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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是不是叫kate?”宋言说。……“咱们和M国不属于建交国家,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外交往来,但是咱们国家跟古巴却是有着友好外交往来的国家,而那位kate女士,据我所知,她很可能过一段时间,要随古巴友好外交团来国内访问,而且到时候她将由我来接待。你可能不知道,她曾经在M国的报纸上发表过言论,说您回国是一种错误,您回国之后所能做的科研项目,以及能达成的科研进展,将不及您在M国的十分之一。您回国,就是在浪费您自己的生命。”宋言说着,从包里掏了一封英文杂志,递给了邓昆仑。然后紧接着,他又说:“秦工的生产线实在太落后了,再说了,您又不属于保密系统的人材,如果在秦钢,生产线更先进的情况下,您的研发项目不也会进展更快?等这位kate女士来的时候,咱们至少能做出点成绩,不让她笑话您吧?”邓昆仑这儿,各种外文杂志其实是有的。但是kate接受专访的,是一本在M国,娱乐方面的杂志。所以他确实不知道kate曾经说过这种话,也不知道kate将会来华的事儿。毕竟是曾经的女朋友,邓昆仑只是草草翻阅了一下,看得出来,kate对于他的回国,一直持一种痛心疾首的态度。而且也不知道从何种渠道,kate听说邓昆仑居然找了一个东方的乡村女孩结婚,并且在秦州日子过的格外艰难。她在杂志的访谈里说,自己流下了伤心而又难过的泪水。并且她笃定的说,邓昆仑在华国肯定一事无成,科研方面没有任何的进展。而她想尽办法回到华国,则是要去安慰现在肯定伤心,彷徨,并且内心极为想念M国风光生活的博士的。这种言论,对于现在的邓昆仑,打击可是毁灭性的。因为组织对他们这种归国人士一直都格外的关注,很怕他们心里还留恋资本主义国家的优渥生活,更怕他们与间谍为伍,出卖国家机密。Kate曾经说过,分手了就断的干干净净,彼此之间再也不能有任何的牵扯。更何况,她难道能不知道他现在所处的形势。邓昆仑该要生气,愤怒的。她让他面对的境况更加复杂了。但既然都能在集装箱里躲二十多天,颠沛流离的回国,这种东西就不可能叫邓昆仑生气,或者说难过,愤怒,感觉到羞辱。事实上,要不是苏樱桃一味的让他留下宋言,他对宋言这个人的观感很不好,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跟他说。但是谁叫他那天晚上特别不争气的,答应了苏樱桃,而且,还一次用了两个避孕套呢?“宋言同志,秦钢的生产线确实很先进,秦钢本身也是国家重点扶持的工厂,但是于我来说,秦工这座日伪军建立起来的工厂,虽然你们觉得它又老又旧,似乎也没什么发展前景,可是要真的有一天,能让它在世界重工行业,都能占有一席之地,哪怕只是到top3的位置,而且,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曾是日本人的军工厂,如今却是我们的国之重器,我才会觉得我们华国人才是从骨子里摆脱了封建的梏桎,资本者和列强的奴役,直正意义上在世界人民面前站起来了,你觉得呢?”邓昆仑把杂志递给了宋言,格外平静的说。宋言原本是来说服邓昆仑的。并且准备了一大篇的长篇大论。不过因为邓昆仑这一句话,立刻把那些话都吞了回去,反手就握上了邓昆仑的手:“那咱们就一起努力吧!”在一个崭新的工厂里努力当然好,一切都是新的,可以开创未来。但是正所谓千里刀光影,仇恨燃九城。当诸如邓昆仑的父辈,那些劳工们为国雪耻身先去,死而亡魂不息。而这片国土,依然满目疮夷时。他们这辈人,最大的意义不就是,在这片日伪军建立的生产线上,重振河山待后生?作者有话要说: pps:留言,作者随机发红包哈第86章捍卫尊严当时,大家并不知道宋言到底会不会来,不过邓昆仑专门抽时间,又去了一趟地委,到宋正刚面前谈了一下这件事情,又专门打电话到红岩,跟省领导们谈了一下。到金秋十月的时候,不负重望,宋言终于被调到秦工来工作了。而龚书记呢,也一帆风顺,调到市里去工作了。当然,这些跟苏樱桃并没有关系,她的G委会依然是以批D,下放人为主的。不过最近,苏樱桃就发现,张冬冬在厂里的日子,可谓过的格外艰难。这不,今天下了班,她正准备要回家,就见张冬冬背着一大捆柴,正在路上艰难的走着。现在大家不到冬天都不用煤了,柴就从密林农场里背,不过,张冬冬和保大妈俩人可用不了这么多的柴,他这又是在给谁背柴禾?“张冬冬,你这柴是给谁背的”苏樱桃于是问。“阿姨,这是给咱们孙校长家背的柴,怎么啦?”自打中秋吃了苏樱桃一盒月饼,这孩子对苏樱桃的语气一直都还好。“你走快点呀,孙校长五点就在念叨家里没柴烧,这都快七点了呀。”白娟迎面走了过来,摇了摇手上亮晶晶的梅花表,气啾啾的说。看来,张冬冬不仅要给白娟背柴,现在学校里所有老师家的柴都是张冬冬在背?“白老师,你这样做不对吧,怎么能让学生给老师家背柴禾,你们自己没长手,背不动一捆柴禾?”虽然是件小事儿,而且张冬冬这孩子跟苏樱桃没什么关系,但她就是看不惯。既然见了苏樱桃,白娟也有话要跟苏樱桃说。把苏樱桃拉到一边,她悄声说:“苏主任,咱们都是党内的优秀同志,我也是发自肺腑的劝你一句,张冬冬这孩子的心底极为反动,经常在我们跟前念叨一些他舅舅有多厉害之类的话,需要的要是大大的劳改,你家汤姆跟他走的也特别近,你最好劝一劝,要不然汤姆,一个咱们厂独一无二的洋八路,就会跟张冬冬一样学坏,你明白吗?”“我说过多少次了,革命不要搞到孩子身上,白娟同志,你是不是想下放劳动一下,才能改正你的思想?”苏樱桃反问。白娟站在那儿,咬着唇,突然就低低的说了一声:“对不起,苏主任,我是一个特别爱国,也热爱组织的人,我也是为你好才劝你的,真没想到我这话会让你生气。”嘿,这女的,变脸跟翻书一样。苏樱桃回头一看,哟,那不是张悦斋,站在自己身后。“小苏,虽然说我们作为大人,不该干涉孩子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