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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吗?”月老祠里有个地洞。刚才那四个憨货就是从地下爬出来的,这里并非绝地。陆清峰笑了笑:“义父,你带曲公子,还有这几个人走吧,此事与他们无关。欧阳,你帮我送我家义父一程。”萧逊:“。…这会儿到不怕欧阳雪杀人了?”话虽如此,他还是指挥吓得瑟瑟发抖的曲公子他们迅速向地洞里钻,只是刚一下去,就蹭一下蹿回来。曲公子脸色白的可怕。萧逊摇摇头:“蒋侯有备而来,被堵死了。”这下,当真是已到绝路。月老祠外蒋侯的脸色越发阴沉,忽然反手拔剑,一剑刺入身边一士兵肩胛。士兵从马上跌落,跪在地上一言不发。蒋侯冷声斥道:“烽火的人,也学会不遵军令了?”所有骑兵,鸦雀无声。因着人人都是半面面具遮脸,一时到看不清这些人的神色,风越发大,卷起烽火的鲜红的战旗,千余骑兵兵士齐沉默,只有轻轻的呼吸声在旷野响动。半晌,为首的红衣将领忽然道:“大萧天正元年秋,益城遭齐兵突袭,五千百姓受困,烽火千骑齐出,使用火箭三百解益城之困。”“天正九年,烽火倾巢而出,席卷大漠,使用火箭五十,救三百被蛮人劫掠而去的百姓。”“…”“我们烽火的火箭,从来为国,为家,为百姓而出,现在眼前的是我们的袍泽兄弟,是我大萧的国师,还有数位无辜百姓。…如今军令在身,不得不从,又不敢从…”红衣小将下马,抽刀,反手抵住自己心口,“烽火将士,不能不忠,违背军令,当斩!”话音未落,刀已刺下!眼看刀要刺入他自己的胸口,月老祠里一道亮光飞至,刀尖顿时断裂。红衣小将愣了下,半截断刀已经刺入胸口小半寸。“烽火将士是朝廷用真金白银养出来的,自入烽火之日,你们的命就不再属于你们自己,凭什么求死?”冷厉的声音钻入耳,烽火一众将士身体僵硬。红衣小将慢慢把刀放下,闭上眼,神色间凝重至极。蒋侯面上阴沉,到并不愤怒,只是冷笑:“陆清峰,你要记住,是你毁了‘烽火’,这烽火跟随本侯南征北战多年,一直是陛下的亲信,可是从今往后,他们要散了。陛下不需要一支临阵退缩的叛徒军队。”“叛徒?我已受了圣旨,自会随烽火回京领死,你令烽火此时下杀手,才是违反君令吧?‘烽火’不是你蒋侯的私兵,他们吃的是朝廷给的俸禄,从军为的是守家护国,可不是为你蒋侯排除异己。”陆清峰回头看了眼。曲公子一行人神色凄惨。陈凌的神色凝重且严肃。丁仪风的头发略微显得有些炸。他盘靓条顺,相貌一等一,就是修习的内功有些暴烈,每次运功,先乱头发,宛如疯子。所以,丁仪风很少和人打架。到弄得满京城的人说他是斯文人,自己是粗鲁武夫。陆清峰只觉得身上有些乏力,借了欧阳雪的胳膊撑了下,才举步慢慢走出月老祠。门外烽火一千铁骑齐齐下了马。红衣小将轻声道:“小将军,吾等。…该死!”“不关你们的事。”陆清峰叹了口气,“你们本来不该被卷到这种事情上,让你们干干净净地为国战死,是朝廷的职责。…要是做不到,那也未免太可悲了些。”他回头拉住萧逊的胳膊,一步一步穿过烽火的马,向后面的囚车走去。欧阳雪一步不落地跟在他身后。陆清峰转头看了他一眼,轻笑:“欧阳,我以前从不担心你闯祸,但现在你跟着我,我就心惊rou跳。”他又看义父和丁仪风,还有琴琴。陈凌身为国师,见多识广,到还镇定。丁仪风的脸色发白,琴琴眼眶都红了,双拳紧握。剩下的都是陌生人,就是炊饼李,其实也与他不熟,骤然间被卷入这等事情,怎么能不害怕?陆清峰和萧逊一前一后,已走到囚车前,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陆公子!”炊饼李左右搂着两个孙女,眼睛圆瞪。刀光随声而至,陆清峰侧头避开一刀,身体晃了晃,欧阳雪已抢上前同人交上手。是玄卫的人。丁仪风和琴琴一跃而至,两人双剑,架住正逼到陆清峰眼前的玄卫。一时间剑气纵横,刀光闪烁,场面之乱,让人目不暇接。烽火的人握紧弓弦,却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萧逊皱眉,怒叱:“蒋侯,你杀我也便罢了,可你同陆大哥无冤无仇,怎么如此暴戾?”欧阳雪也冷冷看过来。蒋侯轻声道:“陆清峰有陆清峰的取死之道,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问那么多?”玄卫单论武功,还在烽火之上,都是高手,虽然人数少,不过十几人,却是步步杀机。丁仪风深吸了口气,大声喝道:“抢马,走啊!”陆清峰也道:“烽火的人,别忘了你们的责任。”红衣小将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挡在国师和那些寻常百姓面前。此时欧阳雪一剑辟出,冰雪蔓延,轰飞了周围数个玄卫,抢出一马,飞身而上。陆清峰一伸手把萧逊甩到一匹马上,自己被欧阳雪一扯,也飞了上去。三人两骑,踩踏在冰雪之上,狂奔而去。蒋侯一声唿哨,玄卫紧追其后,无数箭枝飞射。陆清峰只听到箭带着风呼啸而至,耳朵里嗡嗡作响,气息不禁越来越急促,忍不住轻声道:“我有点累。”萧逊惨叫,肩头中了一箭,他伏在马上,咬牙急跑,却是顾不得大风入口,愤恨道:“皇祖父,希望你每天晚上做噩梦,讨厌死了!”欧阳雪蹙眉,骤然拉住缰绳。前面不远处隐约可见扬起的尘土。萧逊举目远眺:“是什么人?”前方尘土飞扬,一队黑衣黑铠甲的骑士狂奔而至,将欧阳雪他们三人包围,瞬间举起盾,形成盾牌阵,牢牢挡住他们身后的箭雨。追兵一下子停了,蒋侯策马向前走了几步,皱眉:“太子殿下?”萧逊顿时被呛了一口,捂住心口大声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看:“咳咳咳,还真是七叔?七叔真做太子了?”他想,看来这回是逃不掉了。后面丁仪风等人也追上前,心中也是一沉——太子同蒋侯的关系,世人皆知。蒋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太子扫清障埃。若说只有玄卫,或许还有逃走的可能,但太子一到,就连烽火也不可能再不听军令!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