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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看你行。”说著他就给我报了名,“你唱什麽?”“嗯……”我想了想,恶趣味的点了一首歌,“梁朝伟的。”多少年前的老歌。多麽直白的老歌。“好。”许竞也乐了,“就!”参加比赛的房间十几间,很快就轮到了我。站到大厅里,灯光打底,MTV就出来了。这歌真老。老到半天我都没想起来是怎麽个调。直到过第二遍的时候,我才熟练了起来:“一杯一杯芬芳香槟,半醉不醉开始亲吻,只想这刻不再单身。抱著身边陌生人,谁会问梦醒後,有多少缘与份。……一起今宵荒废光阴,栖身在黑暗。……谁会问rou体里,有一颗温暖的心。”五音不全,感情不深。我这个半吊子肯定被甩出了前三。跟包房里的几个人闹了一通,我跑去洗手间,解决了内急问题後,便哼著刚才的调子,便洗手。“屈老师还真是心情不错啊?”背後传来宋建平的声音。我一抬眼,就看到镜子里反射出他穿著休闲西装站在我身後。那金边眼镜後面眼神很暗。还不等我反应,他已经靠上了我的背,双手撑在我两边的洗漱台上。“什麽叫……rou体关系……嗯?”宋建平语气危险的在我耳边问。rou体关系(8-9)8第二个男人(2)我被宋建平吓到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他。整个人僵在他怀里,僵直的看著镜子里的他。但是他却突然斯文的笑起来,吻了吻我的脖子。我条件反射的一颤。他低声问我:“你怎麽在这儿?”“……一个朋友带我过来的。”我很想避开他,但是又完全不敢动。他虽然没有三头六臂,却让我打心眼里害怕。“朋友?”他松开了手,站到一边,“是你的学生带你来的吧?一般人可来不了这儿。”“唔,是。”我没多说。他既然不知道是许竞带我来的。我便本能的不想让他知道。匆匆洗了手,我就往外走。“宋先生,那我先出去了。”“嗯。”他答应了一声,又似乎不经意的说,“哦,对了,之前你总是没空,这周四我让人去接你。”不是问句。无法拒绝。“好。”我答应了他,落荒而逃。许竞跟朋友们在包厢里唱的很欢。看我进来,他有些奇怪,凑到我的耳边问我:“怎麽了?脸色白的跟见到鬼似的。”我勉强笑了下:“没事儿,喝多了,在厕所里吐了。”许竞担心的拍拍我,给我要了杯热牛奶。我魂不守舍的喝了下去。那天晚上我拒绝了许竞的邀请,自己一个人回了家。我近十天没回过家,张腾却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把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的扔在客厅,我一头倒在床上,张腾被我惊醒。黑夜里,他把我抱住。狠狠捏著我的腰。“你知道回家了啊?”他咬牙切齿的说。“嗯。”我不想说话,直往他温热的怀里缩。他浑身的肌rou跟石头一样硬,枕在上面十分有安全感。“想要吗?”他又问。“嗯。”於是他就压了上来,黑咕隆咚的房间里,我们两个人裹著被子,缩在被窝里做了一次。他用身体压著我,带著被子的重量。我喘息著,抱著他,突然觉得十分安心。“那个许竞有我好不?”张腾在我头顶问。“……”我沈默。“谁好?”他把还在我身体里的家夥使劲动了动。“啊……张腾!”我捶了他一拳,结果拳头痛的不行,“说好了不在家里说这个的!”他一僵,转身就撤了,直接从被窝里翻出去,钻到旁边的被子里。少了他的体温的被子瞬间冷了不少。“张腾。”我叫他。他背对著我,冲著墙。“张腾张腾张腾……”我锲而不舍。他背对著我,声音很疏离:“睡觉。”过了一会儿,他轻声叹气:“晓易,我真是不懂你……”我本来就快睡著了,勉强睁开眼睛往他那边看过去。张腾不懂我。他不明白我怎麽能把工作中的男人和生活中的男人分的清楚。我其实没懂过他。我很不明白,他究竟为什麽就算是这样还一如既往的要和我呆在一起。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刚刷好牙,出去就看到热腾腾的饭菜。张腾脱下围裙,看看我的模样。“吃饭了。”他说。“早饭?”“午饭。”“好清淡啊。”我看著满桌子白菜豆腐说。“你眼圈发黑,皮肤蜡黄。在外面吃伤了,吃点清淡的,养脾胃。”他给我盛了一碗米饭。张腾有些洁癖。家里总是要打扫的很干净。东西一定要用大大小小的各种储物盒摆进去。整整齐齐放在固定的地方。他还做的一手好菜。我想这就是我当时心动的地方。没有人不希望在回家的时候,家里干净整洁,还有一桌子特地为你而作的饭菜等著你。只是能做的好饭菜的不一定是温柔的好男人。就好像不穿衣服的不一定只有禽兽。道理一样。张腾可以一边温柔对你,一边可以喝酒揍人,一边可以拿了你的钱出去挥霍。我曾被他迷惑过。後来才了悟。他的热饭、好菜、打扫卫生。只是为了让他自己活得舒畅。而我……只是他捎带去满足的对象之一。这一天是星期四,下午三点多,宋建平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本来窝在床上打游戏,也只好听他的话,下楼去坐车。上车之前我往自家的阳台那里看了一眼。张腾正把春秋被子翻出来晒。他用藤条拍打著被子,发出啪啪的响声。表情和我06年初遇他那时一模一样。我突然有些依依不舍。我想,也许我是真的喜欢他的。司机照旧把我送到了那个四合院。许久没来,这里有些陌生。从院子里就看到宋建平坐在书房里,手里正在看什麽文件。我默默走进去,脱了羽绒服,坐在横榻上。宋建平仿佛没有看到我来了。一直在看著手里的文件。那沓文件很厚。他慢慢地看著,很久才缓缓的翻上一页。过了许久许久之後,他才放下文件,抬头看我,微微笑著:“屈老师,抱歉,我刚太入神,没看到你来了。”“没事儿。宋先生是大忙人。”我笑著答他。心里却好像打鼓一样。宋建平从来没这麽冷落过我。不知道他打算干什麽。他站起来,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