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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溟倒也没有再去找卿澜,他不是那不知轻重的,这个时候他反而担心卿澜。沧溟那个人嘴上说着对卿澜多情深,真要情深,当年也不见他怎么在卿澜面前献殷勤,反而整日出征,不然战神的称号是怎么来的?好几次禅机神尊想让焱苍去历练历练,最后出战的机会都被沧溟抢了去。沧溟那时只知道往卿澜跟前凑,对于那些虚名也根本就没在意,还想着沧溟要去就去好了,他去打他的怪,自己就好好陪着卿澜,正好眼不见为净。现在看来,这人对权势的热衷恐怕才是他最初走上这条路的根本原因。这样的人,他怎么放心让卿澜呆在他身边?得知沧溟近日的举动,焱苍在自己房间笑半天停不下来。据说沧溟寻了笔墨让卿澜教他写字。沧溟的字焱苍是知道的,简直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最开始卿澜教的文字这么多年过去早已不用的,后面新兴起来的文字他也没学。所以说人活久了也不见得是好事,就沧溟而言,他现在可以算是目不识丁那类,就算加上还是小胖娃娃的时候卿澜教过他读书认字,那加起来的字也不过百十个。一个活了几万岁的神君不识字,足够焱苍取笑一辈子的。他要卿澜教,卿澜还真教。找来一本人间孩童学识字的三字经就开始教,还教得一本正经。沧溟手上有力气,又有读书习字的基础,学的快,一天下来就能写满好几张纸。这个时候卿澜就会帮他泡茶,让妖月跑腿买点心,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以前他记忆中的模样。沧溟对这个现状很满意,写满一页纸还问:“如果我们一直这样,你说可好?”“好啊。”卿澜笑着说。沧溟却心中一沉,卿澜说的不是实话,连卿澜都学会敷衍了。不过他的情绪并没有受影响,在书桌前一坐就是一整天,那股劲儿,好像要把所有的字都学会不可。恶魔谷虽然以前也是个城镇,不过周围也有山。啸天和辛墨一脸兴奋的从外面回来,随后焱苍一行人就去了恶魔谷后面的山谷。辛墨说:“是一只老鼠精,我和啸天觉得他行为与这里的人不对,就悄悄的跟了上去,才发现他不是住在谷里的。”很快他们就来到一座茅草屋前,啸天进去片刻就提着一只叽叽乱叫的老鼠出来,往地上一扔,变成了一个小伙子。老鼠精眼力不错,噗通一声就跪倒了禅古跟前:“大仙饶命,大仙饶命,我只是个小妖,不是恶魔,大仙饶命。”确实,禅古比任何人看着都像神仙。恶魔谷出现妖精这很平常,只是,一只与众不同的老鼠精就显得很不寻常了。焱苍朝啸天使了个颜色,不一会儿,一行人就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原来恶魔谷这种情况已经好几百年了,按老鼠精的说法是,几乎是一夜之间,整个恶魔谷的人就跟性情大变一样。不仅恶魔们变成了良民,整个谷里的风气也全部变了,所有的人都过上了凡人一样安居乐业的生活。“可是,货币货物都是需要流通的,他们的货源在哪里,据我观察,恶魔谷的人都不出谷的。”敖旭说。“这我也不知道啊。”老鼠精也纳闷:“当年我还是一只小老鼠,还没成精呢,头一天还来谷里偷吃的,第二天再来就全变了。这么多年也没琢磨出来,除了偷吃的,我不敢在谷内停留。”焱苍问:“恶魔谷变样之前,可有发生什么事?”“没有啊,除了打架,抢夺,骂街,这里面的人一直都这样,坏的很,连老鼠都不敢在这里呆。要不是我机灵,早就死啦,那些混蛋闲得就是捉到一直跳蚤都会扯吧扯吧吃了。”老鼠精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乱转,还心虚的直瞅焱苍。明显有所隐瞒。辛墨冷哼一声:“我们神君不是来陪你唠嗑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扯吧扯吧吃了?”老鼠精虽然不知道神君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备不住怕死啊,赶紧一咕噜把隐瞒的说了:“我,我不是故意隐瞒各位大仙,我说我说。是这样的,恶魔谷变样的头一天,我照常偷溜到谷主住的地方偷吃的,谷主是头狼精,据说祖上非常了得,是来自很久很久以前的凶兽。他们家的伙食非常好,可惜,自从恶魔谷变了天,我就再也没有吃到……”辛墨:“说重点!”“哦,重点,重点就是我那天偷吃完,从香案上过的时候,不小心把一只黑漆漆的瓶子撞翻,瓶子掉到地上碎了……我当时吓得赶紧跑掉,现在想起来,好像我刚出房门的时候那屋子里突然升起了一股烟。我,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跟恶魔谷现在的变化有关……”黑漆漆的瓶子?什么东西?第069章卿澜也清楚沧溟的目的。也许是一个时机,也许是一个什么东西,肯定与他要战胜三头蛟有关。否则,以沧溟的性子,他能做在这里读书写字才怪。卿澜也不在意,两人之间真真假假的消磨着,沧溟在守着他,他又何尝不是在盯着沧溟的一举一动?“卿澜,今日就到此为止,我陪你去街上逛逛如何?”卿澜给两人倒了茶,道:“都是些假的,不看也罢。”“那,我陪你去山上转转,据说,上面风景不错。”“好啊!”另一边,啸天见沧溟和卿澜出了门,急匆匆就回来禀报,焱苍听完就站了起来,游山玩水少了他焱苍怎么成?于是带着一群人跟了上去。沧溟见焱苍跟来也不在意,变戏法似的从乾坤袋里摸出两把纸扇,给了卿澜一把,他还没送过卿澜东西,这举动在他自己来看来很别扭,不过却把后面的焱苍气够呛。因为卿澜接了。卿澜不喜欢纸扇,他那个身子,一年四季凉飕飕的,要扇子干什么?见卿澜只是把扇子拿在手里把玩,沧溟似乎才想起来卿澜的体质,有一股撞树的冲动。干脆一把夺过扇子扔了,焱苍又在后面笑了半天。那笑声一点也不谦虚,卿澜余光瞅着沧溟铁青的脸,有点担心两人又打起来。这两个打架没关系,只不过焱苍那条火龙要是被惹毛了喷火的话,这山上的花花草草可就遭殃了,非被烧秃了不可。可怜沧溟还没巴心巴肺的对一个人好过,除了拿他那双冰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卿澜,他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