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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来了这里,此举对施主自己而言,贫道认为是不妥的。”此人穿着虽破烂,俨然却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怀瑜尚是凑近离得近了才得知他肩膀上有伤,这个瞎眼的和尚仅仅说话之间,便仿佛将他的一切都洞察清楚了一般,明长宴拱手道:“多谢关心啦!”他想了想,还是补充道:“今时不同往日,我总不能在一个坑里头摔两次。”宗禄不说话,脸上带着笑意,缓缓离去。他一路往前走,到了太微庙,明长宴刚刚站定,后背就猛地被拍了一下。“哥!”听到这个声音,明长宴脑子微微发疼。来者,为木图。木图此人,一天到晚,十二个时辰,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每一回见到他,他不是在上蹿下跳,就是在上蹿下跳的路上。正事么,一件不做。八卦之事,荒唐之事,他最爱做。此时遇到木图,是甩也甩不开,躲也躲不掉。明长宴是深知对方牛皮糖的个性,索性无视他,不说话。木图道:“哥!好巧啊!在这里都能遇见你!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他微微退后,上下打量一眼明长宴。木图又道:“这不是那个一念君子的打扮么!怎么,你也是来扮演一念君子的?”明长宴道:“你也知道一念君子?”“废话,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压低声音道:“我不是提醒过你,别来搅和大宴封禅这件事了吗。前一段时间,我还同你说过。今年的大宴封禅,水特别深!”明长宴道:“不就是你们急着造反的事情么。反正我又不是中原的人,来玩一下怎么了?你不是也来玩了吗?”木图挥手道:“那不一样!哥,我跟你是完全不一样的!”明长宴十分有兴趣,笑眯眯的问道:“那你说,是什么样的?”木图咽了咽口水,左右打量,神秘兮兮道:“哥,我是真把你当亲哥,才跟你说的。”“大宴封禅一共有六天,这你是知道的吧。前面四天,每天三个组比完。等到第五天的时候,就休息一天。最后,第六天决赛。”“如果等到大宴封禅第四天,中原节节败退的话,就由我发号施令。你知道信号弹吗,就这个,只要号令一出,现场大部分外邦国家都会下达命令,一举而上!而剩下举棋不定的,看着形势,也会后续跟上。”明长宴道:“是吗?难道你们都在太微庙附近布置了军队?”木图道:“那怎么可能。太微庙这么大,走半个时辰都走不完一圈,而且太空旷了,军队藏哪儿啊!”明长宴道:“确实。那你们打算如何造反?”木图道:“这有如何的?那皇帝皇后不就坐在最上面吗,一箭射死不就成了!就是那个云清比较麻烦!更何况,若是普通人,那确实要军队,可这会儿聚集的可是各国实力最强的勇士,一个人顶一百个的用,对付皇宫这边的军队,有何难的?”说到这里,木图神色一变,担忧道:“哥,你还是少跟那个小国相在一起鬼混啦!他是中原人,你跟他不是一路的!”明长宴道:“哦。”木图欣慰地点点头:“你现在回头,还不算晚!”明长宴“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李闵君领了铜令,找到了明长宴。“你怎么走着走着就没了?他是谁?”没等明长宴介绍,木图先自来熟地开口:“哈哈,问得好!我是他妹夫!”李闵君挑眉:“你什么时候还多出一个妹夫来了?”明长宴接过铜令,看了两眼,回答道:“他自封的,与我无关。见到柳况了吗?”李闵君道:“上面乱成了一团,哪儿见得到柳况。都是江湖日报的人在发铜令。”木图连忙插嘴道:“那么乱?不会打起来吗?”中原武林与外邦来客十足的水火不容。一旦聚集在一起,大家都身怀武功绝学,谁的脾气都不好惹。一旦点燃,就是爆炸一般的渲染开来,没打起来,确实奇怪。李闵君道:“哪儿敢啊。云青盯着呢。我说他怎么今天来这里,估计就是猜到这个后果了。”话题一转,李闵君突然道:“他在这里?没来找你?”一说完,突然想起明长宴消失的那一炷香的时间,沉默了。明长宴也沉默了,不作回答。过了一会儿,他道:“把我的铜令给我,我现在去找柳况。”木图见明长宴还有其他事情,便拿着自己的铜令告辞了。李闵君翻出几张铜令,挑了一张给明长宴。明长宴戴上斗笠,放下黑纱,往发放令牌出走去。此处,柳况正打着扇子,这扇子粉嫩至极,由各种美丽鸟儿最细微的羽毛制成,摸起来柔顺无比。扇子底下,坠着一块巨大的,星光璀璨的宝石。扇面上,则是花瓣拥簇,美轮美奂。明长宴一见到他,越过人群,推开一扇小门,进门就命令道:“柳三清,给我换一块牌子。我不要这块。”门后,十分清冷,一个孤零零的小院子,出现在他面前。柳况放下扇子,说道:“好久不见你这个打扮了。”明长宴摘下斗笠:“寒冬腊月的打什么扇子。”看到扇子,他恶寒一阵,忍不住道:“你拿着这把扇子,好恶心啊。”柳况本人如清风明月,气质清冷卓绝,端的一副谦谦君子做派,手中的扇子却奢靡华贵,小女儿家似的娇气,与他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柳况无奈道:“打扇子,不一定是自己冷。”明长宴往后看去,果不其然,秀玲珑正躺在贵妃榻上——这偏僻的地方,也不知她是从哪儿弄出这么大一张卧榻,衣服只穿两件,炉子围了五个。简直没事找事。明长宴对她的做派见怪不怪,但还是忍不住说:“既然热的话,就撤掉几个炉子,既然冷的话,就不要打扇。”秀玲珑翻了个身,懒洋洋道:“我不。”柳况道:“你要换什么铜令?”明长宴将自己的铜令扔给他:“把我跟李闵君他们分开来。我去‘一念君子’最多的那一组。”柳况似乎不奇怪明长宴来找他,将扇子还给秀玲珑之后,自然地从口袋中,取出一枚铜令。“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说罢,苦笑一声,抱怨道:“先前,云青将我召至宫中,使唤我跟使唤奴才一样理所当然,就为了安排你这件事情。左右我也是一个读书人,讲究点儿清高,你二人实在过分。特别是云青,你应该好好管一管他的脾气。”明长宴接过铜令,笑嘻嘻道:“我管他?你不如管管秀玲珑,叫她撤掉两个炉子。”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清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