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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寻我就出去见了见。”“哦?是何人寻?弢君在这山腰也有熟人?”弢君初来乍到,在这山中就像浮萍一般怎么可能会有熟人。出去见人是在通报消息吗?“是烨院的巧婧姑娘。”巧婧是家生子,他放心,来寻可能是为了探讨琴艺,是他多疑了。他忽地笑道:“说起来,巧婧也快及笄了。”齐琼扬长而去,弢君却在脑海里思索着他的意思,分析自己有没有露出破绽。当天,暮色四合之时,屋内剪烛。齐琼唤弢君来弹奏。他刚刚得到消息,他派去洛阳寻找九霄环佩的人已经确认九霄环佩不在那里。又有一个地方无果,他的心情更是抑郁。他还是小酌清酒,吩咐道:“弹个欢快的。”久久没有声响,他看向弢君:“怎么?不想?”“不是。”弢君拨遍七弦,“公子若是想听欢快的乐调何不唤筝来弹?筝有二十一弦,声音更为活泼变通。”这是弢君微弱的反抗,为这几天来无理的取笑。齐琼摇摇头:“我不喜筝,筝太过笨重,看着便是沉重。罢了,你弹一首你最常弹的便好。”弢君低头,拨弦三两声,而后琴音绵延响起。这首曲倒也节奏活泼轻快,旋律清新流畅。齐琼闭上眼,酒樽举到唇边迟迟未落。已然陶醉其中。一曲毕,片刻之后他才睁开眼,目光灼灼:“酒不醉人琴醉人。”弢君恭谨:“公子抬爱了。”“继续弹下去吧,就这首。”“是。”琴声继续漂浮在空中,轻快的节奏一扫他之前的郁郁寡欢。弹琴的人神情专注,坐姿肃雅,手指有些粗糙却是灵活。齐琼想起罗巍平所说的“眉仿峰延,目如星耀,面若琼玉,唇似赤珠”,也不是不适用于弢君。他越看越觉得欣喜。待到半截蜡烛烧去,齐琼倒满一杯酒走到弢君身前。这一曲毕,弢君仰头:“公子可是乏了?”“不,弢君之琴自是难得,怎会疲乏。只是感念弢君之手必是乏累,歇上一歇,饮杯酒如何?”弢君双手颤抖,接过酒樽,他实非激动,只是弹了那么久双手必是累的。“谢公子赏。”弢君饮尽。齐琼一笑:“弢君年岁尚小,不曾婚配吧?”“是。”“家中还有何人?”弢君一顿,谨慎道:“只余一妹。”“弢君不必紧张,我只是问问。”“嗯,公子还想知道什么?必然相告。”“弢君之妹现在何处?”“犹在乡野。”“哦。你觉得巧婧这丫头如何?”齐琼随意坐到弢君身前的地板上。“……甚好。”“做妻子如何?”作者有话要说:已有十万存稿,请放心入坑吧?(?ω?)?第4章第四章弢君:“……那也是好的。”“做你的妻子如何?”齐琼想得很简单,把巧婧许配给弢君,就有一人监视着弢君了,约束着他,他无论如何也翻不了浪。就算他找到什么强行列为谋逆的证据也要想想他的妻子,若是巧婧争气,嫁过去便生下一子更好。“……”“你若喜欢我便为你们做主,择个良日你们便可成婚。到时候把你meimei接进庄里来,你们兄妹团聚也是极好的。”“……公子,我实非良人,配不上巧婧姑娘。”“你打宫里来哪有配不上的道理,照你这样说,放眼望去,巧婧岂不是找不到良人了。”“我年岁尚小,不可成婚。”“罗兄十五岁时已经纳了一妾,你年岁也不算小了。”齐琼紧逼。“……公子。”弢君无可奈何,“我已有心上人。”“……哦?是哪家姑娘有此荣幸?”齐琼惊讶,想不到一个探子也早有心上人。弢君低头,双手叠合高抬,宽大的袖子遮住了脸:“说出来怕公子笑话。”“无妨,我定不会笑你。”“是凌霄楼的一位姑娘。”“……”嗯?□□?齐琼感到了深深的欺骗。一个深宫之人怎么会知道一个□□。弢君不安地看一眼齐琼,又低头埋下自己的脸:“小人所言非虚,小人所喜欢的正是楼里的梨悴姑娘。我偶然听过梨悴姑娘一曲,自此难忘。”“罗兄也喜欢她,应该说,整个长安或是整个国家,喜欢她的不在少数,名流贵胄,富甲商客,你能争得过他们?”齐琼俯近,眼里尽是讥笑。“不敢托大,只求在梨悴姑娘未嫁之年守身如玉。”“唉!”齐琼起身,无奈,“看来庄里一众丫头是没有机会了。”“公子莫要调笑了。”弢君红了耳根,一副羞愧难当。齐琼看他面有羞色,不再说了,让他下去歇息。待弢君抱着琴走后,他看着一旁拘谨的沐引:“你觉得他所言是真是假?”沐引:“属下不知,只是心有疑虑,弢君是深宫之人,怎么会与宫外的妓馆有牵连。”“是啊,八成是推脱之言。”配婚这条路走不通,他得想想另一条路。他叹口气,每次宫里派人过来,他爹总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丢来他这里,他也很忙啊,他爹顾着和他娘弥补之前的岁月,还要他来处理后事……茶庄少事,齐琼每日甚是无聊,只得自己找找事情做。这日,他来到自家设立在山脚下的茶铺,悬香茶铺,查了账,坐了会儿。茶铺的掌柜就来禀告。掌柜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精瘦男子,穿着茶色衣衫,留着山羊胡,过来行了一礼,道:“四公子,近日得到消息,说是有一人携了九霄环佩去我们设在长安的茶馆弹奏了一曲,说是奏的是。”“不是失传了吗?”齐琼抿一口酒。“是啊,怕是哗众取宠之人。”“确定那是九霄环佩吗?”“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