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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有些凌乱地贴在额角,眼睛里遍布红血丝,脚步匆匆地迎过来询问情况。“已经将流弹取了出来,静养几天就能下床走动了。”林恪低头看向张颂灵。张颂灵白着脸,朝他笑了笑。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段,天上隐隐浮现了一颗明亮的太白星。林恪伸手紧握住张颂灵冰凉的手,他很用力地握着,平时寒星一般的眸子染上了温度,“没事了,好好休息。”张颂灵嗯了一声,她自下而上地望着他,林恪双眼通红,熬了一个通宵,他脸上无可避免地透着几分疲惫,他温和地看着她微笑。这个男人总是坚毅的脸这一刻奇异的让人印象深刻。张颂灵被护士推进病房,林恪并没有跟着过来,他还有同事在手术台上。第二天睡醒。腿上的麻药已经退了,有些疼痛。她睁眼看了一会儿病房雪白的天花板,昨夜的种种从她脑海里冒出来。她也不知道那一刻她是哪里来的勇气,其实这并不值得表扬,因为若是她再慢一点,或者那一脚踢出去踢歪了,下一瞬那毒.贩的枪可能就不是打空,而是打在他手上挟持的警察头上。张颂灵有些后怕,她能成功地将场面扭转过来,实在有运气因素在里面。她不敢居功。她其实当时应该老老实实地蹲着不乱动,但是那一瞬间她只感觉自己热血上涌,可以说是头一热就冲了上去。她正要动,眼尾扫到了趴在床边的人。是林恪。他头压在手臂上,枕在床沿边,已经睡着了。他185以上的身体这样趴着睡显然十分委屈,但是他睡得很沉。脸刚好对着张颂灵,鼻息很浅,几乎听不到。他时常微蹙的眉眼在睡着之后舒展开来,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严肃,刚毅的脸部线条也变得柔和很多。长长的睫毛在晨光映照下于下眼睑上映出一排小扇子般的阴影。他皮肤白皙,显得贴在额头上的头发又黑又软。手枕在头下,十根手指修长匀称,指甲是健康的粉红,修剪得很整齐。张颂灵怔愣地看着他。和林恪的两次相遇都带着意外。她从另一边将被子揭开,慢慢地挪动着身体。她稍微一动都会牵动伤口,痛得她冷汗直冒。正在她小心翼翼一点点地往外挪的时候,林恪眼皮一颤,醒了过来。他眼白密布血丝。张颂灵忍着痛慢慢地挪动的样子落入他眼睛。“要下床吗?”听到声音,张颂灵转过目光,见林恪已经醒了,坐直了身体。“我吵醒你了?”张颂灵有些不好意思,林恪熬了一整晚,只怕才刚刚睡着。“你这是…”林恪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图,“我去叫护士过来帮你。”说完,林恪起身大步走了出去。她自己确实难以办到,张颂灵只好老实地躺着,等着林恪将护士叫了过来,由护士扶着她去上厕所。平时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她要咬着牙,忍着非人的疼痛才能完成。等从厕所出来,她已经一头的汗。林恪正好推门进来,他手上还拿了一个便尿器。张颂灵看着他,不知为何,脸刷地就红了。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第168章备胎女友(七)林恪脸上也闪过不自在的神色。他刚才准备准备推门进来,护士见他昨晚上陪了半宿,还以为他是张颂灵的男朋友,恰好护士长有事叫她,她将便尿器不由分说地往林恪手上一塞,就走了。张颂灵看着那个形状奇怪的便尿器,在心里默默发誓,就算是疼死,她也不会用的!林恪没待多久,就先走了。他临走的时候说晚上再来看她。张颂灵给丁何打了个电话,简单地将昨晚上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说自己刚做了手术,需要请假一周。丁何非常惊讶。唐慧昨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钟了,这个点还没有睡醒,所以丁何还不知道昨晚上的事情。“你现在在省医住院?”“是的,您要是觉得我在撒谎,也可以亲自来看一下。”张颂灵冷淡道。要是丁何不批假,也没办法,她腿疼,出院之后无法照顾好自己。她琢磨着要不要请个护工。丁何下午就出现在了她的病房之外,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他早上特意找了唐慧询问,唐慧将昨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丁何。丁何万分惊讶,他从来不知道张颂灵竟然会格斗。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对张颂灵一点都不了解。他处理了一下季度总结会的事情之后,就连忙赶回了江川。站在病房外,他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请进——丁总?”张颂灵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丁何。丁何扫了她一眼,一手捧着花,边走边问,“颂灵,你感觉怎么样?”“除了不能乱动,挺好的,没有生命危险。”“我都听唐慧说了。”丁何将鲜花放在她床头,拉过一张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因为失血,张颂灵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一缕乱发散落在她耳边。他伸手想帮她将乱发掠至耳后,但是张颂灵偏头躲开了。丁何手一僵。随即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微微一笑,自然地将手收了回去。“我会给公司申请给你请假的,你安心养病。”“你吃过饭了吗?你说你不能动,谁在这里照顾你?你家人知道吗?”丁何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关切。“我准备请护工。”张颂灵说话的时候垂着头,平时都扎起来的长发散落在她消瘦的肩头,遮住了一小半苍白的容颜,平添了几分病娇妩媚。“昨晚上…”丁何忍不住皱眉道:“你怎么这样大胆,就那样冲了出去,要是打中你的不是流弹而是子弹,你、”丁何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真的为她捏了一把汗,“你怎么不知道要保护自己?”张颂灵听不下去了,她抬头看着丁何道:“丁总是个大忙人,医生说我需要静养,就不留丁总了。”送客的意思很明显了。丁何一怔,随即他站了起来,“好吧,那你安心养病,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张颂灵有心想让他不要来了,但是人家这样说只是客套话,于是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花,还是淡淡道:“多谢丁总了。”丁何起身走到了门边,正要开门,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一个男人大步走了进来,手上提着外卖袋,他比丁何高出一个头,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夹克,相貌英俊,行动间透着一股威严气势。这男人丁何见过,他在缉毒大队蹲号子那次。林恪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