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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经验。”冯冠书脸色不自然地微微一变,随即反应过来,“怎么会?我要是在老家娶妻生子了,又怎么会娶你?”“你保证?”赵晚清揪着不放。冯冠书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但是很快被他掩过。“我保证。当时丞相请人去说和的时候就知道我没有娶妻,不然怎么会同意将你嫁给我。”冯冠书说了一个似乎能让赵晚清信服的理由。其实,事实是,赵丞相因为太相信自己的眼光,根本就没有派人去瓜州核实。而冯冠书害怕自己的谎言被戳破,干脆就说自己父母年纪大了,来不了京城,亲事他会派人回去跟父母说,至于接父母入京,就以后再说。而瓜州那些亲戚都是些势利眼,在他穷困的时候从来没有伸过援手,反而欺他只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读书人,将他家原先的财产都侵占了许多去。所以冯冠书此生不想再回老家,他娶妻生子,也不欲让那些人知晓。冯冠书说自己没有什么喜讯可以报回老家去,赵丞相也就不强人所难,反正他招的是赘婿,这些无关紧要。“说不定我爹被你蒙骗了。”赵晚清说得异常正色,冯冠书心里着实一跳,他佯作生气,怒而起身,“如今你我夫妻二人同为一体,你为何会不信任我?既是如此,你就派人去瓜州查也就罢了,何苦在这里为难我?”他以为他这样发怒,按照赵晚清以前的性子,定会反过来哄他,说自己不过是逗逗他。但是这次赵晚清没有,她只是坐着,目光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这个样子让冯冠书警铃大作。他仔细想想,赵晚清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地提起这遭,难道是因为她听到了什么风声?这也有可能,毕竟从昨天起,她对他的态度就有些微妙,今天又突然问起这件事。冯冠书越想越觉得不妙,他想起瓜州,他还有几个同窗,虽然他从来没在他们面前说起自己成亲的事情,但是家离得不远,他们会不会知道这件事,然后听说他成了丞相的女婿,心生嫉妒而将这件事抖了出来?冯冠书心里七上八下的,他重新坐下,赔着小心,“晚清,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是最近心情不好吗?还是你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传闻?”赵晚清转头看向他,目带讽刺,“怎么,你心虚了?”冯冠书本来心里就没底,赵晚清说话又阴阳怪气的,她一改之前的贤惠体贴,变成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让冯冠书十分烦躁。他拂袖站起身,丢下一句‘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之后就拂袖而去。“姑娘,我如今才发觉这姓冯的恶心。”采荷等冯冠书一走,凑到赵晚清身边轻声道。她连姑爷都不愿叫了,直接称呼姓冯的。“恶心?他远不止恶心。”赵晚清若有所思地看着冯冠书离去的背影,她心里有一种预感。冯冠书知道她起了疑心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打消。这打消的法子,要么就是加倍对她好,让赵晚清更加依赖他,从而不主动去怀疑那些,但是冯冠书很快就会发现,这条路走不通,那么他就只有一条路供他铤而走险。将妻儿除去,永绝后患。原主那世,可能真的是对冯冠书太过信任,其实这种谎言十分好戳破,只要派人去冯冠书家乡那边一打听,就知道冯冠书是成过亲的,毕竟冯冠书是十里八乡难得的少年举人老爷,在当地的名声炙手可热。但是冯冠书就是轻易地将这个谎言揭过去了。冯冠书的气运确实十分之好,前世做了那么多恶,当官的时候也是大肆敛财,甚至是买卖官职。但是他就是深受宠信,还安然无恙到致仕归田。不过这世,他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赵晚清会将他的气运,一一戳破。确实如赵晚清预料那样,冯冠书察觉道赵晚清起了疑心之后,绞尽脑汁,想要将她的疑虑打消。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他顶头上司从来不敢挑他的刺,甚至平日都是小心翼翼地陪着小心,生怕冯冠书哪里一个不高兴,就给他在赵丞相面前穿小鞋。冯冠书才将将体会到这些从前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人反过来巴结他,才将将尝到这权势带来的享受,怎么可能舍得放弃。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一定是赵晚清听到了什么风声,这才会突然怀疑。他一开始也是每天去赵晚清那里,想着赵晚清毕竟只是个后院女人,能有多大见识?成了亲之后,不管她是个什么出身,她丈夫才是她该依靠的天。所以冯冠书一开始是有恃无恐的,特别是现在赵晚清已经怀了身孕的情况下。他甚至觉得就算赵晚清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为了孩子,她也会忍气吞声的,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最爱要脸面,有时候,宁愿打碎牙齿肚里吞,也不会将家丑张扬出去。但是事实的发展却让冯冠书越发不安了。赵晚清一开始还不会管他去不去,虽然他去了也是冷着一副脸,要么是不愿意和他多说话,要么一说话就带刺。而且这刺还专门扎他最疼的地方。她甚至有一次捏着鼻子,一边扇风,一边问:“什么味儿啊?”她身边的采荷附和,“我也闻到了,奴婢曾经在外面的叫花子身上闻到过。”“是什么?”赵晚清兴致勃勃地追问。“穷酸味儿啊。这味儿准没错,奴婢曾经闻过的。”采荷说得煞有其事。冯冠书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她们主仆二人实在嘲讽他,随即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将他视于无物时,他猛地反应过来,这两人是在嘲笑他呢。冯冠书当即就气白了脸,偏这主仆二人还一唱一和,又对他明朝暗讽。几次下来,冯冠书也不想自讨没趣,他本来就是个自尊心很敏感的人。冯冠书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睡了书房快一个月了。赵丞相赵莘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还将他叫过去训话。“晚清现在身怀有孕,你凡事多包容她一些。你到底是男人,若是连这点胸襟都没有,还想做成什么大事?”冯冠书只是垂头听训,好在赵莘没有像赵晚清那样说难听的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冯冠书也知道。但是他现在去赵晚清的院子,不仅连面都见不上,甚至连院子都进去。他苦笑,“晚清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发脾气不说,连院子都不让我进去。我已经歇在书房快一个月了。”赵莘只知他和赵晚清闹了矛盾,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听冯冠书这样一说,他眉头微皱,有些不相信自己那么乖的女儿会主动挑起事端。“我听说你最近和你们同仁下了值之后,常去喝酒。你现在不是新鲜出炉的进士爷了,那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