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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粉纱儿就轻飘飘得落下,掩盖了满床春意······等到第二日,齐悦才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她还闭着眼不肯睁开,直到转过身摸了一个空才反应过来,噢,昨晚上四阿哥睡这呢,这是他起床的动静。齐悦忙睁眼准备起来伺候,这万恶的时代哟,可没有阿哥起床妾侍还赖在床上的道理,她得伺候这位爷穿衣服呢。着急忙慌得一扭腰起身,却没想昨晚上年轻人冲动了些,来来回回折腾了三趟。齐悦腰腹处饱受摧残,她那股酸楚的劲还没过去呢,这会又酸又麻,嘴里忍不住诶呦一声就瘫倒在了床上。四阿哥起来由着苏培盛给他系腰带呢,听到声扭头一看就笑了。他得意着呢,能把小格格折腾得大早上起不来床,这不正说明自己龙精虎猛呢么。便大发慈悲开口道:“齐氏,你躺着吧,爷这不用你伺候。”齐悦在乖巧受罪和听话舒坦里犹豫了半秒钟,还是忍受不住那股子酸楚的劲,利落得倒了下去。啊,还是床舒服。她自在得舒展了一下身子,侧着身趴着望向了四阿哥。昨天自己光顾着紧张了,都没怎么瞧仔细这位,趁现在天色尚早,气氛融洽,齐悦就细细的打量了起来。眼前站着的四阿哥还挺瘦,面庞清秀,背挺得直直的,说实在话,他要是不透露名姓,看上去绝不像个阿哥,倒像是位苦读诗书的秀才举人。至于发型,经过十来年齐悦早看习惯了。她心里想着,如果评分是十分制的话,可以给四阿哥打7.5分,可要是加上皇子光环的话,分数能再往上加个1、2分。这样想想,自己也不算亏,好歹睡了个长相英俊,年少多金的帅小伙,嘻嘻(*^__^*),够本了。四阿哥初时还没感觉,其后就发觉得身旁那股视线火辣辣得着实是明显,忍不住回头看看,就见小格格双手托腮的在那偷笑。早起时的头发慵乱,有几缕贴在脸颊边,眯起的一双眼像极了宫廷里的御猫,神情满足而又狡黠。“笑什么呢,傻乎乎的。”四阿哥穿好了衣服,返身走回去点点她的额头。真是个孩子,什么心情都显露在脸上,让人不用烦心的去猜去琢磨。齐悦冲他招招手,让他弯腰低下头才凑到耳朵边悄声道:“看到爷英俊不凡,奴才心里高兴极了,自然要笑。”这话惹得四阿哥勾起昨日小花园的故事来,看来自己在这个格格眼里还真是貌比潘安,之前连面都没见上,光听声音就夸自己相貌堂堂来着。越想越有趣,四阿哥忍不住就放声大笑起来,站后面的苏培盛惊讶得眼睛都快掉了。呦呵,齐格格奇人呐!一句话就能逗得主子爷笑成这样。又看着主子爷笑完了,还特意坐下来,陪着齐格格说了几句话,苏培盛心里对齐悦是彻底服气了。从没见过主子爷还有这么温情一面,今儿可算是开眼了。他哪里知道,这可不是四阿哥不想走,齐悦格格在那拉着呢。粉纱帐子里,齐悦小手攥着被子角摩挲,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轻声道:“爷这就要走了么······”把一个爱慕四阿哥而舍不得的痴情格格演得实在绝了。四阿哥有些错愕,要按他素日的性子,齐氏这是没规矩,越过一个格格的本分了,该厉声斥责几句的。可如今瞧着她的样子,心里头却觉得还不赖。就这么喜欢爷?喜欢得忘了分寸?大约年轻人对喜欢自己的女子都会宽容一些,四阿哥也不会例外。他伸手摸摸齐悦的头发,语气不由得就柔软了下来,“没规矩,快睡吧。爷晚上再来看你。”齐悦这才听话得闭上眼睛,心里却在偷笑。原来四阿哥吃这一套啊。这下稳了,齐悦上辈子也追过星,如今就打定了主意,把四阿哥当成偶像追一回,把他当成自己的真爱。毕竟人心都是rou长的,她能装一时片刻,可相处久了,那虚假的感情终究骗不了人。自己又不能把他当男朋友处,要是换男朋友嘿咻第二天后,不端茶倒水甜言蜜语的安抚还早早出门,齐悦一个枕头立时就能砸过去。可换了四阿哥,人家一个皇阿哥,齐悦敢动手么。如今这样也好,在现在和其他人比起来算是体贴了。如果四阿哥能保持这个态度对自己,自己这个感情就没有白付出。齐悦想着想着,终是低挡不住那nongnong困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齐悦这里睡得香,福晋却一夜也不曾睡好,眼睛熬得通红。她的作息是跟着四阿哥走的,因而即使没有睡在一起,福晋还是早上四点就准时得睁开了眼睛,却并没有叫人,只是呆呆得望着帐子顶那绣着一个叠一个的石榴图案出神。石榴多籽,意味着多子多福,原本绣娘绣在帐子上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可如今福晋看来,却显得无比讽刺。四阿哥能因为她提的一句话就开始宠幸别人,却永远不会把目光转向自己,没有根,她怎么结的出果。福晋拉紧了被子,可还是觉得身子宛如置身在冬日冰窖里一般,寒气刺骨,冻得她喘不过气来。先是宋氏李氏,再是武氏齐氏,主子爷的眼里装着那么多的人,可为什么就是没有她?要不是自己全力cao持府事有苦劳的份上,恐怕爷连初一十五都不会来吧。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她的心里熬着几百斤黄连,苦得不得了。出嫁时自己也曾想着夫唱妇随,举案齐眉,可不知道原因,就是不得爷喜欢,我一个温柔贤惠的大妇,还不如那些低微的格格吗。等等!福晋脑子里突然一个闪电劈过,冒出个怀疑来,是因为子嗣吗?宋氏是夭折了一个,可她好歹有过身孕;李氏更别提了,大格格身体好着呢;武氏虽说没有怀孕,可她伺候的也少,唯独自己,嫁进来这么久了,肚子却始终没有消息。她觉得自己似乎是猜到了爷的心思,身上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忍不住有些发慌。“秦嬷嬷。”四福晋朝着外面叫了一声。这是她的奶嬷嬷,嫁进来时也被福晋带了过来,福晋最亲近信任的就是她了。秦嬷嬷身材微瘦,面色严肃古板,听到声音就快步进了房间内,“奴才在。”“你去把额娘赏得那尊菩萨像供起来,就放在西边屋子里。”,福晋吩咐她道。那是德妃娘娘在福晋大婚时赏赐给她的,福晋当时只觉得自己很快就会生育,并没有在意,把心寄托在这些神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