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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什麽想法,手机就响了。小刘在下面等著我。我一看时间。早晨九点。我和宋建平约好了的时间点。想了想,我和曾然说:“我有个想法,等我确定了告诉你。我有事儿,先走。”也不管曾然的反应,拿起外套就上了电梯。上了小刘的车,我才和宋建平打电话。“建平,我想好了。”我说。“嗯。”他声音很柔,“你说,我听著。我看我能不能办成。”我将刚才和曾然讨论的事情和他描述了一次,然後说:“我想请你帮忙,帮我们走这个後门。不求其他,只要能跟尖峰公平竞争即可。”“你也真敢提。”他没有说不行,只是在电话那边轻笑起来。“你不怕我告诉杨睿?而且我背後捅她一刀算什麽?我这里跟刘陆平关系正紧张,杨睿再跟我闹翻了,我岂非雪上加霜?”“我信你能在杨睿不知道的情况下帮我这个忙。”我说,“建平,拜托了。这个事儿只是你两个电话的问题。对我很重要。”我甚至开始哀求。“晓易,你真有意思。”他轻笑。我不知道他想著什麽,却大气不敢出,静静地等著他的回答。车子在长安街上堵了很久,电话那头一直很安静。最後我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好,我答应你。”他说。我长长地松了口气,几乎是感激的回答:“建平,多谢。”“迟点详谈吧。”他说。随即挂了电话。我坐在那里,手心里都似乎冷汗,胡乱在皮椅上擦了擦,才发现已经到了刘陆平住的那个小区。下了车走进院子。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人锻炼了。我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想起我做出来的那份惨不忍睹的应标书。还有一会儿我要见的人……於是我拨通了许竞的电话。------诸位新年好rou体关系(47-49)47第三个男人(11)刘陆军在他家小花园里给花圃的花儿们除草。屋内的广播正在播京剧。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军人,仿佛六十几岁的退休老职工一样,悠闲自得的在那里自得其乐。瞧见我来了,他慢慢地踱回来,在阳台的池子洗洗手,回头问我:“养过花吗?”“养过。都死光了。”我说。刘陆军笑笑,去给阳台上摆的好几盆山水盆景洒水,瞧他那仔细的样子,一点一点的往假山上叶子上柔柔的喷水,恨不得抹上去一般。上面的指甲盖大小的苔藓,他都照顾的极其仔细,跟自己亲养的儿子似的。那几盆山水盆景,我虽然不懂,但是也知道应该很珍贵。就好像宋建平那几尾锦鲤一样。永远是不算起眼的东西,却一眼瞧过去,就能感觉它的精心不凡之处。不知道是它们本身的魅力,亦或者主人的身份地位所致?“知道我为什麽要你来吗?”刘陆军问我。我回神:“不知道。刘先生想让我干什麽都行,不知道也没关系。”刘陆军呵呵笑著,用铁丝把一株长得不好的盆景树固定成他想要的位置:“这人吧,一辈子总有些什麽特别的。於我就是杨琦,於老宋就是你。我把你借过来,哪怕一天,他怕是很久都会浑身不舒服。”“刘先生开玩笑吧。”我说,“宋建平要是跟您说的那样,他不会让我来。”“心爱的东西,才会拿出来给人观赏炫耀。”刘陆平摇头,“你瞧我这盆景漂亮不?”“漂亮。”“我费了大心血。”刘陆平说,“谁都可以看,就是要让人看。你可以看可以摸,但是你要我送你,我可不送。”“我不是东西。”我说。刘陆平放下手里的剪刀,走过来瞧著我:“你是不是东西,宋建平说了算。”我沈默起来。刘陆平慢慢走回屋子,坐在躺椅上。“过来吧。”他对我说。我拉了窗帘走到躺椅旁边,开始慢慢解衣服。拉开刘陆平的裤链的时候,我抬头问他:“刘先生,您是第一次和男人吧?”“不都一样。”他低声说著,将广播声音调大,里面的京剧哼哼唧唧,转了无数个弯,委婉又优雅。我弯腰扶摸著他,瞧见刘陆平眯著眼睛,晃著躺椅,手指敲著拍子,似乎十分享受。“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广播安静了一会儿,慢慢响起的四平调,随後的唱词让我心不在焉的想起仿佛是。从刘陆军的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六点。我几乎什麽都没吃。嗓子也有些难受。在门卫室反光的玻璃上整理好妆容,系好领带,就瞧见玻璃里有人失魂落魄的从背後看著我。我回头,许竞一脸茫然愤怒。“这是怎麽回事儿?”他手里攥著手机,手都发抖。“就是你看到的。”我说。“刘陆军说不会,他说不会这样!你……你干吗要叫我来看?”许竞怒问我。“刘陆军跟宋建平那麽相似,你能相信他说的话,你活回去了,许竞。”我对他说,咳嗽了一下,“我就是要你瞧瞧,你蠢成什麽样。还把我连累进去。当时谁那麽意气风发的,瞧瞧你现在这德性。你敢甩了宋建平去找刘陆军,可是你现在敢甩了刘陆军吗?你敢吗?”许竞被我说的脸色惨白,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上次录音的事情之後,刘陆军跟我基本已经没来往了。我的资产全部转到国外,国籍也转到加拿大了。再过几天,我就要出国了。晓易,我知道我做的很多事情都不对。我也知道我这麽就走了也对不起你。但是国内我已经呆不下去了。要不你跟我出国?我们可以忘记以前的事情,重新来过。”“不需要。你的话永远只能信一成。”我拒绝了他充满诱惑的话,“你要想出国不早跟我说?现在被刺激到了来说,有意思吗?”“那、那不然怎麽办?”许竞问我,“我没什麽其他的能帮你。”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你有能帮我的。”我说,“我现在急需要一个专家帮我一个忙。”许竞精神一振:“什麽事,你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帮你。”“这事儿对我来说很难,对你来说却很容易。”我笑起来,“我想请你指导我做一份应标书。”48我和许竞约好第二日将标书发给他,他帮我线上指导。等一切落定,都已经将近七点。小刘还没见开车过来,我猜测也许是路上堵住了。地铁站离这里并不算远,我一路慢慢的走过去。下了地铁才发现身上竟然没有零钱,拿著一百的票子让人找钱,颇有些土鳖的味道。地铁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