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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除了打人,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路尹尹说话几乎是声嘶力竭,她藏在袖子里的左手在不住地发抖,可她依旧挺直腰身,让人看不出半分不妥。“我知道我是个药罐子,我知道我命不久矣。”她眼眶发红,像是个地狱索命的恶鬼,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李赐哲。“装神弄鬼的你糊弄谁!”瑞王抄起手边的瓷瓶砸向她,路尹尹躲不开直直被砸的头破血流。可她又拿起藏在桌子下的匕首,一把对着瑞王,直直冲过去,如同地狱里的修罗,定要他死!“你疯了!”李赐哲不学无术,没有武艺傍身,头一次遇见敢和他不要命的,他立刻就怂了。“不就是被路家抛弃了!你杀我干嘛?冤有头债有主!你!”“够了!已经够了!”路尹尹声音都在发抖,他刺了李赐哲胸口一刀,自己也是没了力气。男人跑了出去,只留下她一个人。门外的翠儿早就不知所踪。路尹尹知道路家视她如弃子,她又不是傻子,她又不会不知道。可路家的太过分了,把她推给这个疯子瑞王做侍妾,让其他的女儿做太子妃,恶心。如今瑞王还在,他们就赶着让另外一个女儿高嫁,明知道太子和瑞王水火不容,这不是逼着她死,又是什么!房内又没了人,路尹尹还在呆呆地坐在地上,头上的疼痛让她回过了神。她赶紧缩回角落里,胡乱倒着止血的药粉在自己的脑袋上,她捂着头,想着刚才自己对着李赐哲有了杀心。她回想起来既畏惧又惶恐。可更多的,竟然是快意。“呵呵。”黑暗中她突然笑出声响,倒真如索命的女鬼一般,听得人瘆得慌。。太医院慌作一团。越贵妃是瑞王的生母,听闻他在府中出了事,她恨不得把整个太医院都派过去,她更是在紫阳宫里急得来回踱步,恨恨道,“怎么我儿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衣着华丽的妇人此时也是焦头烂额,见不到半点平时的雍容华贵。宫内的婢女连个大气都不敢出,都低着脑袋,默不作声。瑞王,就是她们娘娘的心头rou。他要是出了点什么事,紫阳宫可消停不了。太医们连夜赶往瑞王府,得知瑞王负伤他们赶紧上前医治。此时李赐哲已是昏迷不醒,没人知道他被谁刺杀了,管家王叔只说他从路尹尹的房内出来便是这样,可眼下太医们慌作一团,哪有那个闲工夫去查这些事。太医们看着李赐哲的伤口,纷纷唏嘘不已。虽然匕首插得不深,可正插中了瑞王的心脏,太医们一个不留神都能让他魂归黄泉。好在大吴的太医都还医术精湛,硬生生把李赐哲从命悬一线的处境上拉了回来。他们忙完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这时众人才有空去找路尹尹兴师问罪。可众人一进房间,却发现她比瑞王好不了多少。路尹尹缩在床脚,浑身是血,头上捂着棉布,脸上胳膊上全是淤青,管家王叔见这群太医每一个出头,便上前,问她,“路夫人,你可知道瑞王是被谁所伤?你又为何是这样?”路尹尹没有回话,当时门口的丫鬟小翠也不见踪影,王叔也没看到有什么刺客冲进王府。还是赵太医说,“我还是先给路夫人看一下伤口再说,她也伤的不轻。”路尹尹没做声,赵太医皱眉上前,道,“得罪了。”可他才稍稍碰了碰路尹尹的肩膀,她就直直地倒了下去,吓得王叔直往后退,大叫着,“她死了?!”余下的太医纷纷上前,探了探路尹尹的鼻息,对着管家说,“路夫人没死。”“那就好。”王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要是路尹尹死了,瑞王又不醒,那越贵妃问起此事,他可怎么交代!要是越贵妃问为何瑞王重伤侍妾死了,总得有个人交代啊。王叔还没定下心一会,就又听得赵太医说,“路夫人虽然没死,不过也快了。”作者有话要说:开文大吉!开文大吉!大吉大吉!第2章一百军棍1.3\“什么叫,‘也快了’?”管家王叔不是很能领会赵太医的意思。他重复了一遍赵太医的话,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披头散发不省人事的路尹尹。赵太医摸了摸胡须,看着路尹尹额头上的伤痕,给她上药,缓慢回忆说,“早些年路夫人还在闺中之时,我去给她诊过几次脉。她自小就身体欠佳,体弱多病,瘦得不成人样,没想到…”赵太医撇了撇管家王叔,止住了话头。他转头对着身后的太医们道,“这里和瑞王殿下那里都缺不得人,咱们几个老家伙先看着吧,让那些个年轻小子先回去说一声,这几日,怕是离不得瑞王府了。”身后那些同样长着花白胡子的太医们点点头,都去了瑞王那边,年轻点的也都听话地先回去告个信。治好了瑞王是大功一件,治好了一个侍妾又没什么好处。其他太医也不稀罕守在这里。一来二去,路尹尹床旁就剩下赵太医一人。他见着无人,终于是叹了口气,给狼狈不堪的路尹尹擦去额头上的血迹,沉重地叹了口气。“你幼时便是体弱,原以为你好福气,嫁给了瑞王,总能过得好些。谁知道是刚出虎xue又入狼窝。”赵太医已是胡须花白,看着路尹尹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直摇头。在路尹尹还在路家时,他就时常去请脉。那时候小姑娘还会问他,“赵爷爷,我是不是过不久就会死了?”他总答,“不会的。路小姐会长命百岁。”他只道小姑娘根本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才会这样问他。可现在他觉得,可能是路家的人太冷情了,才会让一个小姑娘问出这种话。昨日路家的女儿嫁给太子,满门贺喜,可谁人又会记得,路家还有一个路尹尹呢?。越贵妃求得皇上恩准,特出宫探望瑞王。她急急忙忙赶来,不见平日里阵仗十足的出行架子,只一门心思冲进瑞王府,趴在李赐哲床边,摸着他的头,狠狠道,“我的儿啊!谁伤了你!是谁呀!你说说话!娘亲定把那贼人拖过来,大卸八块!千刀万剐!”王叔在一旁颤颤悠悠,越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