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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不太愿意回忆的事情,他伸手扯松了下领带,揭开第一个纽扣。阮洋不露痕迹扫了一眼,见张毅脖颈上似有紫色的纹路自胸膛向脖颈蔓延。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又用余光看对面两位天师。两人似乎也看到了什么,互相对视后,微点了点头。阮洋端起茶喝了一口。看来这两位天师不是江湖骗子,四个半的高人在这,应该很快解决。到时还能赶得上去附近的平阳山看星空。你说为什么是四个?因为除了两个天师外,在阮洋心里自己算半个,应书怀一个顶两个。“接下来是家里一直进展不错的生意项目都在最终确定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黄掉。我怀疑会不会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养了小鬼来害我?”“张先生有没考虑过其他的一些原因?”山羊胡吴天师出声打断。“不可能。”张先生一口否决,“我们家从祖坟到别墅,公司建址,全部请风水大师仔细看过了,都是保平安保富贵的极好方位。”阮洋一听到这里就不对劲了。老道士说过,世间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东西。你获得一样东西就得付出一样东西做交换。即便保你这辈子大富大贵,因果循环也将报应到你的儿儿孙孙好几代上。“除了猫呢?”阮洋问,“也有可能是附近的猫蹿进来了。”张毅对阮洋两人有些轻视,不太搭理,见吴天师看过来才答:“有时半夜走廊或者没人的琴房,会响起高跟鞋声和钢琴声。我都有装监控,别墅所有地方我都看得见,可就是没查到有人。”“我看张先生大门处还供奉着关帝君,一般邪祟是不敢入内的。如果张先生已经自己确定不是人为的恶作剧话,这单我们就会接。”吴天师看着张先生脖颈的花纹,暗想是没多少时间了?什么邪祟这么厉害?张毅讲完了事件,决定让四个人一起合作抓住邪祟。谁先抓住谁分大头,余钱留给剩余的人当幸苦费。“爸,我回来了。”门外进来一个小太妹打扮的十六七岁女生,虽然跟他爸爸打了声招呼,但眼神一个都没有分给他,直接无视整个客厅的人上楼。张毅尴尬一笑,解释道:“这是我大女儿张子雯,她……”话没说完,就听楼上传来一声巨响,似有重物摔在地上。“张子涵,给我滚出房间!”张子雯大喝一声,难后“砰”的一声门被狠狠甩上了。“哐当,当,当……”一颗颗色彩斑斓的玻璃珠从二楼顺着台阶弹跳下来,散了一地板都是。一张虎头虎脑的脸抓住栏杆往下望:“爹地,我不是故意的。”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jiejie也不是故意的。”张毅似很心疼这个小儿子,站了起来就往楼上走,抱起大胖儿子:“爹地知道。”将儿子在沙发上,递了根香蕉给他。张子涵嗅了嗅香蕉的香气,抬手指向大门方向,依稀可见几个佣人在擦门前的石刻,问:“爹地,我可以给他们吃吗?”张毅随口应了声好。张子涵开心地跳沙发,搬走了一半的香蕉,走向大门。在半途又停下,坐在地毯上,将香蕉一根一根拆开,然后开心地玩着红色的小汽车在香蕉间穿梭,嘻嘻直笑。以貌取人的张毅与两位天师专注讨论酬劳的事,只有应书怀安静望天,阮洋偏头看向张子涵。专注玩小汽车的张子涵忽然抬头,冲阮洋绽放一抹用手掩住的抿嘴笑。惊了阮洋一愣,再眨眼,张子涵又在开心的玩着小汽车。阮洋扯了扯应书怀,低声道:“你感到不对劲了吗?”“嗯。”“哪里?”“别墅干净得没有一丝鬼气。”作者有话要说: 阮洋:“呦呵,前女友给你做过三明治啊?”应教授:“给我做过三明治的人死了。”阮洋:......第20章棺材房子02夜幕降临,张毅安排阮洋四人入住一楼客房,刚好一人一间。洗漱完,阮洋躺在床上,手捏着挂在脖子上的玉铃铛,思绪飘到千万里之外。张毅肯定是被什么鬼东西缠上了,要不然胸前不会有那样的紫色纹路。可是为什么别墅里会没有一丝鬼气呢?翻来覆去,思前想后,难以入眠。“滴答,滴答。”阮洋合上的眼睑微动,白天开了太久的车,浑身没劲,只想赖在床上不起来,可水滴声在寂静的夜晚里实在显得刺耳,逼得他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去浴室看看。循着水声看向浴缸。一滴一滴的水珠从浴缸边上的水龙头滴在浴缸底,发出轻响。“奇怪,我刚洗澡的时候记得关了呀。”阮洋自言自语俯身伸手拧了一下水龙头,可怎么拧都拧不紧,水滴声仍然响着。阮洋皱眉,无奈转身关上浴室门。关上门的他没有看见,浴缸的出水口开始“咕噜咕噜”冒出一股一股腥臭的水流。一缕缕乌发顺着水流从出水口内钻出,慢慢在浴缸底铺开,像一大片黑色的海藻。因为今夜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阮洋还是穿着白日里的衣服,直接出去敲了隔壁房间的门:“应教授,应教授。”门开了。应书怀还戴着黑色细边眼镜,换了一身绸质睡衣,声音低沉:“什么事?”“你穿这样,不怕半夜有什么事要赶着起来?”阮洋边说着边自来熟地推开门,径直走进屋内,在沙发上靠坐下,两臂舒展在沙发背上,两眼微眯。奇怪,应教授这间房怎么更舒服的感觉。应书怀见阮洋的主人翁意识,无奈地关上门,说:“没换衣服我不习惯躺床上。”阮洋轻笑了一声:“你强迫症到这种地步啊。那如果……”阮洋忽然睁眼流里流气地挑起眉毛,一个箭步将自己甩在大床上,两手垫在脑后,好整以暇地靠着鹅绒枕,两脚架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得瑟轻晃,“我这样呢?”应书怀眸色变深,沉沉地看着没换衣服的阮洋,像只傲娇的猫咪卧在床上,一言不发。阮洋恶趣味爬起,就想作死地行走在应书怀的爆发边缘试探。抱着枕头在床上翻了个身,从床头滚到床尾,再滚回床头,笑嘻嘻:“完了,整张床单都被我滚一遍了,劳烦应教授移驾到我房间去将就一晚。”话音刚落,阮洋只觉得原本还在几米之外的应书怀,一下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应书怀的两手撑在自己的耳侧,那张冷峻无死角的面容悬在自己上方不过一掌距离。阮洋略微惊异的眼神看过去,就陷入藏青和棕绿的漩涡里,忍不住灵魂小小颤栗一下。嗓音压得极低,有些暗哑,随着那张薄削的唇,阮洋仿佛能听见他胸腔的微微震动:“要不要我教教你,什么叫滚床单?嗯?”正当应书怀晦暗不明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