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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时候,还能理智吵架的话,要是带上老娘媳妇儿,那就该动拳头了。博士要不是怕一脚踢出去,会踢死这老爷子,真想一脚把他踹下舷梯。褚岩走在后面,虽然听不懂,但大概知道本揶揄博士的话题和意思。于是笑着问邓昆仑:“要不要我把他拉到卫生间,悄悄打一顿”邓昆仑半天没说话。但想了想,跟褚岩说:“去打个电话给小苏,让她一定不要到秦州来接本。”他被本牵制,是因为国家利益。他可不希望妻子也被本玩的团团转,尤其这是位特别不尊重女性的男人。褚岩于是下飞机打了个电话,再上飞机就该起飞了,而褚岩,要坐在本的后面的,本和博士坐在一排,一只胖脚远远伸在走廊中。褚岩经过的时候,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心的,一脚就踩到了本的脚上。嗷的一声,本像杀猪一样叫了一声。“sorrysorry,verysorry。”褚岩用蹩脚的英文,夸张的手饰,不停的说。好吧,本就当是褚岩无心的。但是等飞机起飞,平稳之后,本准备去上厕所,明明往厕所走的时候看走廊还是好好的,结果刚走不几步,又被褚岩一脚绊的向前扑去,要不是后面一个警卫员眼疾手快,一把捞住,本就得又挨一跤。褚岩又是半天的sorry。本特别生气,也看得出来褚岩是故意的。他是个商人,而且是个极其小心眼,睚眦比较的商人,指着褚岩就说:“作为一个华**人,你肯定也很看不惯我,但保护我是你的职责,就像在香港,当我食物中毒,别人都可以冷眼看着,你必须背着我下楼一样,你们华**人最大的优点是责任心,但最大的缺点也是责任心,你们的责任心让你即使再看不惯我,当有危险出现,必须挺身而出,甚至替我挡子弹,这是由你们国家的贫穷和被世界经济体孤立而造成的,孩子,不要学一只蚊子在狮子面前蚊蚊叫,因为你伤不到它,而它,还会嘲讽你的弱小和无知。”说完,他扬长而去,去上厕所了。褚岩还在微笑着,远远跟老爷子说着对不起。不过等博士翻译完,发现自己被比喻成了蚊子,对方称自己为狮子时,褚岩立刻跳了起来:“你们都不要拦我,我要提拳打死他。”这太过分了,褚岩都忍无可忍了。……再说苏樱桃这边,晚上回到家,就给郑霞量身材,做衣服。珍妮则被她打发上楼,去收拾卧室了。她和博士睡的那间屋子最大,床也最大,一直是汤姆和杰瑞俩睡着,既然本来,还要住在她家,那就让本和汤姆睡一个屋子,把杰瑞挪到他们卧室就行了。珍妮套被子,拍褥子,还给本准备了一双拖鞋,里里外外忙碌着。汤姆则雄心勃勃,正在筹画该怎么招待本。苏樱桃匝了一会儿衣服,就见汤姆把杰瑞放在饭桌上,先是敬个礼,觉得不对,又整一下衣领,然后伸出手,对着餐桌上的杰瑞说:“爷爷你好,我是汤姆……呸,不对,要用英文。”于是他又用英文说了一遍。然后他想了想,又说:“这样吧,您想吃什么呢,我让我婶儿给您做……”“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你当你是国家干部,不准这样拍马屁,因为我不会特意给那个老爷子做饭。”苏樱桃翻了个白眼,说。汤姆一听着急了:“婶儿,本爷爷可是有很多很多钱的,您别这样,咱们对他好一点,他就会把钱留给我的。”“所以你特别爱他?”苏樱桃反问。汤姆伸手抚上胸膛,一脸的向往:“那当然,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对他,胸膛里有满满的爱。”想想那个爷爷,他能留给他一百万,而且是不用上缴给国家,自己可以拥有的钱,汤姆能不爱吗,他爱死本老爷子了。得,博士非常生气,是迫于组织的压力才不得不接待本的。杰瑞除了下棋,就是个只会玩弹弓的傻小子。而汤姆现在正在经历的,不是诱惑,而是反诱惑。不过他们父子都痴心妄想,想得到本的钱。这应该算父子反目吧,毕竟等本来了之后,博士和汤姆之间就要因为一百万而展开斗争了。这不,汤姆对着杰瑞表演了半天,杰瑞一直没说话,等汤姆不演了,他居伸开了双手:“孙子,把爷爷抱下来,爷爷要去尿尿,抱爷爷去。”汤姆说:“你是个假爷爷,不是真爷爷。”“我不管,是你叫我爷爷哒,我就是你爷爷。”杰瑞一本正经的说。见汤姆不抱自己,还咧开嘴巴哭开了,揉着眼睛,说:“我是你爷爷呀,抱我去嘛。”晚上给俩小子逗的前仰后合时,苏樱桃真没有要去接本的意思。一糟老头子而已,她正经工作都忙不过来,接他干嘛。第二天一早,她就接到熊部长的电话,熊部长在电话里拐弯抹角的,意思是本在谈关贸协定的事情上,给华国帮了很大的忙。而且要是伺候好了,老爷子说不定会给她的轻工厂也捐些钱,让她好好招待,去秦州机场接一下本。苏樱桃没说什么就挂了。过了一会儿,她又接到褚岩的电话,当时褚岩正好在登机,电话里声音特别匆忙,急匆匆的说:“苏樱桃,千万记住,一定不要来接那个洋鬼子,我们都特别讨厌他,你得给我们争口气,一定不能来接他。”别以为这是小事儿,苏樱桃去接本,就意味着她很拜金。不接,才能表现出咱华国人不爱钱的精气神儿。苏樱桃在办公室,挂了电话,想了会儿,就发现自己还非去一趟机场不可。当然,不是为了去接本的。她另有事情要干。但她,必须去一趟。再说本和邓博士一行人,不过两个小时,马上落地,就到秦州了。本坐在前面,看飞机在秦州落了地,兴致勃勃的,就用英文跟博士说了句什么。褚岩听不懂,但看得出来,在飞机上一直很生气的博士,这会儿更加生气了。“这是一片让我熟悉的土地,已经过去三十年了,我依然记得你祖母的目光,她裹着一双畸形的,变态的,适合这个国家那些孱弱的,瘦弱的,生殖.器和身材一样矮小,发育不良的男人审美的小脚,拄着一根棍子,不停的说,不要认贼作父,你还记得吗?”本是这么说的。博士没说话。他奶奶确实追了很远,一直跟他说:“三儿,可千万不要认贼作父啊。”而他,跟在本的身后,就跟现在的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