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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听这话,居然一跤差点没栽倒在地上。而就在这时,毛纪兰突然就是一声吼:“可看看吧,我家三儿媳妇怀孕了,还真怀上了,那怀的就是一个小博士,有谁天天嚼舌根,说她跟我家东明一样不会生的,就好好听一下,我三儿媳妇终于怀上啦。”嫁过来五年,怀上个孩子,苏樱桃没觉得有啥新奇的。但毛纪兰可给兴奋坏了:“赶紧的,我出钱,让你娘家妈来给你做饭。”声音还要格外大:“咱平常凶是凶,但对儿媳妇我可不是嘴上大方,我毛纪兰一月工资58,饭钱我掏得起。”自打有了工资,这老太太简直显摆得慌,只要有机会,就要跟人喊一喊。其实苏小娇并没有嚼过苏樱桃的舌根,反而特别希望苏樱桃能怀孕,因为随着苏樱桃怀孕,G委会的工作她就不可能一个人干完,势必得有个人帮忙,那个人不就得是张平安。她呀,是给毛纪兰的大嗓门儿吓的。据说孕妇会有孕吐,但是从发现自己怀孕开始,苏樱桃等了好久,就发现自己除了例假不来之外,一切照旧。当然,张平安给她压了很久,怀孕后,确实得有一个人辅助工作,正好苏樱桃升了正职,她也就把张平安调回岗,让张平安当上G委会的副主任了。再说毛纪兰,她对于苏樱桃,一直有一种迷信似的相信,苏樱桃说邓东明可嫁,不出半个月的功夫,毛纪兰居然已经跟鲁一平的娘商量好结婚扯证的事儿了。“樱桃,鲁家居然说要办酒席呢。”毛纪兰进了家门,还有点儿哽噎:“你姐头一回太亏了,嫁的时候,只换了两袋糜子,连件红衣裳都没有。估计说出来你都不信,鲁一平昨天带着你姐,扯了两米红布,说要做衣裳呢?”鲁一平确实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还是个孝子,温柔体贴,博士都不及他的十分之一。邓东明能遇这样一个丈夫,确实挺不错的。不过老太太眼珠子一转,又说:“你怎么的,也得给东明出两条被子,这可是老三欠他姐的,就因为老三拿走了我五块大洋,东明差点给饿死。”“两条被子?”苏樱桃声音一高,在毛纪兰以为她不想出钱的时候,她一笑说:“我怎么也得给大姐搭20块钱的礼,两条被子也得扯,咱得让鲁家办酒的时候好好看看,咱娘家人腰杆子硬不是?”毛纪兰脸上,从愤怒转为惊惧,慢慢的,又变了rou疼,伸手拍上了自己的肚子:“20太多啦,你的钱可不能乱花了,都得给我大孙子留着!”这就是妈,对女儿再好再疼,心偏的是自家的大孙子。苏樱桃这儿,不仅每个月有两口子加起来一百多的工资,还有汤姆找到文物后,省里奖的2000块钱,以及当初从希哈努克先生那儿换来的钱,还剩下6000块。钱上面她倒是趁手的,等邓东明结婚的时候,就给她搭了20块钱的礼钱。就在苏樱桃怀孕的这个阶段,邓昆仑他们工作间的工作愈发繁忙了起来,就苏樱桃所记得的,卫星事业在这个阶段一直是磕磕绊绊,有时候在做,但很长一段时间,似乎并没有听到国家往天上放过卫星的消息。但是就在今年,据说国家已经计划要放飞的,就有五颗之多的卫星。在70年代,美苏一直在冷战,而卫星,航天事业,对于国际战局的影响特别大。当然,在国内,在大的方面,影响也特别大,它往往能左右革命的形势,毕竟只要卫星真正放上天,实干派就有话语权,就能获得更多人的支持。所以从今年八月份开始,报纸上几乎天天在宣传:要文斗,不要武斗。而罗老呢,自打上了首都之后,据说一直在交待自己的情况,总之就是,反应自己经受过的斗争,交待自己思想上的问题,等待平反的那一天。长夜漫漫,但终将过去,黎明虽黑,但总会到来。邓东明和鲁一平结婚的那天,邓昆仑没有去,当然,他不但不可能去,甚至宣称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喊鲁一平一声姐夫。在博士看来,鲁一平虽然办案子可以,但是对女同志们过宽容,秦州的好几闪危机事件,全都是从他对女同志太宽容而引发的。这不,转眼就是70年的年底了。苏樱桃的孩子,据博士说,是4月份怀上的,到现在已经八个月。她自己一点知觉都还没有,孩子居然就要临盆了。当然,邓博士并不关心到底是会生个儿子,还是女儿。他什么都喜欢,而他现在努力在做的工作,就是搞胎教。博士致力于优生优育,最近一段时间,就连厂里的喇叭,都在他的干涉下,换成了优美的钢琴曲。但是,偏偏就有那么些不详和的声音。“邓东明,不会下蛋的母鸡,毛纪兰,不东西。”有个老婆子的声音,隐隐的从远处传来。邓昆仑听到,就把喇叭声给放开了。今天苏樱桃在G委会开会,他可不希望妻子听到这样的声音。这是王婆子,最近,她整天蹲在厂门口骂人。不是骂毛纪兰,就是骂邓东明,一会儿笑话邓东明不会生孩子,一人儿又骂鲁一平是个肺结核,早晚要死。这事情厂里已经报了好几回案了,让鲁一平把人抓走,狠狠教育一下。但他就是不温不火,不严肃处理王婆子不说,甚至还悄悄掏工资补贴王婆子,让她好有钱给孩子买奶粉。这下倒好,王婆子愈发的得意了,本身也才五十多岁的老婆子,毛纪兰还比她大两岁,还在农场里干活儿,挣工资,她自己下地赚点工分难道不能养孩子?就是给鲁一平惯出来的毛病,觉得自己骂骂人就能得钱,碰瓷碰上瘾了,干脆不肯走。“博士,咱的喇叭是不是坏了,这会儿怎么不响了?”秦露正在工作,突然转身说:“我好半天都没听到音乐了。”吴晓歌笑着说:“这可不妙,要耽误咱们博士的胎教了。”“我都没见过博士夫人长什么样子呢,你们跟我说说,她是不是特别漂亮呀?”秦露笑着说。吴晓歌他们还没说话,邓昆仑居然抬起头,格外认真的说:“我发现你对我爱人很好奇?”“我是一个服刑的犯人,对外面的一切都好奇。而且,只要提起您的夫人,博士,我发现您就会笑。”秦露笑着说。邓昆仑确实在笑,只要提起苏樱桃,确实,他抑制不住的就会笑,格外得意的,他说:“有机会我让你见一见,你就知道了。”“对了,必须让我们见个面,我们都想见见,那位能一力推动要文斗,不要武斗的女同志到底长个什么样子,博士,你说呢?”另一个穿着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