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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给了她的主治医生。”这半年来,顾蠡给叶轻舟发的消息,也不知是不是时差的关系,大概十条里叶轻舟只会回复两三条。顾蠡只发跟佳佳有关的事情,他俩的默契就是只字不提他们之间的事。罗城。深夜,叶轻舟在院子里躺在躺椅上看着天,冷风吹疼他的头,他裹了裹衣服,手里握着手机,上面是顾蠡那条短信。他回了一条:“嗯。”然后把冻僵了的手揣进口袋,掏了根烟出来,很快发现自己又没打火机,他眼前浮现过顾蠡抽着烟眯眼的样子,随即闭着眼睛把烟放回了兜里。半个月后。自闭症儿童康复中心的治疗第一阶段顺利结束,文佳佳的语言交流能力每天都在进步,不仅日常沟通没有问题,有时在吃饭问题上甚至还能跟顾蠡怼上两句。安妮给佳佳说完睡前故事,从房间里退出来。那曾经是顾安在的房间,文佳佳此刻在里面熟睡。“医生说,佳佳的康复程度比较理想,接下来只需要每月去复诊两次就行,更多的是在家里和日常生活里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交流沟通会越来越好。”安妮在三楼顾蠡的房间聊起文佳佳的病情。搬回美国后,特别讨厌爬楼梯的顾蠡将闲置已久的三楼收拾了一间房间出来住。“嗯,知道了,希望能赶上小学正常开学。”顾蠡点点头说。“放心吧,还有一段挺长的时间够她恢复,没问题的。”安妮看了看顾蠡,手伸过去握住了顾蠡的手,说:“顾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佳佳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我可以应付得来,协议你留在律所就行,我来处理,你回去吧,别再耗在这里了,他在等你。”“安妮,我。。。我并不是想做一个逃兵,但是,无论是轻舟还是佳佳,我哪头都没有做好。”顾蠡轻声说道。“去吧顾蠡,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交给我。”安妮坚定地告诉他。三天后,叶轻舟接到顾蠡的信息,发了一个日期和航班号,写着:“等我回来。”顾蠡离开前的几天,文佳佳情绪激动,抱着顾蠡不肯撒手。“顾爸爸,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骗人。”文佳佳含着泪,抽泣着说。“安妮会陪着你的,宝贝,爸爸以后会回来看你的。”顾蠡心疼的给她抹了抹眼泪。“我不要你来看我,我要跟你和安妮在一起。”文佳佳哭的更加厉害了。好不容易哄睡着了,顾蠡陪在文佳佳床边待了一整晚。离开前一天,顾蠡跟文佳佳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并许诺她两个月以后就回来看她,文佳佳小朋友这才撒了手。顾蠡收拾好行李,天亮出发去了机场。登机前,他给叶轻舟发信息:“快登机了,等我。”他想象着走出机场,看到那人时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可以在机场抱一下他吗,顾蠡想着想着嘴角忍不住的上扬,神情像个刚恋爱的青涩少年。航班登机信息跳出,顾蠡拎起行李准备登机。突然,手机响起。是安妮。“顾蠡,谢天谢地你还没走!”安妮语气急促。“刚准备登机,怎么了安妮。”“佳佳今天下午去在复诊时,看到一个穿着平底布鞋的华裔男性,突然害怕得尖叫起来,然后昏了过去!”顾蠡瞳孔猛地收缩:“她现在怎么样了?”“检查过了,身体没问题,但情绪非常不稳定,她现在在家,你能回来吗?”安妮焦急而矛盾的问顾蠡。“等着,我马上回来。”顾蠡挂了电话转身就走。航班催促登机的声音又一次想起,顾蠡看了一眼手机里一小时前与那人的信息记录,紧紧的闭上了眼。他甚至能想象十几个小时后,那人期待得在机场等候他航班时的神情。他没给手机那头的人任何解释,他给不出解释,他再也给不起承诺。失望到了头,轻舟就会放下吗?顾蠡忍不住想。转身离开机场时,顾蠡望了一眼登机口,仿佛还能看到叶轻舟站在那个能送他回家的入口,穿着黑色外套,低头浅笑,顾蠡忽然地视线模糊,轰然决堤。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你爱着谁,和最后能跟谁过一辈子,原来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件事。十几小时后。叶轻舟在罗城机场到达出口低头等着,时不时看一下航班信息表,又抬腕看了下手表。1小时后,顾蠡的航班到达,人群一下子潮水般涌出,叶轻舟伸长了脖子用眼睛检索着那人的脸。直到这个航班的人都稀稀拉拉走的差不多了,都没有看到顾蠡的身影。叶轻舟有些着急,额头微微冒汗,立刻掏出手机给顾蠡打电话,电话是通的,但是没人接。叶轻舟看着顾蠡发给他的最后一条消息:“快登机了,等我。”他呼吸颤抖得无法控制,突然嘲讽似的笑了下。他想,顾蠡终究还是没能走的了。第30章30.对方正在输入两年后。文佳佳同学背着小书包在家门口突然站住,回过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顾蠡和安妮。顾蠡和安妮蹲在地上,猛地同步后背一顿呼吸一滞,冷汗嗖嗖的从后背渗出,生怕这孩子又反悔,不肯自己去坐校车。“所以如果我今天勇敢的去上学,安妮你会给我做谷物酸奶?”文佳佳很认真的问。“一定会的宝贝,等你回来就能吃了。”安妮立刻回答,随即又说:“亲爱的,隔壁Tom放学如果说要骑车带你回来,你……嗯……我是说,你可以委婉的拒绝他,毕竟学校离家还是有点远,他的技术,我有点担心。好了,宝贝,去吧。”这天是文佳佳第一天上小学的日子,虽然经过了大半年的治疗初见成效,但那次遇到穿布鞋的男人还是刺激了文佳佳内心的伤痛记忆,断断续续边上幼儿园边又康复训练了一年多,上小学的时间也往后推迟了些。文佳佳没说利索的英语和对小学新环境的恐惧已经让她哭闹了一个多月,时而满怀信心,时而又懦弱起来,安妮和顾蠡哭笑不得。上学头一天晚上,安妮抱着佳佳睡下了,这孩子突然又醒过来,问:“安妮,小学和幼儿园的不同是不是我们都是大孩子了?”佳佳用青涩的英语问安妮。她自来到美国以后,对安妮一直都直呼其名,对顾蠡倒是一直喊顾爸爸。“是啊,所以你们会一起学习,一起玩,每天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