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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中的东西都有了,我想要的,无非是能容颜永驻,长生不老罢了,你可给得了我?”“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连酆都众鬼差也都是死后才得道,更何况你一介凡人?”谢必安不以为意地哂笑道。“那我便别无所求。”夏静荷飞到了牢房的角落,又回头分给了谢必安一个阴森森的眼神,“在这儿其实也挺好,至少也算得上长生,我又何必再入轮回去受人世间的种种痛苦?”谢必安还想再开口,却被八爷拽住了手腕。八爷:“七爷不必与她多费口舌了,这种女人,任由她去吧。”谢必安一直走出关押夏静荷的牢房后才对范无咎道:“八爷,其实也不怪她。她也是经历了太多绝望才变成如今这般。若能找到让她活下去的动力,让她觉得变老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能会化解了她的怨气。”“那我们……”“先过去吧,我想到一法,不知可不可行。若是可行,这个任务便轻而易举解决了。”“那若不可行呢?”阿傍插嘴。“不可行便换个法子,劳烦阿傍大人为我们开门吧。记得,门一定不要开在地上,我们要回到夏静荷与孟轩刚刚相识还没搞到一起的时候,大人可不要手抖弄错了。”谢必安睁着双眼,朝牛头笑道。牛头张口还想说什么,却又突然闭了嘴,老老实实地为黑白二人开了门。“死牛头是不是刚刚还有话要说?”谢必安问。范无咎:“不知。”七爷也没再追究这种小事,和八爷一起踏过前缘门,回到了繁华如梦的十里洋场。民国年间的上海,像是浮在空中的泡泡,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七彩的光芒,极尽梦幻,却又脆弱无比。它是虚浮的泡沫堆砌而成堡垒,稍有风水雨打便会消逝地无影无踪。黑白二人到时是在一辆停在路边的旧式汽车上,车窗外霓虹初上,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随处可见穿着西装的翩翩公子和身着改良旗袍的摩登佳人。范无咎坐在驾驶座上,一身黑色的西服,双手戴着一双白色手套,和在酆都时相比变化并不算太大。看到谢必安,范无咎却长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八爷,这是怎么了?”谢必安问。“我,我知道方才阿傍想说什么了。七爷你又被他整了,回去揍他。”范无咎说。谢必安对着后视镜瞧了瞧,一张戴着圆框眼镜的儒雅面孔映入眼帘,才明白范无咎说的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方才同夏静荷说话时,变成的是孟轩的模样,说了几句,话不投机,竟将这事儿给忘了,自己一直维持着孟轩的皮相,被这个世界直接当成了孟轩。“不,八爷咱们回去不打他,反而得谢谢他。以后我们进入别的时代,如果想变成特定的人,只要在过来前将容貌改变就行了。”就算是用着孟轩的皮囊,七爷也懒得睁开双眼。不过七爷相貌俊秀,总眯着眼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但换成了孟轩,倒有些,有些说不出的猥琐。作者有话要说:之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每周三更吧,每天忙着练车没有时间维持日更【看着自己几乎没有的存稿忧愁地说道】第11章长生诀3范无咎的身份是孟三的司机兼保镖,此刻也尽心尽责地帮谢必安将车门拉开,让他从车上下来。谢必安眯着眼看了看前方缀满了霓虹灯的巨大牌匾,有些怀念地朝范无咎说:“百乐门,一眨眼就过去快一百年了,真是怀念。”谢必安指的是当年他同范无咎从地府翘班跑来百乐门跳舞的事。最初,是谢必安在奈何桥上和孟姜女闲聊,碰到了一个穿中山装戴宽檐帽子的男鬼,不知怎么地就聊了起来。男鬼朝谢孟二人描绘了现世的上海有多么浮华,虽是乱世,却比盛世时不知繁华了多少倍。就像一团火,芸芸众生皆是飞蛾。谢必安听得入了神,反正现下无事,送走了那鬼他便喊上八爷去了现世。那鬼果真没有骗他。上次七爷觉得不虚此行,还是在开元盛世。那年他同八爷去看公孙大娘舞剑,被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的舞姿深深折服。当时,他和八爷身侧还站着一个男孩,男孩姓杜,看得比他们还要痴迷。后来小杜长成了老杜,死后留在了酆都出版社当编辑,公孙大娘则留在了酆都舞蹈团做演员。至今公孙氏的表演,老杜仍是场场都看,非常硬核。七爷和八爷到了百乐门后,径直去了二楼的舞池。两人挤在人群中,不是很会跳当时时兴的舞蹈,而且周围人都有女伴,唯独他俩两个大老爷们,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最后索性放弃了跳舞,八爷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喝起香槟,七爷则托着腮眯着眼看着舞池里翩翩起舞的女郎。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大喊了一句:“唐小姐到了。”刚刚还热闹非凡的舞厅突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往楼梯口看去。七爷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到一穿着缀满珠宝的米色旗袍的少女缓缓走来。少女手中拿着一把白色的扇子,见了诸人,扇子掩了半张脸,唯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七爷身后有两个青年在窃窃私语,一个问:“这唐小姐是何方来历?”另一个答:“你整日读书读傻了吧,连唐瑛小姐的大名都未听说过。唐瑛是唐乃安大夫的女儿,当今上海最炙手可热的名媛。”最炙手可热的名媛?听到这一名号,七爷不由地多看了唐小姐几眼。只见唐小姐缓缓朝黑白二人走来:“两位先生是第一次来吧,我从未见过。今日有缘,不知两位中可有一位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八爷的香槟正喝在兴头上,没有回应,七爷便道:“今日见到唐小姐还算不得缘分,若来日桥边谢某能再度见到唐小姐,那才是真正的缘分,到时谢某定同唐小姐一舞。”数十年后,异国的游魂回到故土,在奈何桥边排队等汤时,见到一身穿白色西装的公子,两鬼相笑,竟是真的在奈何桥前跳了一只探戈。谢必安的思绪从千年前的盛唐到灯红酒绿的夜上海,直到站在百乐门大门的侍者弯了身子,方才回到了今夜。“八爷身上有可以防身的武器吗?”谢必安朝范无咎耳语。范无咎的职责是保护孟三公子的安全,所以谢必安推测如果此时需要武器,向范无咎索要得到的概率是最大的。范无咎掏了一下西装裤的口袋,果然摸出一把黑色的□□。“把枪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