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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有所悟,冥王肆此一去,不单单是为看景色吧!长剑从他身后走出来,轻轻的唤他,“元帅。”他nongnong的眉毛,像两把小刷子,安静的躺在他的眼皮之上,“要不要属下跟上魔尊?”“不要,他要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凌微尘望着某个方向,而长剑深深的望着他。冥王肆和咩咩离开魔界,一路上放缓了速度,御剑飞行,先在人间游历了一趟。看过戏法,吃过美食,爬过高山,过了草地,划过船,游过水,嬉戏人间了一段日子,渐渐的有些乏味了,这才返回,路过旧地。冥王肆御剑而下,站在山前的小屋前。那时他刚来这个世界,转悠了人间,便在无花门山脚下的某座小山中落房安居。而如今,只剩下一堆残木。再见面却是物是人非,不知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山上发生了地震,把房子震塌了,但都告诉他一个道理:过去,已回不去了。连回忆都被榨干了,只剩下一点残影。那他和阿雪,不,应该是柳飘雪大概也跟这堆房屋木片没啥两样吧!冥王肆垂目,不忍再看,亦不忍再想。夹着咩咩去了无花门,来到无花门的上空,冥王肆亦十分踟蹰,他这次来,是为什么?为看柳飘雪一眼?不。他觉得不是,他只是来看看自己住过的地方,交过的朋友。这会儿,继月该是很大的少年了。他认识他的时候,继月才十五岁,刚够到肩膀,然后一点点长大,自和他相处一年后,转眼又是三年,继月已是十九岁的年轻人了。冥王肆微微一笑。低头俯视着无花门,只觉得广场上旌旗林列,彩旗飘飘。冥王肆想了一会儿,已知青叶打算有一番作为,要抓住他,且杀了他咧。这些旗帜怕是发号令时所用。冥王肆苦笑,向不做阁飞去。不做阁外,一层淡淡的结界,当然难不住他。冥王肆稳稳落地,看着熟悉的一切,这些于他看来,不过是一场梦境,仿佛还在昨天。他带着咩咩,走向他以前的寝室。寝室门开,他慌忙躲向一边,不想被人发现,却觉得那人背影有几分熟悉,探出头来一望,不由叫出来。这人身材高挑,上唇有淡淡的青色髭须。不过那张圆脸,无论过了多少时候,他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谁能想到他轻易见到继月。继月稚气已脱,看上去十分成熟稳重。继月手还按在门锁上,但十分警觉,早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不免叫出来,“是谁在偷看?”冥王肆走出来,“是我!”咩咩亦跟随而出,一张喜庆的羊驼脸出来。继月看见冥王肆先是一怔,他差点没认出来,尽管冥王肆保留了以前的相貌,但是身上墨色锦袍,束着玉带,上绣着盘龙,非常的高贵华美,与以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再加上时隔多年,一点也没见老,继月不得不诧异,而且也没想过有生之年两人还会再相见。种种因素加在一起,继月呆了。☆、好久不见47继月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小四哥,揉了眼睛,又看了咩咩,咩咩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这才确定,惊喜的叫道:“小四哥,是你吗?”冥王肆向他微笑,“不是我,还有谁。”“小四哥。”继月激动道,直接向冥王肆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他,几乎要把冥王肆给揉扁,继月的力气好大。他抱了会儿,才松开手,“你这几年都到哪里去了,也不回来看我。”嘴里似有埋怨,不过转念一想,“小四哥,你实在不该来这里的……”继月说了一半,就不再说了,这虽说不是什么机密,但是小四哥算魔界的人吧,门内的弟子都在这么传,而且这几年,掌门似要带领大家灭掉魔界。他和小四哥,竟然成了敌人。冥王肆见他犹豫不决,便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不由得感慨,“真是傻孩子,没有人能伤了我。”“小四哥,你真的是魔界中人?”继月似乎不大想说这个问题,所以问的时候,眉毛揪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是,你就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冥王肆一连串发问,继月摇摇头。“怎么会?小四哥不一直都是小四哥么,只是,哎,掌门说了,不准与魔界中人来往,就算是师父都不行。”他口里的师父就是柳飘雪。提到柳飘雪,冥王肆心思一动。问道:“你师父这些年过的可好?”“他呀,成天不是闭关,就是练功。早知道成仙这么无聊,我才不要成仙。”继月似乎对柳飘雪不满意,也对,柳飘雪的性子跟他实在不合,他性格开朗,笑容明媚,柳飘雪却寡言寡语,除了教他东西时说两句,现在几乎都懒得开口,跟徒弟交流,都写字条,继月很是郁闷。而且他本来是打算选蓝阁主做师父的,听闻蓝阁主为人风趣幽默,而且话很多,大家都很喜欢他,偏偏柳阁主要教他,真搞不清楚为什么。继月郁闷的想着,他这几年过的好沉闷,感觉自己都快变成无聊的老头子了。冥王肆笑他傻气,“不知道多少人做梦都要当神仙,没事还要吃丹药,你到好,有了个顶好的师父还不乐意了。”他们并未多聊柳飘雪,继月实在无趣,他有一车子的话要跟冥王肆谈谈,拉着他到寝室里去,寝室里的东西,还按照冥王肆原来的摆设。“小四哥,你知道你走后,我有多想你么!我总想着哪一天你会回来看我,可是你好没良心,一天都不来看人家。”继月感伤一番,又把门内后来的变故种种说了,“小四哥,掌门到处嚷嚷要杀你,你可要小心,千万别让他抓住。”面对皱着眉头的继月,冥王肆摸摸他的头,“知道了,别苦着脸了,苦着脸就不好看了。”果然,继月一听,立马展眉。他们在这里说话叙旧,没事的咩咩却惦记着柳飘雪那点药草,准备趁着无人注意,去偷吃一顿,那个变大,变小的药草它不吃就是,其余的,可是相当的滋补。咩咩甩着小短尾巴,打着如意小算盘,得意非凡。蹑手蹑脚的闯进了柳飘雪的药圃,啃草。啃了几片绿叶,就看见不远处的白色身影。头低着,墨色长发自脖颈间垂在前面,一手提着水壶,在浇花。咩咩呆了一下,撒欢着蹄子跑向了那人。“阁主。”柳飘雪听后抬起头,就见咩咩扑向了他,用羊脸蹭他的小腿儿。这份亲昵,让他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很熟悉,很幸福。柳飘雪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是guntang的,眼中饱含着笑意。咩咩厚着毛脸,撒娇的欢。蹭、蹭、蹭,似印度娇娘的肚皮舞,带出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