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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这台机器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手一直在发抖。丰芳听完,也抬起头,看着苏樱桃。而阮红星,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麻生会问原材料的价格的。但麻生要问原材料的价格,这可不妙,他应该只想象征性的买点在日本最畅销的小方巾就走,这样,他才能在苏樱桃的失望的时候,更她谈更大的,更能赚钱的生意。可他为什么要问原材料的价格。谈价格,就证明麻生想买线绸了呀。苏樱桃扬起手一示意,顿时,车间里所有的机器在一刹那全部关停,记者、外交部的人,麻生,所有人都在看着她。麻生依然胆颤心惊,惴惴不安的。一看所有的机器都停了,而且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嘴里嘟嘟囔囔的解释着,自己不过是随便问问,仅仅是问问而已,只是出于好奇。虽然日本方面的原材料厂涨了价,但那个价格,他们还是能接受的,并没想改变供货商。“我们的机器是我们本国的科学家们研发的,这是一个社会主义下,由政府指定价机器的国家,这些机器的价格,出厂时还不到它的成本价,所以我们是以最低廉的价格购买的,均摊在丝绸的成本上,丝绸的成本价格并不高,所以我们……”苏樱桃顿了一会儿,一字一顿,吐了三个字出来:“不涨价!”要是华国的丝绸不涨价,而且质量更好,花样更为精美,麻生又有什么理由选日本产的。作者有话要说:关于M国那个玩笑,是真的哟,哈哈,明天让汤姆接力,继续气死阮红星,嗷~第261章社会主义电子刺绣跟手工刺绣不一样的地方是,它装备了花带绣,凸线绣,卷绣机能,这些是手工刺绣所达不到的,这个技术就已经很值价了。听苏樱桃肯定的说不涨价,麻生脑子一热,但同时又觉得对方是不是在诈自己,但同时,这又是个诱饵,诱着他,原本一分钱的生意都不想谈,此刻的心理预期,就变成,既然都给儿子写好遗书,并且准备好了客死异乡的结果,那不行,就买一点刺绣成品回去试试?所以,麻生原本准备只是看看就走的,犹豫着,他就想晚上跟苏樱桃一起吃个饭,再谈谈。“吃饭就算了,我工作很忙,让共青团的孩子接待你吧。”苏樱桃居然说。丰芳很着急,一个劲儿给苏樱桃使着眼色,但苏樱桃只当自己没看见。她是厂长,不能表现的太过热情,生意要谈,但彼此该冷得冷,该晾得晾。不过看汤姆带着人要走,苏樱桃又把他给拉住了:“汤姆,千万记得小心言辞,一言一行。”“我知道啦。”汤姆回头说。虽然麻生要来之前,苏樱桃就千叮咛,万嘱咐过汤姆,而且一家子围在一起,讨论过发生各种情况时,他们共青团该有的应对。但现在苏樱桃依然非常cao心。首先,麻生把自己装的特别弱,但是正所谓咬狗不叫,叫狗不咬,这种看起来软巴巴的人,有时候摆你一道,就会让你栽个软跟斗,吃个哑巴亏,还叫你说不出来。而汤姆,要他自己不想从政当干部就算了。但他自己想当,而且苏樱桃也希望他当。往小里说,在这个国家,这片土地上,你任是努力的去赚钱,哪怕用钞票给自己堆一张床,家里没个从政的,身份地位就拨不上去。往大里说,汤姆这样的孩子当干部,不论是在什么地方,总能造化一方乡民吧。他这回要表现好,说不定中央政府的人都会注意到他,从小就好好培养他,所以他也在言行举止上,尤其是公开场合,一步都不能错。面对日本人,国家的节气,为人的尊严,全都得提起来。就是四个字:不卑不亢。离开的时候阮红星回头,一直看着苏樱桃,突然,他伸手拍上了汤姆的肩膀。汤姆对任何人都很热情,阮红星呢,他看起来又挺熟悉的,就更加热情了,还拍了拍阮红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苏樱桃厉目回望着他,用那种挖苦的语言挖苦越南女性,她心里很不好意思,但是这个家伙太可恨了,而且像只小孔雀一样,不停的扭摆着自己的肌rou,惹得车间里的女工们不停的看着他。这家伙混身散发的气味,都让苏樱桃无比恶心。看他伸手拍上了汤姆的肩膀,苏樱桃的心就又悬起来了。关于阮红星和博士之间的恩怨情仇,在阮红星来之前,苏樱桃是想跟汤姆谈一谈的,但是博士不让,用博士的话说,老一辈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小辈身上。人嘛,不能在身后肘着孩子一辈子,很多事情得他自己去应对。所以现在对汤姆,还有他带的这帮孩子们,其实最大的考验不是麻生,而是阮红星,虽然苏樱桃也猜不到,阮红星到底想怎么利用这些孩子。车间里的女工们,在麻生出去的瞬间全围了过来。大订单还有希望吗?日本人到底买不买他们的产品。“都去干活儿吧,我会把生意给咱们谈下来的。”苏樱桃说。到现在,其实苏樱桃还不知道博士要怎么把阮红星给留下来,像阮红星那种人,她倒觉得早走早好,一分钟都不要留在这个地方。结果他居然想把阮红星给留下来,真是叫人想不通。这不,她刚送走了麻生他们,看他们去了招待所,才摘下帽子,解下围裙从车间出来,迎面就碰上鲁一平,而且鲁一平手里还逮着个孩子,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是个头挺高,像根瘦麻杆一样。“这孩子是我们从秦城重工的家属区那边逮到的,他说认识你,苏厂长,你认识他吗?”鲁一平说。这几天的轻工厂,就算上空飞过一只鸟,公安和驻扎的官兵们都要检查一下,看是不是一只坏鸟,而且各处的路口都有人守着,农场那边直接全部放假,封门了,轻工厂就是一个,除了本职工能进出之外,旁人不允许进的孤岛,这孩子是从哪儿窜出来的?“他人瘦,头小,我们逮到的时候,正准备从钢厂家属区的的铁栅槛往这边钻。”鲁一平解释说。这孩子苏樱桃认识,这是熊光弼啊,他应该在首都才对,他是怎么跑来的?“局长同志,我真不是坏人,我还是我们首都共青团的团员呢,你看,这是我的火车票,我是坐火车来的。”熊光顷掏出火车票说:“我是邓长城的朋友,我是来找他的。”苏樱桃于是揽过了熊光弼,对鲁一平说:“这孩子我认识,你把他交给我吧,再帮我给首都,罗司令打个电话,就说这孩子在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