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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意第1章一遇三月似乎天气总是泛着一丝冷意,加上愈加昏暗的天气,雨水似乎簌簌的往下飘落,路边经过小摊的行人都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卖着杂货的小贩一边嘴里嘟囔着天公不作美,一边决定收拾东西回家,但还是期待着能有客至,连收拾的动作都忍不住加慢,也省的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白白浪费,可惜上天确实没听到他的祈祷,直到最后,也没有一个客人驻足。小贩没法,自然是回城西的老家,想想家中的幼女,一抹温柔在嘴角弯起。回家的途中路经面馆,小贩想起家中的幼女最爱这里的面,便忍不住对老板喊道:“来一碗面,带回家,碗之后再还。”老板四十岁左右,但岁月的痕迹很重,鬓角已生华发,老板笑道:“好勒,等一会。”老板生养皆在此地,从父辈就传下的手艺,已经干了大约二十多年,熟练程度可见一斑,但老板今天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在支使一名少年,那少年看着不足十岁,眼眸偏深,脸色有些青白,没有这个年岁的朝气,却有一股死气沉沉,衬着容颜竟有几分诡谲,小贩见此,有些不悦,对老板窃窃私语:“我家女儿是喜欢你做的面,这少年莫不是在砸你招牌。”老板闻此话,忽然笑了,眉间的皱纹都有些舒展开,对小贩道:“无事无事,这孩子很有天赋,若不满意,我再给你做一碗,不要钱。”小贩听此,就没什么意见了,闲着无聊,便对老板开始抱怨起这天气来,老板劝道:“这就一晚上的功夫月还有阴晴圆缺呢,这天气哪能天天都如意。”就这么一会功夫,少年就将面端来,少年走路的姿态有几分优雅,明明一脸死气,却似乎有一种独特的韵味,而面的品相极好,看着就十分有食欲,小贩呵呵一笑,留下面钱,将面碗端走,归家途中,确总觉少年虽小,但面容似乎有些熟悉,小贩家离面馆十分之近,到家看着自家妻子在纺布,孩子在窗下玩耍,见父亲回来,咿呀叫着父亲的姿态十分可爱,小贩将面碗放下,取了竹筷,妻子见女儿十分不熟练的吃饭姿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喂女孩吃面,女孩吃了一口,歪着头说道:“味道和以前不太一样,不过也很好吃啊,是不是那个小哥哥做的。小贩一听,问妻子:“你带她尝过那孩子做的了。”妻子回道:“有一日她很想吃面,我就带她去了,正巧赶上了,她很喜欢吃呢。”似乎是听出妻子带着惆怅的语气,小贩问道:“那少年怎么了。”妻子道:“夫君真没认出,那是灵坊阁的二公子啊。”小贩震惊道:“可那不是已经十三了么,我观那少年不足十岁啊。”妻子叹息道:“爹不疼娘不在,过得也就随意了。”入夜,晏瑕回从后门回家,雨水有些打湿衣角,看起来十分狼狈,看门人见怪不怪,似乎都已经习惯二公子东走西顾,只要别丢,话说在看门人眼里这个小地方也确实没人能碰的了晏瑕,原因是因为晏瑕虽然瘦小,却不缺一身蛮力,而晏瑕此人在别人眼里也是个实打实的傻子,父亲又不关心他,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来伤害他,他母亲是他父亲明媒正娶娶回来的正牌夫人,可惜身子骨弱一些,在生晏瑕的时候一命呜呼,只留下一个小公子。虽是个正牌公子,但对同父异母的哥哥和妾室没一点争宠的意思,这十多年平淡的长大,平淡的看书,平淡的去当当厨子,别人的羞辱似乎总是过不了心,别人的窃窃私语也充耳不闻,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给人的感觉也就是这样一辈子了,大部分时间是个聋子,注定当个普通人,见到这样的晏瑕,妾室连耍心机似乎都不用,每天给足三餐,别饿死就行,但晏瑕不论吃多少都感觉瘦瘦小小,感觉像是永远吃不饱,后来又请了个西席,刚开始西席因他瘦弱十分照顾他,可惜一窍不通,顺道把西席碰骨折了,直接气走了西席,虽然晏瑕感觉自己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不过感觉没什么好解释的。从此也没人再管晏瑕,一头扎进偷懒的海洋。后来阴差阳错当了面馆的学徒,有时候晏瑕觉得这样也挺好,煮一辈子面,思绪一下闪过一丝碎片,他也想养一辈子那个人,晏瑕忽然奇怪了一下,似乎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外人,一个并不认识的人。晏瑕用力的摇了摇头,似乎渴望想起来更多,但似乎那段记忆宛若清晨见了阳光的露珠,此刻早已不见踪影,不得已晏瑕收拾早些入眠。刚刚入眠的晏瑕似乎有点难受,感觉呼吸似乎上不来,又似乎呼吸的全都是让人咳嗽的恶意,晏瑕一瞬间睁开了眼睛,木着脸,看着面前一张蒙着黑布的脸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的人,说:“明天我才开始卖面,你打扰我睡觉了。”那刺客此刻眼神很难明辨,仿佛在看一个神奇的物种。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瞬间大刀招呼而来,晏瑕感受到死亡时的爆发,一瞬间滚到了地下,死死的抱住刺客的腿,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将刺客掀翻,他巧妙的避开了致命的一下,但后背被刀刃划过,鲜血立刻染透了衣裳,刺客此刻被掀的有点蒙,他没有料到一个少年的力气能这般大,毕竟刺客认为自己再不济,也有三十多年的基本功,练功的时间都比这个少年大了一轮,但毕竟是多年的老江湖,很快便反应过来,晏瑕手中没有武器,还受了伤,他想要立刻解决这个少年,但却没想到这个少年的行动更快,刺客仿佛看到了一道虚影,便被少年用左手捏断了脖子,刺客没了呼吸,眼里却流露着不可置信。晏瑕起身,似乎是失血过多,又似乎是刚才的刀光血影,晏瑕有点晕晕乎乎的,心脏砰砰的跳着,仿佛要逃离身体,周围似乎都模糊又清晰,他有点看不见眼前的景象,又仿佛清晰听到院子外的声音,最终他还是没有站稳,倒了下去,晕倒前似乎看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黑影似乎道:“这还没到寿命呢,没法收魂啊。”白影回道:“恐怕这位寿命到了你我也没法收,赶紧把下人引来吧,要不然,有人要你我好看。”晏瑕晕倒前最后的印象里听到的便是这两人的谈话好和一个丫鬟的惊慌失措。晏瑕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屋子里有些昏沉,但却还有些光亮,他猜测大约是在清晨,耳边还有些轻微的呼吸声,应该是一个丫鬟在床边睡了,晏瑕费尽力气睁开了眼,感觉十分饥渴,声音像断了气一般,断断续续却也只重复一个直接的字:“水。”丫鬟觉浅了些,听到后立刻惊醒,倒了杯清水喂好,喊道:“二少爷醒了。”晏瑕觉得有些聒噪,于是更吵人的来了,似乎许久未见的亲爹后娘大夫下人全都进来,一个小小的屋子挤得满满登登,吵闹提升了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