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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脸,心想你不也是他在外面的人吗?“宋建平这个王八蛋!”张雅丽边哭边骂,“我还给他生了儿子。刚跟他的时候,他天天跟我保证,他一定要跟杨琦离婚跟我在一起。结果都他妈的八九年了,还没离。他跟杨琦离婚协议书还没签,这就又找上人了──”我心想:男人床上的话你也敢信。“呜呜……他那根东西怎麽还没烂啊?嫖了女人嫖男人。怎麽没得艾滋死?”张雅丽哭喊,“那样我好歹还能分些遗产。”我就是他“嫖”的男人之一,我有点儿听不下去了:“雅丽,你也别担心。他再带,能怎麽样?能跟你比?你都有儿子了。这在旧社会就是撼动不了的主母地位啊。”我胡扯著。“现在是新社会!”张雅丽也许喝了酒。“呃……总之你放心吧。宋建平再搞,还不是搞男人,生不出个屁来。”我继续胡扯。“什麽男人!”张雅丽哭,“他早瞄上了不知道哪个红三代,打算跟杨琦离婚之後,就跟她结婚。那女比他小十五岁。他们两个订婚宴都摆了!”说完这句话,张雅丽崩溃了一般嚎哭起来。我愣了一下。张雅丽还在电话那头说著什麽,我却没心在听下去,直接挂了电话。宋建平连续数月来的表现,和现在昭然若揭的结果,让我不由得觉得灰心发冷。我以为他们相敬如宾,至少互相欣赏。到最後,杨琦只是宋建平的政治跳板。我以为他跟刘陆平会斗个你死我活,到最後,他和刘陆平的老婆狼狈为jian。我以为对他来说张雅丽和张雅丽的孩子至少是特殊的,毕竟被推出台面的人是我,到最後,他竟然娶了其他的女人。宋建平没有谎言。但是他的真话,却是用一堆零冰冰的利益堆砌起来的。在他的人生里,只有有价值的和没价值的两种。好和坏。对和错。在他的世界里,都被归纳到了这两个领域。他就好象利益的精确锺摆,永远在最准点的时候报时。张雅丽太蠢。对於这样一个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他的世界里那个有价值的人。他必定会对你好,对你关怀备至。只要你是那个最有价值的人,你一定能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与其在这里哭闹,自取其辱……不如让自己对宋建平更有价值。也许那样能活得更久也说不定。rou体关系(45-46)45第一个男人(30)有些事情,其实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可是偏偏总有人巴不得把事情都告诉你。第二个来跟我说的竟然是曾然。不到两天後,公司收到某个娱乐节目的招标函,项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於情於理,曾然都是要拿给我过目的。我看了之後,问他:“这个能赚钱吗?只是短信投票而已。一条一块钱。谁那麽傻?”曾然问我:“你知道08年快男比赛的短信上行,是由一家叫做云裳科技的公司独家代理吗?你说他们赚钱否?”我想起了之前那阵子比赛的狂热。“这事儿没这麽简单吧?我们要想应标,运营商不批怎麽办?这个还得靠关系。这几年SP没前几年好做了。”我又说。“你觉得杨睿搞不定吗?”曾然反问我。於是我只好闭嘴。他其实根本不需要我提出任何意见。我在那份招标书上回复了意见。曾然拿著文档整理了一下,突然抬头问我:“屈总,宋先生要离婚的事情你知道吗?”我很想翻白眼,但是只能瞪著他:“上班时间不要讨论这个问题。”曾然一脸严肃,径自说下去:“你怎麽想?”“……那是他的事儿,跟我有什麽关系。”“宋建平、杨睿都是一丘之貉,会把人吃的骨头都不剩,您还是早有打算比较好。”曾然说。“干什麽突然说这个?”我奇怪看他,“你不是杨睿的人吗?”曾然冷笑:“杨睿能给我我要的东西,我为什麽不跟著她呢?屈总,您怎麽这麽天真?宋建平难道不是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吗?”我沈默了。“别告诉我你是被迫。”曾然说,“顶多是半推半就。”我微微皱起眉头:“出去。”曾然站起来瞧我:“我知道屈总您想把这个公司的事情慢慢做好。比如说像今天这样……可是您想过没有,建筑公司多赚钱。杨睿需要开个SP赚这几个枝梢末节麽?说句老实话,这个招标书,咱们就算直接打印出来封档递回去,一样能中标。”“你究竟想说什麽?”曾然叹气:“我是为你好。”他说,“你我本质上并没有区别。我想帮你。”“你说什麽?”我怪异的看他。曾然微微一笑:“尖峰信息现在的东家虽然是你,但是有与没有却没有任何区别。它只是个架子。注册资金都是假的。财务总监也是杨睿的心腹。这样的公司,你做不起来,也不需要你。你得证明给我看,你能给我我想要的,我就帮你。”“你想要什麽?你怎麽帮我?”他的话,让我不由得心动。他把投标书重新放到我的面前:“虽然作何不做都没有区别,但是你可以试试做一份应标书。”我看著那份文档许久。最後我抬头说:“我考虑一下。”曾然早料到我的态度,只是点头走人。“对了,顺便说一句,西服的裁剪很适合你。”关门前他补充道。我低头瞧那套西服。三叉戟的袖口闪闪发亮。宋建平要结婚的事情并算不得什麽大事情。况且他和杨琦的离婚协议还没签。事情随时都有可能翻转。我在他身边两年了,这样瞬间翻云覆手的事情比比皆是,事情还没有发生,一切皆有可能。所以在这个关键档口上,宋建平派小刘开著奥迪来接我去他的小四合院的时候,就显得莫名的微妙。而且没想到的是,小刘确实提起宋建平的新欢的第三人。“屈教练。”他还是沿用之前叫我的称呼,“您可要小心了。宋局这次可不是一般的态度。”“究竟是怎麽回事儿?”“还不是中央的。也就是个利益所向。具体我不好说。”小刘摇头,“但是那姑娘可厉害著呢。宋局被缠的没办法,最近可能都不能去你那边了。”“那倒好了。”我回他。小刘开了一会儿车又说:“屈教练,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说。”“您说您跟宋局这几年究竟是怎麽回事儿啊?宋局对您可跟对张雅丽完全不一样。他是对喜欢的送房子送户口,但没见著他送谁公司的。边送还一边儿折腾你。”“你就直接说他心理变态嘛。”我调侃道。小刘“啧”了一下:“我老实说啊,宋局这已经算有担待的了。就我瞧见的几个,说出来一两件事儿都比他狠。您又不是不知道政客那些事儿。”“唔……”我歪头看著车窗外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