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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里面给你借些书,有时间的话就看看,没准复试的时候用得到。”陆瞿再次千恩万谢。第二天上午专业课考试完毕,陆瞿很怕朱喆这时候联系他问他考得好不好,出了考场连手机都没敢开,就自己一个人在校内转悠。转悠来转悠去,还是到了那个校友捐款建校的宣传栏处。橱窗内大红的纸张上用漆黑墨笔写着人名和捐的钱数,捐的最多的排第一个,以此类推。陆瞿苦笑着摇摇头,心想,这里果然不是自己待得穷乡僻壤所能比的,看看这上面捐赠的钱数,动辄上万,还有几十万的,这哪是一般小老百姓敢出头的事!听说前几个月国家的大领导视察这个学校就拍板拨下一笔令他咋舌的款项支持学校盖新的图书馆。“如果这个学校召开校友会,我就算进了这个学校的门,十年八年内,也不是他们邀请参加的对象。”陆瞿自言自语。吃过午饭后,陆瞿回到住处,才知道朱喆来找过他,还给他送了几本书。书中还夹了一个纸条,上面写了他所报考的导师在晚上有一节课,教室和时间写得很清楚,建议他英语口试完后可以去听听。陆瞿摩挲着那张纸条,抿紧了嘴。第三天上午10:58分,导师面试结束,陆瞿回到旅馆背起昨晚已经收拾好的行囊,奔赴长途汽车站。“朱喆,我考完了,为赶时间先回学校了。”陆瞿给朱喆发了一条短信。不大的一会儿,短信回复过来,“好,等开学的时候咱们再好好聚聚。”陆瞿看了短信很久,最后双手捧着手机抵在额头。陆瞿很自私,他自己知道。“我不申请助学金。我不参加学校的勤工俭学。”陆瞿在听到朱喆状似无意的提起时,他不甚在意地回答。他大学时就已经受够了别人那种显而易见还努力掩饰的探究、怜悯,以及,质疑的目光。“你不是说北京的兼职机会多吗,”顿了顿,“我想,校外的兼职给的会比较痛快,有能力就行。”还是坦白地讲了出来,“不用比穷。”朱喆抿紧嘴唇,努力做了个笑的姿势,“也是,也比较自由。我也就是新近帮导师辅导远程教育的那些学生,才想起来,毕竟这个也算和咱们专业有关的一个从业经历。”陆瞿知道最后那四个字代表着什么,他知道可能也会刺伤朱喆,但是他决定以后都对朱喆坦诚以待了,他是他的好同学,好朋友,好哥们!作者有话要说:☆、记住了,以后见着我,躲着走季珏忱最近比较烦,真的比较烦。难得一次好心把自己的车子让给了别人开,自己乘了次地铁,偏偏遇见了自己的孽障。是的,见了一次面,说了两句话,他就知道,那个人是他的孽障。平时天大的事都不会扰他酣睡的人,那天晚上竟然做梦了,而且就只是和那人并肩散着步轻轻聊几句天的梦,而睡醒后他几乎像刚刚亲身经历过一样!在之后,他再次梦到了那个学生,他在梦中诱哄着他,安慰着他,轻轻地对他说:“不要害怕,很快就过去的,真的,相信我,真的就是轻轻的一下,很快就过去了。”然后,他吻了他,像个纯情的中学生,只是四片嘴唇的轻轻相贴,却致使他梦醒后都能感到熨帖般的舒服!醒来后,季珏忱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极了,他舍不得那种感觉,他渴望那种感觉,这是他28岁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的,他想死那种感觉了!可是,要对一个纯良懵懂的大学生下手吗?!那么疏淡精致的双眉,那么苍白无助的脸色,还有,那么红艳性感的双唇!在见到那个学生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有那样饱满艳红的唇色,还有那满口整齐的亮白牙齿,对,还有那完全不知人间险恶的无知双眸!是的,是双眸,他以前总觉得文人很酸,眼睛就说眼睛好了,还双眸,倒掉牙了,可是,当他看到那个学生时,他觉得只有双眸才适合它,其他的都太俗了,根本无法表达对它的喜爱,和,疼惜……可是,真的要对那样一个大学男生下手吗?季珏忱一眼就知道那是个生活艰难却拼搏努力,希望通过自己的双手改变命运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是那个带着老婆孩子衣锦还乡的人,让那些曾经见证过他苦难的人再次见证他的荣耀和幸福。而自己的出现却会让他彻底无法实现多年来埋藏的梦……季珏忱讨厌,他真的讨厌这种遇到事情还没行动就开始乱七八糟瞎寻思的顾虑,可是,他却无法制止心中的两个自己交战。转眼间四个多月过去,纯情的梦、缠绵的幻想做了不少,季珏忱却一直克制着自己没有迈入那个学校一步,只是让自己在灯红酒绿间放肆着。只是醒来后的空虚,却越来越深,厌世感,越来越重。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三哥,你车被人蹭了!”“那还留着他!”一大清早就被人吵醒,第一句听到的还是这话,不发火简直对不起他的郁闷!电话那头轻咳了一声,显然尽管知道他会发火,但是没想到火气会这么足。“咳,三哥,这是个穷学生,赔不起呀。”“那就把他给我骟了!”“呵”詹殿安忍不住笑了,“醒醒了三哥,知道吵了你春梦,不过这事真有点棘手。他没准十年八年都赔不起你。你看怎么办呀。”看看眼前垂头丧气的人,扭过头去,走远了几步,压低声音说,“现在的小学生可都娇弱的很,你逼急了他,没准你明天就能见报道又有个大学生跳楼了。N大今年才到这月份可就死了俩了。”季珏忱脑袋里的那根弦,被人突然就铮地都拨了一下。他一下怔在了那。“等、等会儿,你说……那个学生,是N大的?”“是呀,我也没想到,今天明明是周五呀,现在的研究生真的很闲呢,还有空……”没等詹殿安话说完,季珏忱简明扼要的两个字“等我”之后,就挂了电话。当远远的看到那个低头呆立在车尾的单薄身影时,季珏忱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失速了,自己负重十公里越野后也没有这样过,他的手似乎有点抖。“三哥,这。”詹殿安跟他挥手。“喂,小子,这你撞的?”下车后,季珏忱全然不理会詹殿安,直奔主题,不由自主的就扮演起霸道狠厉的角色。“不是我,是我后面的一个车开太快了,我尽量躲他,可他还是撞了我的三轮车,结果就挤到你的车了。”“那他人呢?”看着他惊惶辩解的样子,季珏忱心头恼怒起来,语气也显得凉凉的。“他看撞了我,还蹭了你的车,就跑了。不过,”陆瞿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