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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可以泡脚。”“好!”陆庭洲对着甜品犯难,他晚上不吃甜品,热量太高。但这是苏长汀特意买的,尝一口吧。小巧的红樱桃点缀在香甜不腻的金黄奶油上面,很甜,很漂亮。苏长汀第二天有幸全程围观了什么叫教科书般标准的cao作。陆庭洲带着他这个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拖油瓶,速度依然遥遥领先。他长身而立,眼神专注,除了胳膊,其他地方都不带动的,对比周围为了方便扭得仿佛要承包试验台的同学,十分出尘脱俗了。苏长汀看得心服口服,他还没看清刻度呢,人家已经结束了。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苏长汀手里突然被塞了一根试管。“洗。”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毫无预兆进来巡视的老师道:“每个人都要做,谁光站着看的扣分。”苏长汀战战兢兢捏着试管放在水龙头下面冲,一边热泪盈眶,陆庭洲也太会照顾人了,谁以后当他老婆太有福了。苏长汀握着试管刷,浸湿,沾一点洗衣粉,小心翼翼地来回刷试管壁,那力道,比给初生的小宝宝挠痒痒还轻。陆庭洲看他这副如临大敌样子,有点不解,“大胆刷,别怕。”“我担心。”苏长汀真是怕了,瞪圆了小猫一样的眼睛,丝毫不敢眨眼。刚说完,大概是试管太滑,一下子脱手而出,苏长汀心都提起来了,完了完了,赔钱事小,被大神嫌弃了没人要事大。预料中的啪啦声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声不咸不淡的安抚“没事。”陆庭洲明明在做自己手头的事,居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试管。苏长汀心里有些暖,就像跌跌撞撞走路的学步期小孩,身后突然有了一个大人伸出手护着,从此不用害怕跌倒,因为永远有人接住。永远?怎么突然想到这个词?他还能一辈子赖着陆庭洲不成?他要转专业的,不能一直麻烦别人,太拖后腿了。苏长汀心里有些愧疚,自己仿佛陆庭洲成为伟大科学家路上的绊脚石。随着时间过去,实验室里开始弥漫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仿佛男生宿舍里堆积了一个月的臭袜子,突然开联欢会一样集体发酵。十几口锅同时融化着味道神奇的牛rou膏,为了防止糊底,还需要一个人正对着那口锅不断搅拌,那滋味叫一个难忘。苏长汀自告奋勇,这种脏活累活给他干最合适了。陆庭洲摆摆手,“味道太重了,我来就行。”苏长汀转了一圈没事干,发现大家都捂着鼻子,只有陆庭洲,从始至终都一副高冷的表情,让人怀疑他没有嗅觉。瞧这忍耐力。苏长汀小火车一样蹿出实验室,往学校里的小超市跑,去给陆庭洲买个口罩!不买对的,只买贵的。苏长汀也没空研究哪个适合,反正贵的肯定比较舒服。“我给你买了个口罩。”苏长汀兴冲冲地回来,额头上覆了一层汗水。陆庭洲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仿佛苏长汀的个人价值就体现在这口罩上了,不接的话下一秒就得哭。“谢谢。”陆庭洲接过口罩,拆开一看,上面赫然印着一只憨乎乎的小奶猫。他静默了三秒,认命地选择带上。“噗。”苏长汀捂紧嘴巴,肯定不是他笑!这牛rou膏的味道人闻着受不了,其他生物可能另有一番滋味。一只老黄狗循着气味就摸进实验室来了!怕狗的妹纸顿时惊叫连连,连林教授也花容失色,“你们谁把它赶出去!”唯一的闲人苏长汀光荣领命。大概对狗这物种来说,牛rou膏的味道真的极具诱惑,赶出去了没几分钟又跑进来。于是,苏长汀借着赶狗的活混了下半场实验,十分满意。中午去食堂的路上,苏长汀又看见了那只老黄狗,心思一动,买了两个鲜乎的rou包子,把馅儿挖出来给它吃,自己嚼着包子皮。“阿黄,你明天还来么?”“不然我很无聊啊。”苏长汀自言自语,陆庭洲一手包办实验,除了在老师过来的时候意思意思分给他一点任务。“有你和陆庭洲,那实验就完美了。”好像哪里怪怪的。日子一天天过,苏长汀很满意,宴舒也很满意。直到有一天,苏长汀惊讶地发现,宴舒身上已经全部置换成了地摊货。廉价的牛仔裤洗两次就发白,外套质感极差。整个人变成勤工俭学的小白菜,非常积极地专研各种兼职机会。“你这……简直是无底洞啊。”苏长汀感慨。宴舒不以为意:“这样才好。我去给人代课的时候,就不会有人盯着我的衣服,怀疑我是不是特别虚荣,专门穿山寨货。”“我接了一个医学院后天的讲座替听,五十,这人出手真大方。”宴舒沾沾自喜,淳朴地不像个富二代。结果第二天起床,宴舒悲剧了,许是这段时间糖吃得太狠,他的牙龈肿起来,牵动着脑神经都在疼。中午的时候,宴舒从牙科医院回来。苏长汀看见他从一辆跑车里下来,面带羞涩,眼神湿漉。驾驶座上是个精英模样的男人,一双桃花眼眼波潋滟勾人,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黄鼠狼。等那辆车开远,宴舒羞涩地神色马上变了,他恶作剧得逞一样勾起嘴角。“嘶——”牙疼。苏长汀摸不着头脑,“这是哪出?”“遇见一个没医德的医生想泡我,看我怎么治他。”宴舒想象了一下斐途人财两空一脸懵逼的样子,就算牙疼也笑得不行,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遇见个好看的不管是不是患者就把持不住。他这算是间接挽救了不少可能会陷入斐途风流圈套的小白花们。有点自豪。苏长汀欲言又止,宴舒解释:“你放心,等我逗完他,他花在我身上多少钱我还给他。”“他是男的。”苏长汀提醒他,“被占便宜不值得。”“我也是男的啊,占不了。”苏长汀看着宴舒的小身板,忧心忡忡。第14章星期日一早,宿舍其他人还在沉睡,宴舒已经鼓捣鼓捣着起床。今天依然是敬业的一天。医学院的讲座礼堂很大,宴舒以为这种周末早晨应该没几个人去才对。到了现场发现,位置几乎被坐满了,尤其以女生为多。他叼着棒棒糖,在前排角落里找了个座位,等看清来宾是谁的时候差点跳起来。这衣冠禽兽的模样不是斐途是谁!场下爆发一阵女生的惊叹,宴舒心里酸酸的,啧,一群无知的少女,土匪进村了都不知道,让我来替天行道。主持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