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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的期望,现在发现,原来她也并不完美,心情颇为复杂。荆林凝神想,那时候赵神医年纪还小,再说,这等事也不能只怪赵神医。赵神医这么好的人,必是那沈若彬一力纠缠,赵神医念在往日情谊,不忍心拒绝他。眼看杨玉英快步走过来,荆林不自觉挡在赵锦面前,冷声道:“皇城司的人,难道要公报私仇?”杨玉英跟邢捕头打了声招呼,直接拎着铁桶过来,摆在济民医馆这些人身前,又令府衙的衙役在后面四周都升上火,就伸手拔出金刀。众人大惊失色。荆林死死盯着她,神情戒备。尤其是杨玉英竟伸手轻轻一挥,推开他,抓住赵锦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面前。荆林皱眉。还不等他开口,杨玉英又道:“邢捕头,让他们退后。”邢捕头连忙和衙役们拉出一道人墙,将簇拥在赵锦身边的其他人都隔离出去。杨玉英目光一扫,便反手在自己手腕上一割,鲜血涌流,如一条细线,先落在赵锦的指尖上,又轻轻落入铁桶。众人一愣,刘承羽都吓了一跳:“小祖宗,你做什么!”杨玉英:“站远一点。”不等刘承羽说话,邢捕头他们就提溜着自家大人往后推。杨玉英压低声音,很简略地道:“美人蛊会被有灵气的血rou吸引…”她声音越来越低,“嘘!”荆林等人也不知怎的,忽然就被她的神色所慑,一下子闭上了嘴。周围顿时安静,夜幕下,风寒露重,气氛颇为奇怪。荆林忽然揉了揉眼睛,其他人也瞠目,个个屏住呼吸,连赵锦嘴唇都开始发抖,忍不住呜咽了声。“那是什么!”几个济民医馆的病患,虽然隔着人墙,却骇然变色。赵锦的脸上忽然浮现出青色的斑块,斑块迅速移动,一路移动到脖子以下,她看不到,却能感觉到酸痒疼痛。她一只手被杨玉英紧紧抓住,另一只手不自觉伸出去撕开袖子,拼命抓挠了几下,却是一下子顿住,惊叫:“啊!”青灰色的斑块一下子膨胀开来,又酸又痛,顺着她的手臂蔓延到手指上。她整个手指肿得可怕。“手,我的手!”赵锦嘴唇发白,浑身都在颤动。杨玉英出刀一划她的指尖。瞬间,左右还在吵嚷的病患等人就齐齐愣住。无数乳白色的虫子竟从赵锦的手指蹿出,争先恐后顺着杨玉英的血涌入铁桶。荆林离赵锦最近,看得最清楚,他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只觉腹中翻江倒海,实在忍不住,扑到一旁剧烈呕吐起来,吐得昏天暗地,眼前发黑。赵锦却连吐的力气都无,只能干呕,整个人已经虚脱,瘫倒在地。杨玉英始终镇定地掐着她的手指,一直到那些虫子出来的越来越慢,最终停止,她才松手,转身拿起火把。铁桶装了有三分之二的虫子,都rou眼可见地膨胀,长大,那么小的虫子,竟然有些凶猛。杨玉英一刀削火把,削出一朵火焰,火焰落入铁桶,轰一声烧起来。噼里啪啦的响动接连不断。无数人脸色惨白地盯着那些虫子。杨玉英叫了两个衙役过来盯着:“如果有逃生的,拿着刀往死里打,没关系,就当苍蝇那么打,不要怕!”两个衙役紧张的满头大汗,却是用力点头应下。杨玉英目光一扫,高声问:“谁还吃过赵锦给的药,自己站出来。”一众病患面面相觑,好几个人都瑟瑟发抖,帮工,医女,甚至那些老大夫们,眉心狂跳,眼前一片黑暗。怎么会这样?他们看向赵锦,满目的不敢置信。一个一向把赵锦的话奉为圭臬的老大夫,完全不顾虫子的可怕,扑过去跪在赵锦面前,急声道:“赵神医,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给你下毒?”赵锦嘴唇抖了抖。杨玉英哪里有时间看他们的闹剧,厉声道:“你们不来,我随意指,就你。”她说着,信手从病患堆里拽出个年轻的小伙子。邢捕头连忙又拿来铁桶,灌上煤油。同样的程序。等无数的虫子从小伙子的指尖涌出时,这年轻人几乎要疯掉,其他人也要疯。第三个人,第四个人。…这时,已经不是杨玉英要喊人过来,而是所有人争先恐后地想要尽快驱除身体内的蛊虫。邢捕头头皮发麻,高声道:“玉英,你流了好多血,非要你的血吗,我老邢皮糙rou厚,血多,用我的!”杨玉英苦笑:“主要是灵气。…哎,要是能用你们的,我早开了口,哪里还用邢捕头你自己站出来。”她伸了伸腰,咕哝:“好累。”眉毛一挑,开玩笑道:“要不歇一晚?”周遭百姓顿时哗然。邢捕头到不觉得歇一晚有什么不好:“赶紧歇一歇吧。”虽说血流很细,可再细也架不住一刻不停,邢捕头看杨玉英的脸色,都觉得她今晚就会猝死。杨玉英沉默,摇摇头:“我不敢。”没人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染的蛊虫。没人知道蛊虫会不会下一刻就成熟,开始撕咬他们的五脏六福。哪怕只提前一刻钟,就能救活一个人。杨玉英轻声道:“继续。”又眨了眨眼:“放心,我又不傻,肯定不能靠我一个人。今天就这么几个人,还不一定人人都中了蛊虫,不算大事。”不多时,林官来了。又片刻,夏志明来了。欧阳雪,叶梦然,林见竹,燕忘川,轮番过来‘献血’。府衙里的压力顿时一轻。人数一个又一个相继减少,有好几个人体内并没有染上蛊虫。众人都松了口气,幸好还有人幸免于难,那些没乱吃过药的,总算放下心。他们都很怕就算自己不吃药,只是接触,也会传染上这种东西。不过,即便是这些人清楚自己并没有吃过赵神医。…给的药,但也一样簇拥过来,让杨玉英检查,谁敢百分百保证就没事?只要想到虫子呆在体内的感觉,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们也不敢去赌。一夜就这么过去,风吹着府衙的灯笼摇摇晃晃,蜡烛都烧干了,剩下的人数越来越少,大家终于看到了曙光。好些病患脸上的神色都放轻松了些,心道,其实就是看着恶心,也很容易处理!“阿巧,阿巧。”就在这时,一老汉猛地站起身,看着背靠着石柱躺着的女儿,神色惨变。“啊!”这父女两个周围的病患齐刷刷退开,就见阿巧姑娘好好一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