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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动手,过去几次宫奴们想来替她,但旁人一接近,乌墨便竖起尾巴生气抗拒,偏就是在她腿上才会乖乖躺着。锦虞忍不住笑出声,倒是觉得可爱极了。她喜爱那人的猫儿,更是悉心照料。且她最近时常会有别样的感觉。那人领兵在外许久未归,而她在寝宫照顾他的猫儿,这样的日子,恍惚曾几何时有过。微风中有一丝凉意,光线又透来一点温暖。打理好乌墨的毛,锦虞放下小梳子。抬眸往窗台边的黑金圆盒里探了一眼。她伸出小手,虚指盒中荔枝,自言自语般数着数。皇兄不让她多吃,说是心火旺盛就得喝苦药,锦虞只好答应每日都分好量。可这是阿衍哥哥送的,她又舍不得浪费。故而锦虞经常数好偷藏起来,临睡前坐在窗边再吃一回。她取出空的锦盒,将多出的荔枝装起来。方悄悄藏好,便有宫奴前来禀报,说是易琼将军班师回朝了。闻得此事,锦虞瞬间惊喜交加,又有些不敢置信。易琼回来了,那是不是就代表着,那人胜了?未有半刻犹豫,锦虞立马起身,连狐氅都顾不得披,便半走半跑着出了寝殿,去往东宫。知道她皇兄此刻一定是在书房,于是锦虞直奔进去。宫奴们从来也都不拦她。伴随着殿门一声“吱呀”。锦虞娇脆地扬声唤道:“皇兄——”当时,锦宸坐在案前,手里捏着一封信柬。而一身军甲归来复命的易琼,和元佑并肩站在他对面。两人正说着什么,言语声被锦虞骤然打断。见她提着玉白色幅边散花裙快步走来,满目雀跃。锦宸便猜到了她来的用意。信柬搁到案边,锦宸侧目瞧了眼方在案侧坐下的那人。大抵是跑得急,她小脸浮现清粉,轻轻吁喘着,半晌没缓过声儿来。锦宸隐带笑意调侃道:“用膳怎么没见你来这么快?”这回便任他调笑。锦虞攀住他的小臂摇晃,娇声催道:“快说快说!”见她心急不已,锦宸挑一挑眉,故作不懂:“说什么?”锦虞张了张嘴,姑娘家不好意思说太直。失了会儿声,最后她带着埋怨软软嗔了句:“你怎么这样!”而后,锦虞便低哼着扭过头去,不搭理他。这么一偏首,她才发现站在对面的元佑。没想到他在,锦虞杏眸一亮,惊讶又欣悦。元佑都回来了,那阿衍哥哥会不会也……对上她的视线,元佑“嘿嘿”一笑,同她问好:“公主。”锦虞瞬间满怀期待,清亮的眸子眨了一眨。试探问道:“就你一人来么?”都能听出她意有所指。谁知元佑支吾了起来,欲言又止。最后只低咳了声,话语含糊:“嗯……应该是吧。”闻言,锦虞那双如星似月的眸瞬间灰暗了下来。好似亟待开屏的小孔雀,眨眼间便萎了。自家meimei每个喜怒哀乐的表情,都逃不过锦宸的眼。他嘴角一弯,方想嘲笑她几句,胸腔经脉间一阵剧痛突然直袭上来。锦宸脸色一刹失血,他紧紧抿住唇。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易琼眼中惊意闪过。立即张口欲询情况,却见太子殿下暗暗抬手示意,他只好噤了声。锦虞微不可闻地叹了一息,而后才回过眸。那时,锦宸已迅速敛好了神情,旁若无事地迎上她的注视。这笑颜相对的气氛,想来不会是败了。于是锦虞便也不追问了。那人没来,她虽有那么一点儿失落,但确定他安然无恙了,锦虞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目光在案上随意瞟了瞟,锦虞一眼便发现了那帖子。红底描金,软玉封边,一看便知极为精致贵重。小姑娘的好奇心一下便上来了,“那是什么?”锦宸屏了屏息,忍下痛楚。不动声色笑了一笑:“新君登基,百国来朝,这是请柬。”在这节骨眼上,能召得天下诸侯和边界众小国前来共贺登基大典,自然非大楚不可。锦虞转瞬又浮出笑容:“是……阿衍哥哥?”见他含笑不语,是默认了。锦虞立马乖软下来:“皇兄,你能带我去吗?”若在平常,锦宸定是要逗她两句才会罢休,但眼下他似是有点撑不住。他默默深吸了口气,泛白的唇勾了笑弧:“你先回去,皇兄现在忙着,等晚一些再和你说。”他伪装得极好,锦虞完全没发现异样。她俏然一笑,乖乖回了昭纯宫。锦虞前脚刚走,锦宸面容一瞬惨白,似耗尽了所有力气。他猝然剧烈咳嗽几声,掌心竟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黑紫血迹。易琼和元佑刹那惊慌,连忙上前查看。然而锦宸伸手拂开了他们,沙哑着嗓音低语了句:“没事。”易琼看了眼案上的瓷瓶,眉峰紧皱:“为何吃了这药,殿下的毒不见好,反而严重了?”分明这是从楚国带回来的解药,池将军给的不会有假。元佑这会儿冷静下来了,想起什么,说道:“别急别急,何老说了,这瓷瓶里的药就是带毒的。”听了这话,易琼眸光一凛,险些拔刀。见状,元佑忙不迭解释:“不不不,这药啊,得连续不断服半月,到时殿下才能抵得住那什么蛇的毒性,说是以毒攻毒,方可彻底化解来着。”说着,他抓了抓头发,“嗐,我也不懂,总之何老是这么交代的,这西域的妖蛊就是他娘的邪门……”易琼眉宇间一抹愁色:“那殿下……”知道他想问什么,元佑又道:“绝无性命之忧,只是要委屈殿下,这半月毒发时忍一忍。”锦宸单手支案,扶着额。双眸微阖,淡淡虚力道:“无妨。”顿了一瞬,他俊眉深拢起了蹙痕。接下来半月他怕是都得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那丫头瞧见必定是要担忧的……不知是巧合还是猜到他所想。元佑斟酌之下,道:“殿下,属下来时,将军吩咐了给殿下带句话。”锦宸缓缓抬眸望去。只听元佑字句清晰:“将军说,九公主那边,他会安排,还请殿下放宽心。”*亥时,夜色无边无际地铺展开来。昭纯宫,寝殿。宫奴们服侍她就寝后,知她不喜打扰,便都相继退下了。待她们都走了,锦虞又起了身,乌墨也跟着从床上跳下来。她披上狐氅,坐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