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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0

    二天清晨告辞离开,什么也没说的武鹏突然的离开让耿天很是失落了一阵,好在这样的失落随即就被杨锦的电话打破。

“杨总、你、你说真的?”

大嗓门的惊呼把刚刚睡着的耿林吓的哼哼两声,小嘴瘪兜瘪兜的要哭,吓的顾老三赶紧趴在耿林身边,“小林乖,觉觉啊,爷爷在,谁欺负我们小林,爷爷打…”

一遍遍的重复中,小耿林瘪兜的小嘴终于再次扬起,在耿二生的瞪视下,缩了下脖子的耿天讪讪的笑了一下,赶紧拿着电话踮着脚跑出了房间。

一路小跑的回到自己房间,深吸一口气的耿天再次把电话贴在耳边,“杨总,你说的是真的?”

呵呵笑了一下的杨锦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火机把玩着,“天儿,杨哥啥时候骗过你,这机会不容易,三年之内只有这一次机会,你要是想定,抓紧时间,毕竟下次什么情况是不是这个价格很难说。”

紧抿双唇的耿天紧锁眉心,“杨总这太突然了。”

耿天心里真是没底,一下子拿出七八百万,可以说,耿天连家底都掏空了,想到刚刚入账的那笔货款,想到即将动工的扩建和惦念许久的香云纱。

耿天额头直蹦,再次怀疑当初怎么会认为两千万能把天捅破了?那时的天真,几年下来,耿天想都不敢想。

可耿天也知道杨锦的路子野,他敢这么说一定是真的,烦躁的蹭了蹭头皮,“天儿,你也好好想想,这次因为是国家从德国进口机器,机会难得,价格也是实实在在压下来了,最晚三天杨哥还能给你们塞进去,要是超过这个期限,杨哥真是没办法了,天儿,要是差钱,杨哥可以把明年的藏红花钱打给你,算是提前预定。”

也知道这笔钱对于耿天或是对于双鸭屯来说太大了,杨锦最初也是犹豫,可王勇的一句话提醒了杨锦,双鸭屯的发展已经进入第一个瓶颈,想要突破这个瓶颈,那么就是把更多人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还有什么比创收更能把利益相捆绑?而且有了这个工厂摆在明面上,双鸭屯才能得到更多喘息的机会好好规划发展。

想到那个已经到达时间顶级水平的藏红花,想到那一幅幅精美的卷轴,先把关系递过去的杨锦这才拨通耿天的电话。

蔫蔫的挂断电话,耿天没精打采的趴在了炕上,一台机器就是一百四十多万,怎么也要上五台,这还不算辅助的机器和盖厂房钱,仔细一算,耿天的心都突突了。

第一个感觉就是心疼,不是一般的心疼,耿天就想不明白,咋一进钱就来事一进钱就来事?恨不得抓墙的耿天在自家大炕上翻来覆去的咕噜,直到把上班的顾伟咕噜进屋。

手里拿着大红色请帖的顾伟还没进屋就看到自家傻蛋在炕上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干啥,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的顾伟推开房门靠近耿天。

伸出大手一把捞过蔫搭搭的耿天,低头碰触了一下,“怎么了?”

伸出手臂抱住顾伟结实的腰身,蔫了吧唧的把杨锦的话转述了一遍,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的顾伟沉吟了半响。

坐直身体靠在身后的被垛,“那你哪?天儿,你咋想的?”

带着一丝哄劝的低沉中,靠在顾伟身上,拽着顾伟的手指头,手指还无意识的一下下抠着的耿天蔫搭搭的看了一眼顾伟,“好不容易赚点钱,还没捂热乎哪,这要是一把拿出去了,啥也不剩了,而且杨总给统计了一下,算上辅助设备没有个八百多根本下不来,这还是走的内部价格,俺刚赚钱。还寻思这几天去市里给咱爷、咱爹和小林他们买几件衣裳,你说家里这些年也不少赚,可除了我回来那年给买的几件衣裳,这些年就啥也没填。还有咱爹想要个电视上做广告的大冰箱…”

嘟嘟囔囔的把心底那点不愿好像倒豆子似的倒腾干净后,耿天感觉也没那么郁闷了,而顾伟也算知道了,知道耿天在纠结什么。

说白了就是一下子拿出去的太多了,而且那东西是死的,不像买猪买羊的时候,能看到活物,不过对于杨锦提出的先行垫付,顾伟是不愿的,但不是小心眼,而是顾伟觉得他们之前其实就是利益关系,杨锦过于上心了,顾伟不是耿天,单纯,虽然有戒备却想不到,顾伟想的要很多,这样上杆子的搭梯子,顾伟不信杨锦没有缘由,顾伟看的很清楚,杨锦首先是个商人其次才是朋友。

不过心底这些想法顾伟并没多说,哭笑不得的顾伟安慰的拍了拍耿天的后背,“马上年底了,我们单位要发奖金,等发下来咱就去市里,给咱爹买冰箱也给家里几个老的买点好衣裳,中不?”

细细的哄劝中,总算勉强点头的耿天努力调整着心态,晚上又跟耿顺、张百利、赵国军和村里几个老人商量了一下后,算是彻底下了决心的耿天拨通了杨锦的电话。一个字,买。

粗声粗气中还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耿天把个杨锦逗的哈哈哈一阵大笑,撇着嘴,嘟囔着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耿天怕自己后悔,挂断电话就把首款打给了杨锦。

瞬间瘪下去一大截的钱包让耿天心都跟着抽抽了一下,闭着眼把手机塞到柜子里的耿天怕自己上火干脆就不看了。

而挂断电话的杨锦沉吟了半响后,拨通了武鹏的电话,没有多说,只是说了耿天付款买了五台德国进口机器。

说完,杨锦把电话挂断了,而回到市区的武鹏看到发出嘟嘟的电话,无奈的笑了一下。

长出一口气,挺直脊背走进了公司,第一时间拨通总部电话,只有一个意思,没有拍到,价格不合适,预料之中的指责和扣薪让武鹏笑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似的彻底松了口气。

挂断电话的武鹏在打开电脑,快速打出了一封辞职信发给了总部,随即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大步离开。

正好是下班时间,捧着纸箱子的武鹏在同事或诧异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坦然的离开。

回到家,放下手中的纸箱,换下外衣的武鹏洗洗手回到了对门的父母家,带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武瑞生听到门响抬起眼帘看去。

当看到站在门口的武鹏时,一副儒雅风范的老头子笑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来个电话?那地方怎么样?什么时候再去把我捎去。”

一连串的追问把武鹏逗笑了,大步走到老头子身边坐下,“老武头,你想什么时候去收拾行李就行。”

刻意提高的声音让武瑞生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武鹏,“儿子?”

哪怕那时有着无可阻挡的决心,可面对老父时,武鹏还是有着淡淡的忐忑。

低垂下眼帘,悄悄的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的武鹏看向武瑞生,“爸,我辞职了。”

没有急着接话只是示意武鹏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