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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抱着头缩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他走了过去,听到他的脚步声,刚刚一直在跟余桃桃交流的女警察转过头来,然后对着他摇了摇头。两人走到一边去说话,洪添问:“问出什么来没有?”女警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她被吓坏了,整个人都在哆嗦,我也不敢多问,怕她情绪崩溃,等她的情绪缓和了一些再问吧。”任谁睡一觉起来,就看见一个死人站在床头直愣愣的盯着她看,都会被吓坏的,更别说这样的小姑娘。洪添点头,又深深的吸了口烟。女警察道:“也是奇了怪了,那么一个伤口,怎么就能把人的血给流干了?又没有切到大动脉。”“……谁知道了。”洪添喃喃,眯了眯眼睛。这个案子,不好处理啊…………警察们将余桃桃的家搜索了个遍,警察们还在一个包里搜到了一朵有些发黑的花。“……这是什么花,怎么都变黑了?”有认识的警察看了一眼,道:“这是蔷薇花啊,还是粉蔷薇。”粉色的蔷薇看上去仍然鲜嫩,但是在花瓣边缘处,却出现了一圈圈的黑色,警察伸手稍微碰了一下,那圈黑色便簌簌的往下掉,像是枯萎了。粉蔷薇……余桃桃抬起头来,看着警察手里拿着的蔷薇,眼泪唰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她大步走过去,伸手把蔷薇拿到了手里,哽咽道:“这是,兰溪给我买的蔷薇……”当时去粉蔷街的时候,兰溪买了两朵,一朵给自己,一朵则是给了她。只是她觉得这朵花的味道她不喜欢,便随手塞到了包里,后来也就忘了。跟在她身边的女警察柔声问道:“这是兰溪给你买的?”余桃桃使劲点头,道:“上周我们去粉蔷街的时候,她给我买的。”这么一哭,她反倒是从那种惊恐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至少已经能回答人的问题了。女警察双眼一亮,把她拉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伸手抽了张纸巾递给她,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只有你配合我们,我们才能早日清楚兰溪到底是怎么死的。她是你的好朋友,你也不希望她不明不白的死去吧。”余桃桃抬头看向她,哭着点了点头,道:“我会配合的。”闻言,女警察松了口气,忙问道:“那你能告诉我,昨晚你和兰溪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吗?”说了什么……余桃桃的目光有些躲闪,她别开头道:“我们其实也没说什么,她就是对我的旗袍很好奇……”避开有关旗袍的讨论,她简单的将昨晚两人所说所做的事情给说了,末了她道:“后边她说她还想坐一会儿,我就先进屋去睡了,然后就是早上……”说到这,她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惊恐起来。“那件旗袍……”洪添突然插话,目光灼灼的盯着余桃桃,语气淡淡的将下一句话说了出来,他说:“不是你的吧。”那件旗袍,不是你的吧。余桃桃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洪添笑了一下,一张脸隐在烟雾后,有些模糊,但是只有一双眼,目光仍旧锐利,死死的盯着她。余桃桃捏紧了手里的花,结结巴巴的道:“……是,是我,是我的。”她年纪不大,也没经过什么事,说话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了。洪添道:“我既然这么说,那就代表我是见过这个旗袍的,所以我很清楚它不是你的东西。说说看吧,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东西……也许你朋友的死,就跟这件旗袍有关心,你确定要瞒着我们吗?”余桃桃握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她沉默了一会儿,松开手道:“这是我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垃圾桶?”洪添惊讶。说出口之后,剩下的事情也没有那么难了。余桃桃道:“当时我从社团出来,便看见它被塞在垃圾桶里,因为很漂亮,所以我就把它捡回来了。”洪添想了想,问道:“你捡到它的时候,这件旗袍干净吗?它上边,有没有什么血之类的?”余桃桃惊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便摇了摇头,道:“没有,它很干净,上边也没有沾上什么脏东西。”洪添沉默了。女警察又询问了一些有关兰溪的事情,确定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这才作罢,道:“谢谢余小姐你的合作,如果案子有什么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的。”余桃桃点头,她双手笼着那朵蔷薇花,表情有些黯然以及茫然。她不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警察们将兰溪的尸体带回了警局,自然,也将她身上所穿的那件旗袍给带走了。尸体送到警察局,首先要做的,自然是尸检。洪添想了一下,道:“尸检先等等,你们先不要碰这具尸体,后边的事情,等我吩咐再说。我再说一遍,不管是谁,都不要去碰尸体,也不要碰她身上的旗袍,我这么说,你们名明白吗?”其他人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语气很坚决,所以大家便点了点头。洪添走到一边去打电话,等到那边人接了,他深深的吸了口烟,道:“王队长,最近还好吗?”“……”王恒看了看来电人,确定没错,这才又将手机放回耳边,道:“你这是疯了,还是疯了啊,竟然叫我王队长?”洪添:“……”王恒嘿嘿一笑,道:“你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洪添又吸了口烟,没有直接说问题,而是问他:“上次你们博物馆的案子,是怎么解决的?我记得你说过,是请了一位专业人士。”王恒皱眉,神色正了正,问他:“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你遇到什么案子了?”洪添道:“一件很古怪的案子……”他简单的将韩梦以及兰溪的案子说了,末了道:“你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的,有时候就有一种很奇怪的直觉。现在我的直觉就告诉我,这个案子,不好搞,大概不是我能解决的。”他打电话给王恒,自然是因为王恒经受过的博物馆的那个案子,他们有次喝酒的时候,对方提起过这个案子的情况,当然,因为职业道德,许多东西,王恒都是含糊过去的,譬如其中帮忙处理这件事情的那个“专业人士”。“……你能帮我引荐一下,这位专业人士吗?”他开口,终于说出来意。“……”洪添道:“你也别拒绝啊,你难道希望看见还有受害者出现吗?你知道吗,遇害的两个女孩,最大的,也才二十三岁,明年就大四毕业了,她是老师嘴里的天才,未来可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