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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般和煦的男人竟然联想到金石般的铮骨和殷红的血,他几乎本能的觉得这个年轻人并不好惹。他忽然想起了总公司上头的那个指示,非常反常的没有报表和数据支持,只是这么几个字——“秦琛不能动”。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秦琛不能动”。他转换了脸色,拍了一下秦琛的肩膀,说“秦老弟呀,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男人嘛,不在色字头上犯点错,就不是男人了,可以理解。放心,一定不会放弃像你这么优秀敬业的演员的。”“不过,你那个小东西是哪里弄的,真是极品呀。”王家梁一脸色眯眯,热气打在秦琛的耳廓上,秦琛火气上涌,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却让觉得下一秒,秦琛就会捏碎眼前这个人的镜片。可冯眠拦住了他。王家梁自觉无趣,说,“心爱的小宝贝不肯说算了,你看我的这几个宝贝,能不能比得上你手里的那个宝贝,难得来一趟,老弟挑一个?”秦琛来这里自然不是寻欢作乐的,但是拂了面子,又会让王家梁很难堪。他扫视了一下一排红男绿女,指了一个最瘦小的女孩子说,“就她吧。”小女孩穿着露背的裙子,坐到了秦琛的身边,不停给秦琛灌酒,秦琛一一接过,听沙发上的另外一端的王家梁谈论圈内外的大小八卦,他不是很听得进去,夜总会人声嘈杂,似乎是隔壁的包厢出了事,可是毕竟是别人的事,他们也没有立场管。况且秦琛这样的身份,本来就不应该这里。可是暧昧嘶哑的声音不断的钻入他的耳膜,让他没有办法忽略。隔壁遭殃的似乎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声音嘶哑而痛苦,却包含着□□,像一枚羽毛若有似无的挠在他心头,让他堵得慌。可是却又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秦琛终于找了一个上卫生间的借口遁了。虽然那个包厢只有一墙之隔,可是要绕到对面去,却要穿越大半个夜总会,他到达那个门的时候,似乎所有的声音都偃旗息鼓了。他在门前站了许久,终于试探着推开门,却发现——门里空无一人。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20◆当夜秦琛回家回得很急。冯眠不知道从BlueRiver出来发生了什么,只是听秦琛说要回家,冯眠便说你家里起火了?秦琛转过头去,无奈的笑了笑。“大概吧。”可是秦琛的家没有火光,甚至没有开灯,寂静得如同坏了徒然空转的唱片机,在这个平淡无奇的黑色雨夜里,倾盆的雨势从九千英尺的高空应声而下,这个浦川似乎都泡在这一场雨水里。雨势漫天,却又寂冷无声。秦琛隔着雨雾看了许久,确认那盏灯不会再亮起来了,才展开一个自嘲似的笑容。他其实不是没有怀疑过许以真。许以真不上班,不上学,是个真正的无业游民。他来历不明,甚至没有什么常识,却穿着奢侈品的衣服,住着高档的公寓,他接二连三的晃荡在他的身边,似乎出现所有的时间,都是绕着他转。他也有想过,许以真也有自己的生活,他即使一个人举目无亲的活到这么大,二十多年的时间也不可能活在真空里,他想起了许以真跟他说起来在北海道小时候的事,他说从小到大,他都背负着是妓、女儿子的原罪生活着。他的生活似乎应该过得很艰辛,可是他全身没有一点风吹日晒的痕迹,有着一身比少爷还好看的皮rou。这显然不合逻辑。或者许以真的存在本身就不合逻辑。许以真对着他哭。许以真对着他笑。许以真对他说,给他一颗糖吧,给他一颗糖就不委屈了。可是从来都没有说过,“哥哥,我们在一起吧。”他想起许以真说过的那个故事里,他骑着大鱼而来,做了他的盖世英雄。可是,他从头到尾也许并不需要那个盖世英雄。——因为那个故事本身就是编造的。第11章第11章◇21◆又一道闪电,将屋子照得灯火通明,秦琛低下头去,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竟然亮了。他有些错愕的接起那个电话,听电话那头叨叨讲了一阵,终于回过神来。“你在听吗?”见电话的那头没有反应,许以真又把话重复了一遍。许以真说,暴风雨就要来了,但是这个流浪的野猫无处可躲,所以他就想,能不能给猫搭一个窝。“所以你一个晚上都在给这些野猫搭窝?”秦琛终于回过神来,语气里有一些愠怒,他不知道自己是生许以真的气,还是生那帮子野猫子的气。但是他还是照着许以真的描述,很快就找到了许以真说的那颗树。那一棵不算高的樟树,模样有些怪,树根虬绕着,顶上一半秃着,一半稀稀拉拉冒着枝叶,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树,而许以真就踩在那秃瓢了的侧枝上,手里还母鸡似的怀抱着一纸箱子的活物。“!!!”秦琛想,他才出去半天,这崽子果然就上方揭瓦了?如果他再在外面呆会儿,他还不得上把房子也拆了?他心里虽然生气,但是还是张开手臂,示意许以真下来,“哥哥,你能接住我吗?”许以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他虽然瘦,但是到底还是一个成年的青年的体重。“下来。”秦琛没有回答,似乎是命令。许以真不再说话了,伸出脚试探了一下,看秦琛仍旧是很严肃丝毫不能商量的表情,又认命的闭上了眼,可惜许以真实在不懂什么跳下来的技巧,只是拼命想要托住手上箱子里的小猫,整个人如同直挺挺的棒槌一般砸了下来。秦琛被他弄得措手不及,他想虽然是他让他跳的,这孩子跳之前为什么不能吱一声,所以后果是秦琛被自由落体的青年和猫崽压在身下,小猫崽们惊魂未定,伸出爪子挠乱了他本来就鸡窝的头发。许以真赶紧从秦琛身上起来,很不好意的把作乱的几只猫仔抓回箱子里去,青年一直低着头,像是一个被家长逮住偷偷玩游戏的小朋友一般,他的眼神很闪烁,似乎是怕秦琛下一秒就要大发雷霆。秦琛却把目光停留在了许以真露出的那条胳膊上,有着很深的淤青和血痕,在许以真白皙的皮肤上更加显得触目惊心。秦琛把许以真叫过来,撩开薄薄T恤的下沿,更多触目惊心的伤口露了出来,“怎么弄得?嗯?”许以真起初不说话,问到了最后才支支吾吾的说,“爬树的时候被树枝刮的,没什么的。”他的眼圈很红,嗓子很哑,让秦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