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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回去。”水月松了口气,迈步就要离开:“那我就走了。”沈拂点头,笑容邪恶:“话本里这种时候落单的都会死,路上小心些。”水月收回脚,改口道:“理应共同进退。”尚未走到墓地,就有一些细碎的声响传来,随之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水月大叫一声:“迟风!”他的声音足够响亮,甚至隐约有回音,迟风却是抬头看都不看他一眼,躲在一块墓碑后瑟瑟发抖。水月赶忙跑过去将人扶起来。迟风像是受惊的野兽,一把打开他的手,捂着耳朵后退,连连叫着‘不要过来。’手被都红了,水月也顾不上疼,抓住他的肩头:“迟风,看清楚,是我!”迟风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两眼,再次陷入惊恐当中。水月扭过头:“他好像受了刺激,现在该怎么办?”沈拂回答的干脆:“打晕了,带回去。”水月迟疑。沈拂:“要么你就和他一直在这里纠缠到天黑。”鬼打墙的经历浮现在脑海,水月利落地抄起一根木棍,将人打昏过去。他没敢使太大劲,半路上迟风便清醒过来,一个劲大喊大叫。水月卯足了力气,总算将他拖进迟家大门。很快就有佣人来搭手,活动了一下手腕,酸疼的臂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不解地望着沈拂。“就说在镇子口找见的人,别提墓地。”水月怔了怔,想到那些诡异的墓碑,还有过于长寿的死者,点了点头。迟风整个人都是疯疯癫癫的,一下午过去也没见转好,又是砸东西,又是大声喊叫。迟家也没有请医生看,迟父正脸色暗沉地站在屋子里。沈拂在不远外的地方看到柳雪,上前问道:“人还好么?”柳雪满脸忧色:“很严重,见人就躲,说是丧失心智都不为过。”还说着话,屋内传出迟风的嘶吼声:“她来了,她来找我了!”沈拂和柳雪对视一眼,连忙走入屋中。未免他自残,迟父将之捆绑在床头。迟风安静了几秒,突然道:“我的新娘来了。”所有人顿时一怔,柳雪以为他恢复正常,激动地走上前去,哪知迟风用身体将她撞开,瞳孔几乎没有焦距,缩在床角喃喃道:“父亲,我的新娘来接我了。”迟父目中飞速闪过一抹惊恐,冷喝道:“胡说什么!”迟风没有感受到他的愤怒,仍旧在自言自语。见状,迟父转身对水月和沈拂道:“你们先出去,等状态稳定了些再来看他。”柳雪像是被吓住了,站在那里好久没有反应,直到沈拂拉了一下,才回过神。金花在门外等着,陪在柳雪身边安慰,两个女孩谈心,沈拂没什么能插上话的地方,便朝自己房间走去。屋内昏暗,打开所有窗户好让阳光透射进来。影子在斜对角,一声不响。沈拂坐在椅子上,倒了杯水喝着降火气:“冥婚?”影子保持沉默。沈拂笑容堪比春光:“能骗到我的人寥寥无几,今天又多了一个。”边说,放下茶杯击掌,由衷赞叹道:“当真厉害。”鬼爪冒出来一截,还没来得及比心就被扔到犄角旮旯,它倒是坚强,自己重新爬了回来。无视小心翼翼向往上钻的鬼爪,沈拂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地上的影子。“不算是欺骗。”良久,影子终于开口。沈拂用一种恍然大悟的口吻道:“那便是开了个玩笑。”影子叹道:“我的确存有私心,但你的问题也得到了解答。”沈拂按住鬼爪,眼中的玩味渐渐收敛。“活人离不开西沉镇,却不是没有漏洞可寻。”方才迟风低吼新娘来接他的画面闪现,沈拂蹙眉:“难道他和鬼结了阴亲?”然而这些鬼应该恨毒了迟家人,假使冥婚,迟风早该被啃得渣都不剩才对。影子缓缓道:“你低估了他们的手段。”沈拂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可怕的猜想。眼下迟家乱成一团,他几乎不用怎么遮掩,出门轻松从厨房取了生rou喂养蛊虫。半路又改了主意走去花圃。柳雪正坐在那里,金花已经不在她身旁,方才在迟风房中表现出的担忧、惶恐全都不剩,姣好的面容上不带任何一点表情,唇瓣不时动着。走近一些,能听出是首小曲。沈拂递过来纸巾。柳雪愣了下,有些虚弱的笑道:“又没哭,为什么又要给我纸巾?”沈拂道:“觉得你会用到。”柳雪用微笑代替回答。沈拂突然道:“如果有人伤害了你重视的人,你会怎么做?”柳雪身体猛地绷直。沈拂无视她的异常:“只是觉得迟风疯得有些太蹊跷了,如果是人为,你会不会帮他报仇?”柳雪轻轻松了口气:“我相信他会好起来的。”沈拂和她方才的表现一样,笑笑没有说话。当他起身走出一段距离,柳雪的声音没有预兆的传来:“我会送那个人进地狱忏悔。”沈拂脚步一顿。柳雪低头看着手上的纸巾:“这是回答你前面的问题。”人心有时就像是毛孔,是最能藏污纳垢的地方。沈拂见过恶人,在执行任务中,又会见到更恶的人。这次走到街上,他没有遮伞,任由光倾泻在身上。店里十分冷清,只有老妪一个人颤抖着在清点货物。沈拂走进去,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有一处写错了。”老妪看了下清单。沈拂:“鼻烟壶少数了一个。”老妪:“不打紧。”又问他要买什么。沈拂摇头:“想来跟您打听点事儿。”老妪:“为什么来找我?”沈拂诚实道:“对于大限将至的人来说,一般口风没那么紧。”“我会告诉你一些,”老妪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看到沈拂面上的不解,哑着嗓子道:“就算是对你帮我扶杯底的一点回报。”不久前来买花瓶,老妪找零钱时曾用手指在沈拂掌心写了‘小心’两个字,他也是看准了对方还存有一丝善念,故而前来。“迟家的少爷是否结过阴亲?”老妪点头。沈拂:“冥婚的对象……可是一个小女孩?”老妪嘴唇有些颤抖:“厉鬼通常对人存有怨气,他们不知从哪里找了个小女孩,弄死后结了阴亲。”即便已经猜到,真正听起来仍是不免心惊。老妪:“那女孩生前受尽了折磨,死后牌位又立在迟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