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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楠见他坦然,也便坦然点头:“好啊!”李思睿笑了笑,又转头神色莫辨地看了眼已经开始整理绿植的姜雁北,道:“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回头再联系。”沈楠笑着和他挥挥手:“哥,你慢走,有空去家里吃饭,我爸前天还念叨你好久没来了呢!”李思睿点头:“开年太忙,等有空了就去看沈叔和钰宝。”他说完,转过身,不紧不慢地往外走。只是刚刚走出门外,又朝里面的姜雁北道:“师弟,你给我拿一盆山底玫瑰,我车里的那盆快死了。”姜雁北应了一声,从善如流从花架上拿了他要的植物,来到门口递给他。李思睿笑着道:“谢谢。”姜雁北耸耸肩,不置可否。李思睿端着小小的花盆转头,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将准备转身走进去的男人叫住:“对了师弟。”姜雁北停下脚步回头:“还有事?”李思睿挑挑眉,似笑非笑问:“拉斯维加斯的春天是不是很美?”姜雁北微微一愣,笑着回答:“沙漠城市,春天确实是最舒服的季节。”李思睿笑得意味深长:“难怪。”第55章“你俩说啥呢?什么拉斯维加斯?”姜雁北进来后,沈楠随口问。“他问我拉斯维加斯春天美不美?”沈楠不以为意地笑:“赌城?我大学那会儿去过两次,不是在沙漠边缘么?有什么美不美的,反正也都是待在室内,要么就是去逛商场。”姜雁北耸耸肩:“是啊。”他看着她,轻笑了笑,问,“你真觉得我是个特别正派的人?”沈楠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笑说:“反正在我面前,谁都算得上正派人。”姜雁北好笑地揉了把她的头顶:“有你这么妄自菲薄的么?我看你也就是装坏女人装得挺像,哪有坏女人像你这大了还没跟男人睡过的?”沈楠木着脸看他:“姜老师,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我也要面子的。还有……不要乱摸我的脑袋,会弄乱我的发型。”姜雁北笑着转移话题:“晚上想吃什么?”沈楠无语道:“现在才上午。”“反正中午你爸会送饭过来,也只能跳过午餐考虑晚餐了。”“随便吧!”姜雁北道:“江大美食街,怎么样?”沈楠眯眼看他:“那岂不是离你家很近?”姜雁北点头。沈楠哼哼两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姜雁北笑:“所以呢?去不去”沈楠昂头道:“去啊!为什么不去?”*傍晚七点多,酒足饭饱之后,沈楠跟着姜雁北回了他的教师小公寓,虽然才是第二次造访,但她显然已经很自觉地有了点主人意识,进了屋就往卧室跑。看到昨晚的灰色床品变成了浅蓝碎花,沈楠故作惊讶道:“姜老师啊姜老师,玩完没没想到你一个七尺男儿心中住着个软妹子,你这床单被套是不是太娘了点?”姜雁北好笑道:“我这是为你准备的?怕你嫌弃我之前的被子太难看。”沈楠愣了下,大笑:“你动作这么快?昨晚那么晚回去,早上又一早出来,什么时候准备的?”姜雁北道:“前几天就买了,昨晚才正式用上。”沈楠好笑:“你这还真是未雨绸缪。”说完,想起昨晚一时冲动,都没先洗个澡,实在是不太讲卫生,便道:“我去洗澡。”姜雁北拉着她道:“刚吃饭歇会儿吧,别弄得我带你回来就是想干坏事儿似的。”沈楠大惊:“你带我回来不干坏事,还能干吗?”姜雁北斜了她一眼,拉着她来到沙发,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先看会儿电视吧!”沈楠其实是想早点干完坏事早点回家,但偏偏他一副老神在在不急不缓的样子,她也不好催他,免得有欲求不满之嫌。于是这一墨迹,等洗完澡,上了床,一回生二回熟地滚了两次床单,时间就过了十点。沈楠缓过劲儿,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见姜雁北还不动如山靠在床头,皱眉不满道:“你不是不打算送我吧?”姜雁北摸了下鼻子,问:“你工作也经常出差吧?”沈楠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对啊!”姜雁北道:“你出差的时候,你爸和你弟弟怎么办?”沈楠道:“他们基本上生活能自理,主要是沈钰上幼儿园比较麻烦,我得一早送她上校车。要是出差,就只能叫张嫂早点上班帮忙了。”“哦——”姜雁北点头,“也就是说只要沈钰不上学,你在不在家不是什么大问题对吗?”沈楠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问:“你这是想要我留在你这里过夜?”姜雁北挑挑眉,笑道:“你看刚刚咱们都挺累的,要不然你就别回去了。”顿了下,又补充一句,“疲劳驾驶很危险的。”沈楠噗嗤笑了一声,想了想道:“我爸知道我跟你一块的,我要不回家,岂不是意味着他知道我在干什么?”姜雁北清清嗓子:“你下半年就年满二十八了,这也不奇怪吧?你爸这么保守的吗?”“那倒也没有。”沈楠点头,停下手中的动作,“说也是,我都快二十八了,还这么讲究干什么?”顿了顿又笑着道:“我曾经可是个叛逆少女,夜不归宿才符合我的人设。”她回到床上,还没坐定,就被姜雁北揽在怀中。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给沈光耀发了条消息:“我晚上临时出差,不回家了,你不用等我。”那头很快回过来:“好,你自己注意身体。”发完这条,又紧跟着一条发过来:”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该做的措施不能偷懒。”沈楠看着这条信息,想象着她老爸打下这行字时的犹豫,笑得乐不可支。姜雁北静静看着她,笑说:“你和你爸关系真好。”沈楠撇撇嘴,不以为然:“好什么好啊?三天两头就吵架。”“但是没有隔夜仇不是吗?”沈楠笑:“父女之间能有什么隔夜仇?当年他娶小三生孩子,我成日跟他闹得鸡犬不宁,最后也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血浓于水还是有道理的。我爸这辈子对不起我妈,但不管怎么样,确实对我很好。”“血浓于水?”姜雁北喃喃附和。他想起了姜之明和宋岑。他们爱自己吗?从前他以为是爱的,不过是教育方法严苛了一点,甚至也没有打骂过他,而且在教育他时,挂在口头的话就是“我是为你好”,那些他不愿意做的事,那些被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