跳起来：“君哥我一会儿要出去，可能回来的比较晚，你就不用管我了啊。”“跟谁？一个人就算了啊，男的女的都分不清呢，还往哪跑。”“容盛！”陆祈渊摸进房间换衣服，拉上窗帘摘掉墨镜，“他一会儿过来接我，我去跟他讨论一下这首歌的制作，完了就回来。”“这么久都不愿意出门，现在一首歌就把你骗出去了？”君少城嘴里啧啧啧，“我陪你去吗？”“不用，我自己就行。”说话间陆祈渊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坐沙发上等了十几分钟，容盛来了。他们今天要讨论的歌就是前一阵陆祈渊写在U盘那首，容盛经过改编和重制写成了伴奏小样，这个伴奏外人听上去可能会说一句“这么简单啊”，但设计过鼓点和节奏的都知道这种变化多样却又自然包容的音乐，是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需要极强的乐感和阅历沉淀。这就是有时候听完歌曲再听伴奏，有人会疑惑：卧槽，是同一首歌吗？这人声旋律怎么编出来的？“有什么意见么？”在车上时，容盛问陆祈渊。后者拉下墨镜瞄他：“你一西海岸（注2）出生的rapper不玩funk（注3）玩trap（注4）？”容盛笑起来：“你挺了解的么。我什么都玩，硬核（注5）也不是没有啊。”“嗯，我平时trap听的不少，硬核就不多了。”陆祈渊说，“但你的都听过。”容盛张张眼，挺意外，他忽然说：“上次你说国内最欣赏的是周天衍，那总的来说，你最喜欢的rapper是谁？”他问完，陆祈渊愣了好久，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啥，过了阵脸居然慢慢红了。容盛扬眉瞧他，陆祈渊抿抿唇，说：“Tr□□isScott（注6）。”他捂住脸，“我觉得他长的好帅。”容盛：“……，……”“嗯……”陆祈渊清清嗓子坐直，正经道，“传奇人物就不说了，KendrickLamar（注7）我也很喜欢。”容盛点头，默默在心里记下了。到家后容盛把陆祈渊扶到工作室然后出去停车，等他进去时陆祈渊已经把设备都打开了。容盛过去坐下：“眼睛好很多了吗？都这么溜了。”陆祈渊笑着颔首：“嗯，能看得很清楚，你在我眼里有三头六臂。长的跟史迪仔一模一样。”经历越长时间的黑暗，光明出现时就越难适应，他这两天正在重新学习运用眼睛这个东西。目前他的眼睛看什么都是AV画质加致命重影，很多时候能看见还不如看不见，比如下楼梯就很容易踩空。可是这会儿眼睛好些了，又不自觉的想睁开用用它……“散光这么严重啊。”容盛说。陆祈渊飞快道：“这不是散光。”容盛很理智地选择保持沉默。“嗯……”陆祈渊好像在斟酌什么，“能不能，给我拿一瓶哇哈哈呀？君哥不太让我喝。”容盛没说话，转身出去很快拿了一瓶回来，陆祈渊说着谢谢拿吸管戳开，开始喝了。容盛瞧他两眼，打开ProTools（注8），一边说：“编曲你有意见么，vocal部分想怎么安排？”“咳咳，”陆祈渊噎了下，“vocal？还有我的部分？！”“当然，都说了是合作。”“我以为只是编曲方面……”陆祈渊说，他定神想了想，“你曲子作的非常完美，可是我从来没跟rapper合作过……”容盛说：“那你想过吗？”陆祈渊眨眨眼：“想过，我就正在研究neo-soul呢，但是……这么说吧，现在的曲子我已经能想象加上人声后会多棒了，我没有信心让他在改动后变得更好。”容盛听完，笑着看他：“你还没我相信陆祈渊。”陆祈渊拿着哇哈哈愣住，听容盛继续说：“当初你即兴弹出这个旋律的时候，心里肯定在哼哼吧？现在跟我说不行，嗯？”“……”陆祈渊张张嘴，考虑了一下，说，“你把所有音轨给我放来听听。”容盛依次把旋律、和弦和低音区鼓点等演示了一段，又合在一起播放，其间两人都跟着节奏晃来晃去。听了会儿陆祈渊抬起头：“我可以作feat（注9）。”“好。”容盛点头，“你想怎么改。”“我喜欢贝斯，”陆祈渊说，“我觉得贝斯的声音整个把小鼓替换掉会比较好。”他偏头又听了会儿，“中间有三段十八小节只有贝斯的地方就留给我吧，你我的部分用不同的人hook（注10），其他我再录一些和声和混音给你……怎么样？”容盛点着头起身：“好，那现在就拿贝斯来试试。”他把MIDI设备插上，“你指挥我来写。”容盛重新录贝斯声音的时候陆祈渊在旁边点脑袋，摇头晃脑一会儿说：“这个镲的声音好脆，哒哒哒的听着真爽，后面撤掉贝斯可以连击个两节~”“这么任性的吗？”容盛笑，抬手把踩镲声拖到倒数两节。音乐播放到重鼓出现的时候，陆祈渊仔细听了几下，新奇地问：“你这个808（注11）的重鼓用的什么混音器？好正。”容盛说：“TR-808，最古老的那种。”他向前方示意，“这不在那摆着呢，我轻易不动它怕散架了。”陆祈渊瞪起眼：“你哪儿淘来的？！”容盛手一顿：“你吓的我节奏都找不到了。”陆祈渊拿起桌上的监听耳机：“来吧，给我听听经典的声音。”容盛找出以前录好的音频，打开后陆祈渊靠椅子里仔细听着，光是鼓声也听的满脸享受。陆祈渊闭眼欣赏了会儿，容盛忽然拿了个东西放到他身前，他摘掉耳机拿起来，那是一叠纸但是内容看不清。“什么？”他问。“HM的合约，”容盛说，“你知道吗，现在网上对你签约呼声最高的就是HM，我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你应该听一听网友的意见。”陆祈渊含笑看他，把合约拿在手里没说话。容盛又开始发挥：“沈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