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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会知晓有人刺杀沈墨的事?你是不是知晓些什么?”白玉终于问出了一直压在心头的话。桑落脸色微变,随即淡淡道:“这是行业机密。”白玉冷哼一声,道:“少卖关子。”桑落正色道:“我真不知晓是谁,只是从偶然间从同行那里听到一些传闻。”同行?白玉有些惊讶道:“你莫不是也当过杀手?”桑落自悔失言,他哪敢和白玉说,自己为了挣钱,黑白两道他皆沾,桑落一脸心虚,好在背对着白玉,她看不见他的神色,“我怎么可能做那杀人勾当。总之你们不是抓到了刺客,你与其来问我,不如让你那位大人对那刺客严刑逼供,让他招出背后之人。”白玉见他如此说,料再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作罢,将伤口包扎好,放下裤腿衣裙,“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桑落闻言转过身去,见她已整理好着装,桑落不明意味的笑了下。白玉准备再去沈墨那一趟,大概是失血过多的缘故,白玉起身刚走没几步,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往旁倒去,幸好桑落在旁,连忙伸手托住她的腰身。白玉还没缓过神来,一道阴沉的声音蓦然响起,“放开她!”随即竟一股力道聚在她的手腕之上,她整个人便落入了另一宽阔温暖的怀抱中,白玉整个人软绵绵的,眼前黑影仍没散去,白玉只能抓着那人的衣襟,那人更加搂紧了她。白玉闻到一股干净清香的气息,精神稍稍一震,待那股头昏目眩的感觉消失后,眼前逐渐清明,白玉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势。她正靠在沈墨的怀中,而沈墨与桑洛目光对峙着,两人之间仿佛透着一股火药味,一不小心就会点燃怒火。一股强烈的压迫力袭来,白玉正打算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却听沈墨声音冷沉地向桑落道:“你可以走了。”他直视着桑落,目含戾气,温雅的面容聚集了寒气。看到沈墨这副模样,白玉其实有些畏惧,然而桑落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还扬眉笑道,“走不走不是你决定的,我听白玉的话。”这句话无疑是‘引火索’,瞬间点燃了沈墨内心的怒火,白玉连忙从沈墨的怀中离开,挡在沈墨身前,向桑落催促道:“行了,你先走吧,我这里没事了。”“既然你说让我走,那我就走。”桑落语气一改随意,认真道:“今日我所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我会追求你的。”言罢给了沈墨一个挑衅的眼神,转身悠悠而去。桑落离去后,沈墨伸手拽住了白玉的手腕,压下心头的怒火与不悦,他沉声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白玉担心沈墨误会她与桑落的关系,连忙道:“他这人本来就爱开玩笑,嘴里没有一句正经话的,你别管他。”“你倒是了解他!”沈墨心头不禁涌起一股妒忌,又莫名有些惶恐,仿佛有些东西越来越抓不住,他不禁失了几分理智,“你为何还要和他在一起,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白玉尽量稳着情绪,平静道:“又不是我想着和他在一块的,而且要不是他出现救了我,我早就死在那刺客的箭下了。”沈墨抓着她的手腕一紧,因力气过重,白玉感觉有些疼,白玉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后怕之色,心口微紧,又忙着解释:“其实也没那么危险,是我说得太夸张了,你不要担心……”话未完,沈墨突然一语不发地抱住了她,他搂着她腰的手很紧,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体内,白玉动弹不得,感觉快喘不过气了,“沈……沈墨……”白玉被他蓦然地推倒在床榻上,他整个人欺身而来,炽热且强烈的吻落在她的唇间颈项上。白玉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却能感觉到他焦躁不安的情绪,她想要安抚他,却被他的腿碰到了伤口,疼得她脸色一白,呻-吟出声。沈墨身形一滞,猛然间想起小蕖的话,他忙起身,扶着她坐起来,“你的腿受伤了?”他声音有些嘶哑,却透着nongnong的关切,他的眼眸清澈,里面并无欲色。白玉微笑摇摇头,语气轻松道:“没关系的,只是擦破了点皮。”“我看看。”沈墨皱着眉头,突然在她面前半跪了下去,轻柔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腿。白玉惊了下,她不想被他看到伤口,连忙伸手压住他的手臂,声音略显慌张道:“真的没事,我已经包扎过了。”“自己包扎的?”沈墨沉了俊脸,语气不容反驳道,“我检查一下。”白玉内心轻叹一声,没有收回手,小声道:“很丑。”白玉爱美,亦担心沈墨追求完美,担心他看了这个丑陋的伤口后会嫌弃。沈墨微愕,像是明白过来,他深切地注视着她,温柔了语气,“我不介意。哪边腿?”白玉轻咬了下唇,不再抗拒,“左边。”沈墨伸手掀开她的裙子下摆,又小心地挽起里裤,露出她那修长雪白的腿来,她的膝盖处缠着白布,上面渗出血迹,沈墨眉不禁拧了下,缓缓解开纱布,露出里面一道血rou模糊的伤口,沈墨呼吸一滞,一口气险些提不起来。他低垂着眼,白玉看不到他眸中的神色,只是见他眉心紧锁,像是凝了寒霜,白玉不禁伸出两指,轻轻替他抚平了那眉间的褶皱。沈墨蓦然抬眸,白玉看见他双眸微微泛红,里面翻涌着某种剧烈的情绪。白玉唇角微扬,轻声道:“我看着这伤口也不需要缝合,自己已经上过药了,那药很管用,已经没有那么疼了。”沈墨手轻轻抚着她伤口左右的肌肤,声音轻柔压抑道:“还是去让大夫给看一下,再重新清理包扎一下。”“真的不用了,他们大夫的药未必有桑落给的药好。”白玉话刚说完,便感觉沈墨身体似乎僵硬了下,白玉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又提起了桑落的名字,有些不安地看向沈墨。然而沈墨很快又恢复如常,他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温柔小心地帮她缠好白布,“那就回衙门再说吧。”这里的人他有些信不过,担心再出什么意外。白玉暗地松了口气,又压低声音说道:“对了,沈墨,今日之事,你可猜到是谁主使?”白玉略一思索,严肃道:“我觉得那个冯侯有些问题,我今日在林中撞见他,就看到他跟他的随从躲在树后叽里咕噜不知说些什么,他还说跟我说你的县官位置坐不长久,要我改跟他呢。咱把那刺客严刑拷打一顿,不怕他不招出主使者来。”白玉说得很激动,然而沈墨神色渐渐冷凝起来,他想到她方才所说的话,她说要不是桑落出现,她会死在刺客的箭下,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涌上心头,强烈得让他不知所措,他还想到桑落说过的话,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