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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个墓字,坟墓的墓。陈阳不清楚其他人发生什么事情,只知道隔壁房间里住的东西实在很不友好。还未等他深思,那根戳进洞里的长针收了回去,门被敲响。女主人的声音,她在轻声询问:“你睡下了吗?”陈阳微微眯眼,回答她:“还没有。”女主人的声音和敲门声瞬间消失,陈阳蹑手蹑脚,躲在猫眼看不到的角落里,贴着门听外面的声响。没有脚步声,他不知道女主人是走路没声音还是根本没走。因为躲在门的下方,猫眼看不到的地方,同时他也没办法通过猫眼看外面的情形。所以他不知道女主人的确通过猫眼在观察房间,尤其是发现看不到人之后,便直勾勾盯着床。过了许久,就在陈阳放松警惕正要站起来松松已经麻痹的手脚时,听到女主人询问:“你睡下了吗?”这回陈阳没有回答,然后注意到门把上下扭动。女主人在外面开门,想要偷溜进来。陈阳想都没想,动作轻盈的越过桌子跳到窗口,打开窗户将外面的人头灯笼取下来,吹熄烛火扔到床上。烛火熄灭的一瞬,灯笼变回人头。然后陈阳躲进柜子里,透过柜子的缝隙看着女主人走进来。由于角度问题,他只能看到女主人腰部以下。女主人走过柜子,双手垂在两侧,手里拿着精致小巧的铁锤和铁棍。陈阳拧眉,却见走过柜子的女主人退回来,站在柜子旁停驻良久。他捂着鼻子和嘴巴,尽量不发出声音,然后发现头顶的衣柜被打开,一双手伸了进来,摸索着拿出一件衣服。衣柜再度被关上,女主人换上这件从衣柜里拿出来的衣服,然后将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放在桌子上。陈阳仔细一看,瞳孔紧缩。他发现女主人脱下来的衣服还包括自己的人皮,女主人赤条条穿上衣服,手腕露出来,全是红色的筋rou。她缓步走向床,摸了摸床上的人头,然后掀开人头的黑发,将铁棍置于人头颅骨上方,用铁锤一点点的撬开。撬开后,探头吸食里面的脑髓。陈阳打开衣柜,将女主人的人皮偷走,再次躲回衣柜里。女主人吸食半天也没有吃到脑髓,察觉不对将整颗人头捧起来,发现是灯笼。瞬间明白自己被耍了,于是她愤怒的将人头砸向墙,发出低沉的吼声。女主人走过来,正要穿回衣服却发现人皮丢失不见。这彻底激怒了她,她发出怒吼,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寻找陈阳,掀翻桌子和大床。然后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并将门关上。陈阳正想趁机逃出去,但只一动便察觉不对。盛怒中的女主人跑出去的话怎么可能记得轻声将门关上?于是他不再动。果不其然,女主人见不到陈阳出现,压抑的呼吸声和故意放轻的脚步声重新在空旷安静的房屋里响起来。她不停的绕圈,长长的指甲刮着墙壁,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最后她将目光落在衣柜上。陈阳望着不断靠近的女主人,右手搭上左手手臂上的古铜钱币。就在女主人将手放在衣柜门门把上时,她好像听到了什么看向窗户,然后转身离开。陈阳伸手不经意按到角落里一个按钮,头顶上的折叠扇叶全都展开,将衣柜分成上下两边。上边是衣柜的三分之二,下边是三分之一。他就躲在在最下面的三分之一柜子里,下一刻已经离开的女主人猛地扑过来打开衣柜,探头贴着折叠扇叶,长长的指甲勾动扇叶。少女忽然出现在门口喊道:“……天师闯入,速去集合。”女主人悻悻然的离开,离开时眼神怨毒的瞪着扇叶。‘咔嗒’一声,门彻底关上。陈阳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女主人的人皮。手心和额头都是虚汗,心脏如擂鼓。他本可以直接制服女主人,但不能打草惊蛇。在还没找到真正的怨气源头时不能大张旗鼓,因而躲避着女主人。出于鬼怪的规矩,只要没有被当面拆穿,女主人就不会当着他的面露出真面目。陈阳猜测,应该是遵循某种规矩。古时候关于鬼怪、精怪的文献记载中,或者说杂文记载,它们想要杀人通常是引诱出人的贪婪,色、欲、财、酒、权等物。鬼不能无故杀人,否则会被酆都追究。但它们会通过许多伪装引诱欺瞒人类,或等他们自杀,或让他们在睡梦中被杀,死得糊里糊涂,到了阴间也不知死因为何,无从告状,只能被关押在枉死城中等待阴寿尽。无梁阴宅中应该就是遵循同样的规矩,让所有闯入这里面的生人死得无声无息。陈阳等十位天师虽不是以生人之躯闯入无梁阴宅,却也是生魂。阴宅里面的鬼怪知道他们生魂的身份,所以会想尽办法吃掉他们。生魂一旦被吃,那些鬼怪就会占据他们的躯体回到现世。所以现在有无数鬼怪等着占领他们的躯体,只是还不敢明目张胆谋杀。刚才那个少女提及天师,应该是哪个天师被发现身份。陈阳猜测它们很快就会发现十个生魂和天师的关联,自己没有太多机会找到源头。但此刻毫无头绪。度朔说过源头会主动出现在他们身边,因为源头也想要占据天师的身体离开阴宅。如今出现在身边的除了女主人、少女,还有就是在不归路遇到的黑衣黑伞女人以及青石巷子里的云老头。云老头提及浴池生意很好,证明鬼魂多。鬼魂多,能够探听到的消息应该就很多。于是陈阳打开窗户,从五楼往下爬,期间那些灯笼人头看到他,纷纷窃窃私语还想要告状。陈阳空出一只手将一只嚷嚷要告状的灯笼人头斩杀,其他灯笼人头纷纷闭紧嘴巴不敢再说话。眼睁睁看着他逃走后才敢窃窃私语,但说不到几分钟,就看见它们身后的窗门猛然伸出只鬼手,将某些人头灯笼拽进房屋中,过了一会才拿出来。但此举已经让大部分灯笼不敢再窃窃私语了。陈阳离开阴宅后回到青石巷子,那块写着云池汤浴的白布随风摇摆,红色灯笼发出嘎吱嘎吱的难听声音,阴雨绵绵,光是站在门口就让人产生极为不舒服的感觉。云老头还站在门口,看到陈阳过来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而是笑道:“您还要进去吗?”陈阳注视着云老头:“嗯。”云老头在瞬间露出惊喜的神色,亲自撩开门帘子引他进去。门口的布帘子掀开是块木质屏风,越过屏风走向后面,后面是个柜台,柜台上站着个僵硬的女人,女人面前摆放着老旧账册和算盘。柜台前面是扇推拉的木门,柜台左边则是楼梯。云老头带领陈阳去登记,喊女人给登记:“她是我的儿媳妇,你如果有要求可以向她提出来,她一定会满足你任何要求。”他重复一遍‘任何要求’。女人要求他说出名字、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