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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好使,这些人呐不是唱给人听的,是唱给天上的神和地下的阎王爷听的,他们听了一开心没准就保佑我福寿绵长呢。”李昈看了一眼李弦,继续喝他的茶。李弦狐疑地转过头问:“果真?”李昈瞥了一眼他,信誓旦旦地说道:“小年是个犯关,听说民间的人都在这一天请戏班子唱戏逗神仙开心,化解冲太岁的厄运。一来能祈求多福,二来又热闹有趣,大家都喜欢看重得不得了。”李弦听了觉得深有道理,“你这戏班子可否借我一用。”“四哥也犯太岁吗?”李昈故意打趣道。“我这几日头晕眼花许是冲撞了什么,多求求老天保佑总是好的。”李弦心虚地骗他。“犯了太岁可是大事,一个不小心就飞来横祸了,我请的这些人玩的都是小把戏登不得台面有样学样罢了,也就在我这能看两眼。四哥是长子,肩负重任,应当找个大一点好一点的戏班子,我这些戏班子恐怕度化不起,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后果难以想象啊。”李昈郑重地嘱咐。李弦转念一想甚是有理,随即问道:“那我该去哪请好的戏班子呢?”李昈说完看着前面唱戏的人摇头晃脑装作听戏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回答:“民间的行情我也不知啊,你应该找懂行的人问问。”李弦顺着他的目光,看着那些人,走到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面前问:“请问阁下南陵里唱戏最好的戏班子是哪一家。”那男子答道:“城外罗家。”“罗家在何处,请他们到宫里来要多少时日。”李弦急切地看着男子,李昈也意味深长地盯着他。那男子微微侧首瞥了一眼李昈,答:“殿下派人出城找人一问便知,今日去请,明日便可赶来。”李弦满意地点点头,扭头看向李昈,“五弟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听戏。”说完转身就走。李昈在后面装模作样地喊:“四哥别急着走啊,一起听戏啊。”见人已没了踪影,得意地冷笑着。这日小年,皇帝和一众皇子妃嫔祭祖,和往常一样在太庙诵经请法师。法师度化魂灵后,一帮人穿着黑白长袍,右手执拂尘,左手拿铃铛,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嘴里阴阳怪气地振振有词,围着皇帝一干人张牙舞爪。皇帝吓坏了,问这是怎么回事。李弦赶忙上前答道:“父皇,儿臣想着请法师度化太过简单,便请城外的戏班子为魂灵唱戏,祈求父皇和大芜鸿运多福。”皇帝看着围着他作乱的一帮人,气不打一处来,“放肆!宫中明文禁止唱鬼戏搞魇阵。可你居然无视老祖宗的规矩,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大行巫蛊之术。你是不把朕放在眼里还是不把祖宗亡灵放在眼里,你!简直大逆不道!”皇帝越讲越气。“父皇息怒,儿臣听闻唱戏能度化亡灵为国祈福,儿臣也是一片好心啊!”李弦跪在地方大气也不敢出。“陛下,祖宗亡灵应年年超度,九九后归一,今年是最后一次作度化之法。我等降灵结束后亡灵便可得道升天,可没想四殿下还没等降灵结束就做出这种事来。此前种种度化都前功尽弃,亡灵恐怕堕入无间之道,难以得升了。”法师长者跪地补充道,李昈看了一眼法师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皇帝低头看着李弦,“你的好心就是这样?”气得重重踢了他一脚,“混账!”指着倒在地下的李弦说道:“传旨,四皇子李弦贬为庶人囚禁于雍人府。”说完立即拂袖而去。李弦心如死灰,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李言看着这一切,心下了然,只是同情李弦被人卖了还不知情。李昈得意地看着地上的李弦,骄傲地大步离去。庸人府,地上有老鼠蟑螂,房梁上有蜘蛛,门外有拜高踩低的宫人,门内有被贬为庶人的李弦。几日后,李弦病逝,什么原因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不知道,也没人想知道。“殿下,其实李弦不死,也碍不着您什么事,他已经是个废人了。”身边的大宫人为李昈倒着酒。“狗急了也有咬人的一天,留着始终是个祸害。”李昈冷冷笑道。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瞥了一眼身旁的宫人问道:“东西可都送去了?”宫人倒着酒答道:“送去了。”“如何?”“信笺已放至案桌上。”第10章相随李弦死后,李昈成了长子,便开始肆无忌惮地给自己铺路。李昈和李言都到了入朝议事的年纪,凌晨上课,天亮上朝。这日朝上,几名深得皇帝信赖的大臣联合举荐立李昈为太子。李言没有说话,偷偷地望着一旁沉默的苏瑜,果然在人群中是最出众的,李言心里偷乐。皇帝沉默好久,心里有所动摇,早早退朝自己琢磨去了。前往书房的路上,李言三人慢悠悠地走着,各自琢磨自己的心事。“六儿,那些个大臣都拥立李昈为太子是什么意思啊。”林泽拉着李言问。“他是长子,立为太子也是迟早的事。”李言淡淡说道。林泽忧心忡忡地看着李言,“他要是当太子了,还不得针对你啊。”李言哭笑不得,“他不当太子针对的人还少吗?”“那你也要小心。”千洵挽着李言的胳膊。“对啊,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成天想着算计别人。”林泽忿忿道,“你们说昨日那些老臣为什么提议立他为太子啊,年纪大了,眼瞎了?”李言看着他疑惑不解地样子甚是好笑,“你有小辫子在他手上你也会瞎。”“啊?”林泽和千洵两个人你看我我看着你,又是惊讶又是好奇。“行了,你俩就少cao些心吧。明儿大课是陈先生,他上次给的问题你们都答了吗?”李言笑着看他俩。林泽听到这个就蔫了,“我看了就头大,千洵你做了吗?借我抄抄。”千洵一脸正经,“没有,看不懂。”林泽鄙视了他一眼,没做还这么理直气壮?转头看李言,“六儿,你的借我抄抄。”李言嘚瑟着说道:“你求我就给。”林泽深吸一口气,恨不得狠狠踹他。书房内,李言心不在焉地看着苏瑜。眼下朝中人人拥立李昈为太子,真心也好被逼也罢,老臣说的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他无意于天家富贵,只是李昈处处针对他。若是只有他一人也便罢了,可如今…见李言在出神,苏瑜放下手里的书问道:“在想何事?”思绪被拉回来,李言想了想一本正经地问:“先生会拥护李昈为太子吗?”苏瑜想了一下,答道:“我敬心怀黎民胸怀大道之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