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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二楼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我听到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白翌拉住我的手说:“别上去,我们必须要找到那个正确的。”我抿着嘴说:“怎么找?”白翌说:“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些闹钟中那个唯一走动的指针的就是。”那些密密麻麻的闹钟几乎每一个都一样,至少有一两百个。整个巨大的壁钟四周都是闹钟,白翌盯着那些闹钟看,我看着手表,距离女人即将死亡的时间越来越近,如果她死了,那么接下去那个鬼魂就会盯上我,随后是白翌。但是女人的死去几乎是定局,她没有办法逃过已经成为事实的宿命,因为她只挣扎了一个小时最后还是咽气了。就在时间到达的那一刻,我忽然看到那个女人整个人从二楼摔了下来,她像是一个塑料人偶一样摔在地板上,血从她的身下溢出来,我连忙冲上去,女人拉住我的手,此时四周所有的钟表再一次响起,女人抓住我的胳膊,她说不出话,只能拉住我的手,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她的眼神告诉我她真的不想死,但是我没有办法让时间倒转,在这重复的时间空间里,女人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她早就死了。下一秒,所有的闹钟都停止了,女人松开了我的手,颓然的倒下。我马上就能感受到那个男人就在我的附近,虽然我看不到他,但是下一个他要杀的就是我,我连忙站了起来,女人倒在地上,她快速的僵化,变得丑陋不堪。我连忙转身,果然在我的身后站着那个穿着雨衣的男人,他身上都是雨水,他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把斧头,上面还有血迹。他朝我走了过来,猛然间他举起斧头就朝我的面门劈来,我一个矮身,抓住了他的手臂,我用胳膊掀掉了他的帽子,他的脸已经腐烂不堪,一半已经是枯骨了,杀红的眼疯狂地盯着我,他的力气大的惊人,没多久我就处于下风,我知道我坚持不住,一个翻身,直接滚到了边上,男人一下就朝着我砍来,速度奇快,我连忙闪开,但是手臂还是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剧烈的疼痛让我从这似幻似真的气氛中明白,我很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男人疯狂的朝我看来,我只能咬着疼痛不停的往外跑,而就在我即将要跑出去的时候。但是我居然被那个该死的闹钟给绊倒了,它原本并不在这里啊。男人举着斧子,猛然朝我劈来,而就在那一刻,我又一次听到了闹钟的响声,男人的动作停止了。他就像是雕像一样保持着举起斧头的姿势。白翌一把拉住我,他手里拿着一个走动的闹钟,随后和我说:“快走!”我和白翌跑了出去。这是我们第三次狼狈的从这个死亡展览馆逃出来,我真心不知道下一次我们还会不会有那么幸运。白翌和我跑了至少二十米,才从恐惧中缓过来,我捂着手臂,手臂的伤口告诉我,如果运气不好,可能我真的会被杀死。白翌手里捏着那个走动的闹钟,他说:“就是这个了。”我喘着气说:“里面难道有电池?”白翌打开闹钟的电池槽,里面没有电池,依然有一张纸条,我们发现这是一个博客的IP地址还有密码。白翌捏着纸头,他看了看我说:“先处理伤口。”我虽然很想要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的确需要处理一下伤口,等我们从医院包扎回来,已经将要十二点了。但是我们一点都没有睡意,我们快速的打开电脑,发现果然是一个博客,而最后更新的时间已经是去年了。我们打开第一篇博文,上面写道:真开心啊,阿琳居然送我礼物了,嘻嘻,但是怎么送我闹钟呢,真不吉利耶,算了,看在他那傻兮兮的样子,原谅他了……我们发现这就是那个女人的博客,她记录了和这个男人的感情史,他们从默默无闻的个体户,最后成为家产千万的有钱人,但是随后的博客女人再也没有像刚开始那样快乐的文字,有的只是不安、痛苦、伤心、而我们看到最后的留言就是:他最近不太正常,看我的眼神也让我心寒,我知道他动念头想要杀我了,我已经不是他的最爱了。我不想死,我不能让他把我杀了,我要先动手……把他杀掉……之后便再也没有博文,我们关掉电脑,看着那只不再走动指针的闹钟,白翌说:“这个男人也许也是他妻子杀死的。他们在同一个时间点被对方杀死,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扭曲的恐惧。”我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白翌看着我说:“把这个闹钟埋了吧,就当是这两人入土为安了。我相信至少他们不会再找到我们……”我低声道:“我觉得他们其实都不想让对方死去……”我看着那个破旧的闹钟,它的指针不在走动了,仿佛它完成了它的使命,其实它只是一个便宜货,和展览馆中的那些豪华的钟表无法相比,但是女人只有在看到它的时候,眼神才会那么眷恋。番外——残瓦之丧(一)北京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它的特别在于风水,有人说过,北京很讲究风水,但是我却觉得,如果没了风水便没有了北京城。风水,是北京城的命脉。这个观点,被我的北京朋友所承认,但是这次我北上的目的并不是来领略京城风光的,而是被一个电话“引”来的。这事儿要追溯到一个月之前。那天我工作特别忙,但是怎么都找不到我的手机,于是用座机打了过去,而手机果然响了。但是接起电话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北方口音,声音有些闷,看样子距离有些远。我以为我的手机被人偷了。但是我没有想到手机里只传来一句话“出不去了!我们出不去了!”说完电话就挂断了,我心里纳闷,我忽然想到早上匆忙把已经没有电的手机留家里了,所以手机应该是关机状态。这让我背脊一冷,我心里一边纳闷那这个女人怎么会接手机,一边按了一下重播键,果然又有人接了,接电话的依然是一个女的,但是她说她这里是明十三陵博物馆的研究所。这下轮到我傻眼了。我把这事告诉白翌和六子,他们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毕竟座机和手机的位数相差那么多,怎么都无法用拨错号来解释。随后的一个月内,我并没有收到任何奇怪的电话,手机也一直带在身边。我想也许真的是忙糊涂了,渐渐这件事也被我淡忘。可是就在几天前,我终于又收到了定陵研究所的电话。“请问,您是一个月前打电话来问我们有没有打你手机的那位安踪安先生吗?”“好像有这事……怎么了?”“抱歉,万分冒昧,您,您能不能来一次北京?”我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她压低声音说:“请您来一次北京,我们的领导要见您,请您放心,机票什么都由我们来订,您只要过来就可以了。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带一位陪同者。费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