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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来总是以此为开场白,更没有意识到这种开场白意味着一种意图掌控的强硬性格。很顺口地就乖乖回答:“刚吃完午饭,和同事聊天呢。”蒋闻涛嗯一声,温和地:“上午打电话给我有事吗?当时我正在开会。”“哦,没什么事。就是今天发薪水了。”头一个月总是很难熬,好不容易才等到发薪水的日子。想到兜里那张含金量丰富的银行卡,双喜感觉心头美滋滋的。“今天不是周末吗,我说了请你和双庆吃饭的,你没约吧?”电话那头蒋闻涛微笑起来,身子往大班椅上放松地一靠。“没有。那晚上你想吃什么?”全不顾秘书投来的异样一瞥。“是你想吃什么。”双喜纠正他。想想又补充一句:“别选我负担不起的啊。”蒋闻涛愉快地说:“好,那让我想想。”挂了电话蒋闻涛头也没抬,随意说了一句:“晚上那个饭局取消。”唰唰唰在文件上签字。秘书心中立刻嘹亮。毫无疑问,老板的春天来了。晚上吃饭时,出现在双喜面前的只有蒋闻涛一个。看双喜往身后瞧,蒋闻涛轻描淡写:“双庆不来了,她另有约会。”想也知道,那样的美女,怎么可能在周末独自一人呢?当然节目是丰富的。双喜一听,立刻警惕加紧张:“跟谁约会?”典型的父兄反应。“商务部的上杉。追了她很久了。”“……日本人?!”双喜惊骇,更让他惊骇的是蒋闻涛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双庆和别的男人约会啊!他居然无动于衷?!蒋闻涛瞧他一眼,笑眯眯地教育他:“她绝对有权利和任何单身男人约会,懂吗?因为她是自由身。”双喜恍惚地想:这也太开明了吧……虽说未婚前的确没有权利干涉对方的交友情况,可是……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他疑惑地看他。换成是自己的话,女朋友和别人约会,即使再故作大方,心里也多少会介意吧?难道,他和双庆……“双喜,我觉得你好象误会什么了。”蒋闻涛决定索性和他把话挑明,免得他一天到晚以大舅子自居,时时刺激自己。“双庆呢,我只把她当meimei。”“meimei?”双喜的表情就一个字:囧。这误会闹得……吃了一顿食不知味(因为烦恼要如何向父母传达这个信息)的晚饭,蒋闻涛看他情绪不太高,好气又好笑。“你那么想当我大舅子?老实说,以双庆的条件,追求她的人个个条件都很优秀,担什么心啊。”可是你比较知根知底啊。其他的追求者……双喜还在耿耿于怀:“小日本,哼……”蒋闻涛笑道:“怎么办?她的追求者里还有德国人。”双喜一呆。双庆啊双庆,你果然不能小覤,想组成八国联军么……这才觉得任重而道远,要是meimei在自己眼皮底下闹出什么异国之恋,父母头一个要剥皮的就是他啊。“……快打电话叫双庆回来。”蒋闻涛为难:“打扰别人约会会遭雷劈。”“说什么话!我是她哥!”双喜难得雷霆万钧一次,一把抢了电话噼哩啪啦按键。蒋闻涛挑眉看他,看他如何行使兄长的权限,哪知道电话一接通,双喜居然没有当场发飙,而是诱骗地说:“双庆,吃完饭了吧?我和闻涛要去唱歌,你也来呀。”第18章歌城大厅里蒋闻涛遇到同在这里玩乐的同事,彼此间自然要站定了打个招呼。其实本来是很普通的开场白:“和朋友出来玩啊?这位是——”于是蒋闻涛就介绍了。“我同学,叶双喜。”不知道为什么,他停了停,又加了一句:“薇薇安的哥哥。”“薇——”对方一愣,随即眼放异彩。“啊,亲哥哥吗?”热情地与双喜握手。“你好你好。我叫陈冠中。”双喜以精神上居高临下的姿态看了他一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位白面小生如果不是双庆裙下之臣,那他这双眼睛也可以挖出来了。油头粉面的小子……虽然对他观感并不好,但面上也还是客气地与之握手。他那微妙的反应落在蒋闻涛眼里,让他暗暗好笑。微扯了一下嘴角,看下表:“薇薇安也该来了,我们先开个包房等她。那你们玩吧。”“咦?那不如一起啊。”对方赶紧表态,“人多好玩一点嘛。反正都是熟人。”还是块牛皮糖。蒋闻涛看都不看双喜,先作了主:“好啊。”反正已经多了一个双庆牌电灯泡,那索性就让光明来得更猛烈些吧!于是双庆到达时,便看到包房里已经闹哄哄坐了一大堆熟面孔。预想中的三个人,变成了集体活动。“薇薇安迟到了,罚酒罚酒!”推门时短暂错愕的双庆很快就释然。一大群人玩有一大群人玩的乐趣,再说也都是平时走得较近的同事,并不存在隔阂之类的问题,于是一路打着招呼过去,弹进沙发,很快就融入其中,房间里闹酒的唱歌的玩游戏的讲笑话的,气氛被炒热了起来。即使在这么多人中间,双庆也仍然是最耀眼的一个。因今晚是出门玩乐,她穿着打扮就不象上班时那么正式。长发松松地挽上去,又垂下几丝几缕,耳垂上戴一只复古的孔雀毛耳环。双喜坐在对面看她,幽暗的灯光下更衬出她精致的妆容。她在笑,手里握着个杯子,那手真是一只美手,手指纤长,指头圆润,指甲微闪着贝壳红的微光,什么叫十指不沾阳春水,双喜算是明白了。这个meimei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为什么蒋闻涛不喜欢?双喜想不明白。其实他也知道男女间感情的发生非常奇特,不是一是一二是二能列表阐述清楚的。一定要说的话,那么就是感觉。感觉来了,也就动心了。可美如双庆都还不能让蒋闻涛动心,那他到底要怎么样的人啊?“……有一个新进职员,乘电梯时发现里面有位小姐穿着颇性感。小姐抛了个媚眼问他说:‘够yin荡吧?’职员心想哇靠,果然不愧是外企,居然都这么开放!立刻装得很平静地说‘yin荡是yin荡了一点,不过我喜欢!’谁知那小姐闻言大怒,啪一个巴掌。‘流氓!’原来她问的是——‘GoingDown吧?’”所有人大笑。连心事重重的双喜都忍不住破颜一笑。双庆啊双庆,你可真是个宝贝。“哎哎哎,别抢,这歌是我的。”双庆活泼地越过三四双人腿拿话筒。她唱的是首很俗的老歌——这段时间不知是怎么回事,年轻女孩子们喜欢唱点过了时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