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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男人,正要说些什么,缓和一下被人紧盯着的尴尬,却听他轻唤道:“白玉……”他张了张嘴,这名字一出口,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如潮涌般冲击着他的心。“你终于回来了……”他的嗓子在发涩,以至于声音都有些沙哑起来。白玉?她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他认错了人了吧?她正要开口解释,他修长洁净的手却轻颤着抚向她的面庞,她禁不住又皱了皱眉头,想要躲开那只手,却蓦然被他拥入怀中。沈墨觉得自己仿佛在梦中,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她吓了一大跳,除了林立,其余人也吓了一跳。虽然他生得俊美,但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在怀中,她仍是十分抗拒的,也有些害怕,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啊,她推了推他,却不大敢用力,只着急道:“大人,您认错了人了,民女不叫那个白什么玉,民女还是清白人家。”听闻她的话,沈墨浑身一震,蓦然松开了她。她往后推了些许,一脸害怕地看着他,那疏离防备的眼神仿佛在向看一个陌生人一般。这样的眼神令沈墨心脏骤然一缩,随即理智回归,想到有可能认错了人,他目光也恢复了原先的冰冷无情,他细细地打量她。当真是一模一样的容貌,他内心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明明是她,怎会不是她?压下心头的激动,他略一思索,问:“你叫什么名字?”语气从容镇定,又比以往多了几分柔和,这是近年来不曾有过的。他平易近人的态度与之前的气势凌人判若两人,这大大鼓舞了她,她内心无比希望他能够放她一马,于是她微笑了笑,向他示好:“我叫焰。”想了想又补充了句:“火焰的焰。”焰?他修眉几不可察地皱了下,见她不再害怕自己,他脸上又浮起一抹轻浅的笑意,“或许是我认错了人。不知姑娘家住何方?”她不敢回答,因为方才那些事都是自己胡编乱造的,万一他要派人去查实可怎么办?看出她的犹豫,沈墨并不勉强她,“不说也无妨。天色已晚,姑娘不如在此留宿一夜吧。”他有很多事想要弄清楚。他是忘了她是盗贼吧?还留宿一夜,这首辅大人怎么想的?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明明之前他还十分冷酷的要将她送官查办,直到看了她的脸后,却态度急转,又是借认错人为由强行非礼她,又是和颜悦色留她住宿,他分明对她生了心思,想要倚势逼她委身。他这不是好意,是心怀鬼胎。她不想留下,小声说道:“我……我可以走么?”沈墨微愣,见她脸上尽是防备以及对他的不信任,他无奈一笑,温声道:“既然如此,姑娘便离去吧,今夜之事,我不会再追究。”沈墨伸手向林立,林立立刻明白,将那些珠宝首饰交给他,沈墨又将珠宝首饰递到她面前,“这些就赠与姑娘了,姑娘拿走吧。给你兄长治病。”她有些吃惊,看来她是误会他了,他真是个好人,这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拿这些东西了。她一边接过,一边确定:“这些真的都赠给我?”沈墨应:“嗯。”她脸上顿时笑靥如花,“首辅大人真是一位好官,我替我那位病重的兄长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沈墨微微一笑,并没有回话。看着他温和可亲的脸,不知为何,她内心升起一股淡淡的不舍,“那么……大人,告辞。”沈墨语气清淡:“好。我让人送你出门口。”“谢谢大人。”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目送人离去后,沈墨立即叫侍卫统领上前,吩咐了他几句话,侍卫统领领命而去。第172章他浑身像是笼着一层柔和温……她回到住处,只见屋中仍然亮着灯,她不觉皱了下眉头,不用说,她那位便宜兄长一定又带女人回来了。她一开门进屋,便听到女子一浪比一浪高的叫声,不禁一愣,目光落向那紧闭的房门,脸火辣辣的烧起来,耳根绯红。她差点命都没了,她这位兄长竟然在做……那种事?她如今是相信他是真的一点不关心她,甚至她就算死也无所谓,她气得将门使劲一甩,砰的一声巨响,那女声顿时停了下来。她哼笑一声,砰砰砰的走上楼梯,进了自己的卧室,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外头的声音便听不见了,她点亮了桐油灯,随即她发现窗户还开着,她走过去,夜风拂进,十分的凉爽,庭院中几点萤火在草丛中时隐时现。这是桑落买的一小院,院子不大,有主屋和厨房,主屋分两层,她住楼上,外边是一个足够宽敞的庭院,环境很好,有树有花。她倚着窗台,吹着夜风,满脑子想的竟然都是那个才刚刚见过一面的男人。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她捂着隐隐发闷的心口,皱紧了眉头。如今细细追想,那男人之所以放过她的原因,分明是因为那个叫白玉的女人。他认错了她,误以为她是一个叫白玉的女人,紧接着他开始对她和颜悦色,甚至决定不送她见官,最后还把珠宝首饰都给了她。究其种种原因,全都只是因为她像另外一个女人!他根本不是因为看上了她才对好声好气。意识这一点,她感觉自己应该感谢那个叫白玉的女人,可事实上,她感觉十分的不爽。那女人是他的什么人?是他爱的人?等等,她做什么好奇这个……**次日,她醒来,桑落的房间仍是紧闭着。她撇了撇唇,走出庭院。太阳刚刚升起,她揉了揉惺忪睡眼,呼吸了晨间的新鲜空气,洗漱过后,桑落还没有起来。有点饿,但她不会煮饭,以往都是桑落给她煮的,但他一和女人在一起,她就会被当做空气,轻叹一声,她坐在了庭院的秋千架上,无聊地荡着。秋山架旁种着一棵桃花,清晨的风吹过,柔软的花瓣纷纷扬扬,轻落在她的衣裙间,她望着那柔嫩的花瓣,忽然间忆起昨夜的一个梦。梦里是在一个喜堂内,大红的囍字,鼓乐喧天,周围洋溢着一片喜气。她凤冠霞帔,她的身旁是一挺拔昂藏的男人,她与他挽着同心结,一步一步走向喜堂……画面一转,红烛高烧,她坐在新房内,盖头挑开,她激动地抬眸看向新郎,随即发现,那男人竟是那位首辅大人……那样的梦太真实,真实到她现在仍旧清清楚楚的记得梦中的画面,心口突然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她扯了扯嘴角,无意识地笑了下,将这股惆怅失落的感觉从脑海中挥走,这时候,从屋中走出来一位女子,她满面春风,看到秋千架上的她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