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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可不大好哦。”薛半夏说完,没等墨泽兰有任何回复,往岩壁上用力一拍,直接跳出了裂隙。夜黑如墨,这巨坑中能视物的只有深渊凶兽,以及愤怒堪比凶兽的红衣薛半夏。几个起落,薛半夏的落脚点竟然都是在那些凶兽头背之上,而凶兽仿若不觉!阿雪!被愤怒中的薛半夏的一席话噎住半晌的墨泽兰终于深深吐出一口气,也跟着跳了出去。若是薛半夏此刻回头,定能看到如雪鸢般飘然而下的墨泽兰,几乎没有差别地落在薛半夏之前停留过的点,点过即走,凶兽依然毫无知觉。薛半夏在斗兽场一般的深坑中搜寻几圈之后,停在了深坑边缘的突起上,深深感慨人类的到生死存亡之际是可以突破极限的。他发现了四个活人,卡在一个明显就是死路一条的裂隙之中。这四人虽然一看就是哭得要晕厥过去的样子,依然坚强地屏息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在他们下方沙地上焦躁走来走去的是一只薛半夏未曾见过的两头变异凶兽。他们竟然能在这么多凶兽的包围下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凶兽上不去,他们也被困死在那里,对于普通人来说真是很厉害。薛半夏莫名其妙想起来采微集市上五文钱一本的话本上也写了类似的双头怪兽,话本叫做什么突然记不起来了,不过印象还是挺深刻,说什么身披坚甲,上古神兽麒麟的后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异种,一个头吐火一个头吐水。说真的,那个人画插图的人绝对是瞎画的,麒麟本身可比那异种好看太多。薛半夏脑子飞快转着。自己要上去很简单,但肯定会被凶兽发现,如果不能一次带走所有人,只待它叫唤起来,其他凶兽必然会来把剩下的人分食干净。除非自己自己先带两人引走这头凶兽,让墨泽兰带两个人,分开逃走,也许还有一定几率完好生存下来。没错,他非常确定这个带着厚脸皮猥琐到仙风道骨的酒肆老板一定是个高手。正要回去呼唤墨泽兰的薛半夏一回头,墨泽兰正在不远处的另一处突起上站着,像是一直等待他回头。识趣的墨老板在薛半夏回头之后自觉飘到了他身后,踩在同一块突起之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鼻息可闻。“亏你两眼一抹黑凭着感觉能跟到这儿。”薛半夏身体向外倾斜一寸,略抬首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毕竟我是你的向导,把你导丢了怎么有脸回去交差?”墨泽兰恢复了那种带着魅惑尾音的语气。“那我先带两个走,顺便把那凶兽引走。墨向导你带剩下两个回刚才的裂隙,最后回来接应我。”薛半夏轻哼,转身朝着那四个人跑去,“可要坚持住,别最后娶不到娇妻,只能和红粉骷髅作伴。”墨泽兰闭上眼睛,感受到那个人跑远的样子。那个人远去的样子,如兔起鹘落,脚下步伐行云流水,宽大的袖口在风中浮起,似蝴蝶振翅,飘逸潇洒。娶不到娇妻,你扮女人赔我?“墨老板!”还没等墨泽兰把心里瞎扯后半句说出来,一声镇定的呼喊凝成一股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冲进他的耳朵,“计划有变,要大开杀戒了!”墨泽兰失笑,若这人是女人,也算不得什么娇妻,分明是土匪窝里的山大王。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既然大王吩咐了,还是要遵命的。“来了。”令人齿酸的兽吼的此起彼伏中,他轻声回应着,从脖子里扯出一片羽毛状的东西,也往那岩石上轻轻一拍,飞身而去。“说好的带两个人走,然后引走凶兽呢?大王?”墨泽兰摸索到薛半夏的脊背,两人又回到之前那样的依靠姿势,对方的脊背在森冷夜风中依然炙热,不同的是,这次周围真的全是巨型凶兽。此刻场景就像是某个巨人一拳锤出了巨坑,然后放进了自己心爱的小怪兽们在里面嬉戏打闹,或者相互残杀。不知道是主人的恶意满满,还是某两人的运气太背,误打误闯进了这里,像两只小蟋蟀,站在怪兽包围圈中,自以为勇猛无敌,螳臂当车般挥舞着不堪一击的肢体,想干掉这些小怪兽。薛半夏没好气地答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坏了,这四个人怎么拖都不走。随后那双头兽就发现了我,兴奋地一吼,其它凶兽就赶来参加食薛会了。”墨泽兰半天才反应过来“食薛会”是个什么东西,刚开始偷笑就被薛半夏抓个现行,狠狠踩了他一脚。“现在不把驭兽族的家当清空,这几个人恐怕会变成兽腹中的粉红骷髅,连给你配对都不行了。”薛半夏道。“既然你想留着他们,那就尽可能留着吧,我可不爱粉红骷髅。”墨泽兰首先出手,单手轻抖,伸手不见五指的半空中亮起了一抹非金非银的金属光泽,就像是一簇绿芯的火红焰火,正是刚才那片羽毛状的东西,只见它刹那坚硬如钢铁,猛地插入了附近凶兽的灯笼似的大眼睛中,鲜血喷溅!凶兽怒极长吼,鬼咤狼嚎般的声音撼动深渊,山体和夹缝中的岩石纷纷下落,毒草毒花都被掩埋大片。“哟,好玩意儿,”薛半夏的声音在不远处,似乎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紧张,“墨老板的宝贝比薛某都好看。”墨泽兰道:“阿雪的宝贝难道比在下还丑?所以不拿出用?”两个男人分别镇定自若地说完话,双双闭嘴。庆幸这些凶兽听不懂人言,刚才那些不可名状的词汇就当是给他们送终时的悼词好了。还埋在镇魂石里的薛半夏的宝贝:...对于嘴贱的人来说,报应通常来得很快。丑人墨泽兰很快就被某个可以喷火的凶兽呼了一口温暖的火焰,又被凶兽瞬间断裂的脖颈中喷出的鲜血溅了一脑袋。老远看着那个面皮快挂不住的人,薛半夏几乎能感受到远方美得有点凌厉的宝贝被安抚的心情,放声大笑起来。他经历过很多很多次战斗,唯有这一次,格外不同。虽然一旦放松也会有性命之忧,可不知怎么的就是没有觉得有一点压力,好像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从心灵到身躯都可以很轻松。看着那个男人英挺的背影,薛半夏按住了自己的心脏。为何心脏跳得这么快?太久没有舒展身体了?薛半夏加快了攻击速度。他手中没有剑,但也不是纯粹的赤手空拳。作为一个医师,即使是一个大多数时间不务正业的医师,也应该有保住自己饭碗的能力,和保住自己生命的手段。薛医师毕竟是传说中敢从阎王手上抢人命的玄针毒医。莫说墨泽兰没有夜眼,就算他有,也难以在这浓稠如墨的夜色中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