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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的。她俏丽的小脸倒映在他浅褐瞳孔中,池衍薄唇一启,却成了更暧昧不明的调情。“这可是你自己迫不及待,非要和哥哥一起睡的。”他在她耳边,低哑着说。然而,锦虞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回怼。压下狂乱的心跳,她轻轻抿唇,凝睫看他,趁机开口:“……我想求你件事。”池衍垂眸,目光在她微正的面容上流淌而过。静默少顷,他抽身,慵然坐起:“哦?你且说说。”男人灼热的气息离远了,但他生来而俱的沉沉压迫感,却没有淡退半分。锦虞起身,也坐到床边,她小小地捏了捏手心,和他说话,第一次感到局促。低头盯着自己的小绣鞋,“明日……你先不要用兵好不好?”温温说罢,锦虞侧首,和身边那人四目相对。一贯纵意的小公主难得正色,“我知道夺城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但临淮有那么多无辜的百姓,我想去劝一劝,如果他们愿降,那于你我,都再好不过。”池衍修眸幽深,潜静的俊容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她不想城民无端受诛,他又何尝不是呢,否则也不必在浔阳多等这么些时日。即便她不求,他也会如此。但他没有说。见他默然无言,锦虞葱指伸出,悄悄牵住他衣角一寸。低柔着声儿:“能不能,先让我试试……”父王的事,她不想再多提,但无论怎样,她都是东陵的公主,倘若能护住曾经的子民,也算是一种赎罪吧……纤长羽睫下,她杏眸微泛娇楚。池衍心中一动,瞬间掀起万般滋味,但面上却一径儿清淡。小姑娘用这般眼神勾他,要他如何再继续耐下欲望慢慢来?深静良久,池衍含笑不语,疏懒后靠床楣边,桃花长眸耐人寻味地看着她。但听他语气玩味徐缓:“那要看笙笙,准备如何求了。”锦虞倏地僵住。这个万事决断指掌之间的男人,此刻就在她身旁。他们坐在同一张床上,在夜里。望见那一点勾敛邪肆的泪痣,和他唇角略微抬翘的一丝弧度,一时间,锦虞呼吸都变得不太顺畅。池衍慵懒靠坐,看似漫不经心,握上她如柳纤细的腰肢。指腹在腰窝极轻极缓地摩挲,“想好了么?”如果说前面的暗示不够明显,那么现在,他眸心袒露的侵略和占有欲,以及修手炙热的温度,是她无法忽略和逃避的存在。那夜,其实,他是想要自己的吧……锦虞垂下眸,沉默许久,她抬起细白的手,纤指落到腰带的如意扣上。在那人面前,她慢慢解开。池衍呼吸一沉,视线定定凝在她的动作上。腰衿一松,锦虞又缓缓扯下领襟的系带,红裳就垮垮散了大半。她本就少穿一件肚兜,眼下外衣都不必动手去褪,玉颈之下那一片瓷白便已朦胧可见,欲露还隐。锦虞突然想起过去被囚禁在楚皇宫的时候。楚皇帝想要她,千方百计地诱哄,她却是至死也不愿。而眼下,她心里似乎并没有那么抗拒,如果对象是他的话。但锦虞还是忍不住发颤。手微微在抖,身子也微微在抖。也许是没经历过,对男女之间的情爱一无所知,太稚嫩,怕的。素手抖动着落到领口,正当她想脱下衣裳的时候,池衍突然沉声:“可以了!”他喉结滚动了下,丝红的眸心掩不住情和欲。卧室内的光影交错重叠,幽幽滟滟地映入男人的瞳心,一片深幽。锦虞被他猝不及防的喝止吓得一哆嗦。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迅速拢好她凌乱的裙裳,而后长臂勾住她的肩,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抱着。锦虞在他臂弯里的怔愣着。她眼圈没有红,瞳心也未含水雾,只是抖得厉害,兴许是太过紧张。但池衍不知道,方才看见她害怕得瑟瑟发颤,他觉得自己真的混账。按了小姑娘的脑袋在胸膛。池衍摸着她的发,嗓音温柔,偏生又隐隐含欲:“这样就行了,哥哥还不想弄哭你。”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依然有小红包~这两天,评论好多小可爱问现在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我还以为大家都能看出来……我在第一章作话的排雷里写了,有疑问的小可爱可以去看一看。明天也是24点更,如果24点没更(我尽量更),那下了千字榜会给大家补更回来的,么啾~第26章玲珑静夜里,灯盏清光将榻上重叠的影子拉长。男人清冽的气息萦绕周身,旖旎沉浮,惹得锦虞呼吸渐促。她酥酥软软地伏在他身上,听着他有力的心律,感受他臂弯的强劲,心都差点要跳出嗓子眼。绵腻的小手不由攥紧他衣襟一片。锦虞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和梦里有几分相似了,对他。其实,扪心自问,倘若方才他没有制止,她也没打算停下。她知道自己止不住战栗,并非不愿意,而是出于害怕。但这种害怕,已经超乎了姑娘家寻常的娇羞,来得无端莫名。不知为何,锦虞潜意识里闪跳警兆,总觉得他们若真那么做了,将来会有难以收场的可怖事情……虽说这样的预感实在无厘头得很。这时,敲门声“咚咚咚”响了三下。锦虞小小地惊了下,担心被瞧见,然而池衍却是旁若无事,依然将她搂在怀里。得了应允,元青推开门进到屋内。他托着银盘,一套丝缎寝衣整齐叠放在上面。元青是来向他启禀军务的,他走到桌旁,一边说着,一边将银盘放下,“将军,婢女来送衣物,我顺路给带过来了。”而后他偏过头去寻那人的身影。琉璃珠串折回一道耀眼的光,恍惚可辨帘后,有两人依偎在床榻,红裳白袍。元青倏地噤了声,倒抽一口气,立马撇开视线。他悄悄咽了下口水,心想,将军开荤后,真的是越发纵情声色了……元青发觉自己这时候过来,是既没眼色又多余。正想告退,便听那人不容置喙的声音从内室低沉传来。“让湛羽拟一份劝降书,以他的名义,命人连夜送到临淮。”元青暗咳一声,“……是,属下这就是去!”不问缘由,只照着他的吩咐,元青迅速退身离了屋。房门一声“啪嗒”轻响,合上,屋里再度重归冗长安静。池衍垂眸,见小姑娘低着脑袋,整张脸都深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