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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剑气连成一线,刺向摇铃人,但晏瑕却赌错了,摇铃人确实受伤,但他为了速战速决,故意留个破绽,引晏瑕上钩,但他也低估了晏瑕的剑术,纵然破绽是故意的,但晏瑕身形灵活,却也恰巧刺中了命门。晏瑕不敢相信,问沈喻:“我没想过要杀他,他怎会怎么会如此容易?”沈喻摇头:“他确实敌不过你,因他受伤确实不轻,而且他最开始就没有通知他人,看样子清平宫比你我想象的还要惨烈。”晏瑕问:“郗真当真这般厉害?”沈喻道:“他肯定不会像你这般光明正大,敌在明,他在暗,这样的结果也就不稀奇了。”晏瑕说:“原来偷袭似乎更容易一些。”沈喻回道:“偷袭于你的确容易,但你要是过分依赖它,你学的剑法只能苟存于暗处。”沈喻接着说:“剑法原本便是越磨越利,遇到同等水准或是强于你的只会让你更强,况且太和剑法虽为上等,但很多东西并非一成不变,能不能变成你的才是最重要的,不过你善于融合改变,相必这剑法融会贯通对你而言不难。”晏瑕看着摇铃人逐渐冷掉的身体,对沈喻道:“看样子我还没那么弱,或者说,我没受那么重的内伤。”沈喻看向他:“走吧,前面可能更难,很可能更容易。”晏瑕看着沈喻飘荡的形体,问他:“我会死么。”沈喻说:“那丫头的卦还是挺准的,只是过程必定艰辛。”晏瑕接着问:“他们这种修仙的人,全都是这般厉害么。”沈喻说:“没有真正成仙的人,总归是跳不出五行的,何况像云绡这般窥探天机的,素来天道不容,只是她身边人厉害,替她寻到宝器,否则她不敢这般泄露天机。”晏瑕道:“你一直教我武学,是因我注定无法修仙么。”沈喻看着他:“能成仙者,千里或是万里挑一,大部分人都是踽踽独行,抛却凡尘,既无法成仙,也无法成为普通人,最后形单影只,化为黄土一捧。”晏瑕眼神莫名,看向沈喻:“所以你呢,是无法成仙又不甘心离世,所以寄托在玉佩上么。”沈喻笑了:“你可真会类比。”晏瑕声音有些沉重:“那你究竟是怎么在这个玉佩里的。”沈喻看向天空:“没人愿意回忆消亡。”晏瑕最后问:“有没有让你复活的方法?”沈喻说:“谁知道呢。”晏瑕还要问下去,便听到云绡他们回来的声音,晏瑕最后说了一句:“既然你不教我修行,那我必然在武学上达到巅峰。”沈喻看着他,道:“何必这么逼自己呢。”晏瑕心道:“如果没见到你,我一定不会逼自己。”云绡和景鸣鸿出现,他们解决了那个小童,但云绡脸色十分冷淡,晏瑕看着他们,着实处置不好这般关系。但其实也不难处置,一切都要看云绡的态度,只是云绡希望借景鸣鸿的力,来让清平宫更乱,两方算是相互利用,只是又偏偏一人疯癫,一人厌恶,这般关系还要维持到入清平宫,着实不易。景鸣鸿见摇铃人尸首,目光莫测,道:“看样子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想到摇铃人一世英名,竟败在一小辈手上。”晏瑕道:“摇铃人之前身受重伤,我不过是捡个漏,既然第一重险境已过,那么第二重更应慎重。”云绡接着晏瑕的话:“第二重为生死道,是由清平宫四位上等杀手镇守,原本杀手便善于偷袭,此地对他们而言更是如鱼得水,当我们走过摇铃人这关,便不知何时何地何人对我们进行偷袭,当然他们折损不少,但是对我们而言要活下去并不是那么容易。”景鸣鸿道:“我之前其实真的很想知道之前是谁闯入了清平宫,但后来又想想,天下间能让清平宫这般惨烈的,恐怕不超过三人,如果他们也是来张那份宝藏,看样子宝藏当真是价值千金。”晏瑕说:“我们现在谈这件事有些早,如果不活着进入清平宫这些都是妄言。”景鸣鸿道:“理确实是这个理,但这次我们不能单独行动。”晏瑕:“这是自然,只是之前未和景前辈合作,还不知景前辈擅长何门。”景鸣鸿道:“我观你十分擅长剑术,小娘子擅长近攻,我亦擅长rou搏,不过说来惭愧,还不知你们名字。”晏瑕道:“我叫嘉洵,她叫云绡。”景鸣鸿接着道:“不知小兄弟师出何门?”晏瑕道:“无门无派,至于这武功,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景鸣鸿再次看向摇铃人,道:“江湖纷争未平,没想到后辈却以达到如此地步。”晏瑕回道:“这等结果,着实是我幸运罢了,不过景前辈出自何门。”景鸣鸿想起师门,道:“我师门为缥缈观,只是当时闯荡的时候懒得说,别人也不敢猜,或者说,不敢乱说我师门的话,于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晏瑕心道;果然江湖传言缥缈观尽是疯子,看景鸣鸿这打扮,便与世俗格格不入,只是人生几十载,能这般随心所欲岂不快哉。晏瑕又忽然想起郗真,想他白衣覆身、超群绝伦的样子,觉得郗真当真在缥缈观算个异类。晏瑕此刻虽然不太喜欢景鸣鸿,但他也只是厌恶景鸣鸿对云绡的下流话,对于他施不施妆容一丝感觉也无,因他从小便没人管他,三纲五常和世俗道理他很少放在心上,只是后期沈喻给他讲了一些,但也只是当故事讲一讲,沈喻也能看到晏明州如何对待晏瑕,晏瑕算是从小自生自灭,因此沈喻也并不是经常提及,沈喻更多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告诉他如何练武,教他如何分析时局。他看向沈喻,其实感觉沈喻也算是个随心所欲的人,虽然成为一方游魂,但却只是随性的问他能不能帮他办一件事,还未办事,便教他学武,在平常若阳光正好,便躺在日光之下,享受阳光,若风雨晦暝,他便坐在窗边,闲听雨声,有时晏瑕买些鬼神志怪的话本,见话本里的鬼怪畏惧阳光,他见沈喻沐浴阳光,着实害怕,但沈喻一脸无所谓,甚至迷恋阳光,他便大部分劝诫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晏瑕想,也许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日后,第一次见面时便将沈喻已经留在心间,日后的风华让这份感情发酵。晏瑕有时胡思乱想,他似乎还没见过沈喻时便梦过一个人,他觉得一定就是沈喻,而见到他似乎更是一见倾心,晏瑕想,是不是他们前生遇到过,所以沈喻才会和这世的他相遇,或许前世他单恋沈喻,也许他们互相爱慕,一想到这样,他就迫切的想知道前世,午夜梦回,这些心思萦绕在他的心头。但是他不知道他猜的对不对,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