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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两声,长长的影子斜照下来,同鬼魅一样在地上跳动,连同周遭空气都冷了下来。管事微张着嘴,这才体会到传闻中那些魔修的森然骇人之处。夜倾望向夜幕深处,那道已看不见的山影,笑说:“不过现下不行,今夜我还在等人。等他来了,我便带兄弟去给你们剿匪。”管事顺口问道:“何人?”夜倾不好直说是他们魔君,怕说出来,这帮人得吓得钻地里去。·寥寥云回到逐晨屋中,逐晨正在挑灯芯。偏头一看她手中的彤果,笑说:“哟,还带了礼物回来。”寥寥云大方地分了她一个,眼珠子转了转,没说风不夜叫她带的话,怕给了个答非所问的回复,让逐晨发现她没传对信。逐晨问:“怎么去了那么久?”“他说太多了我没记住。”寥寥云紧盯着自己的手,“让你过去说。”逐晨生疑。她也没问什么啊,只叫寥寥云去看一眼而已。寥寥云一脸无辜,虽说装得不怎么样,可耐不住她五官端正,眼神清澈,说谎也跟真的似的。逐晨没多想,以为是风不夜有事找她,遂起身过去。第134章二更“师父。”逐晨敲门的时候,风不夜已经脱了外衣,准备休息了,听见声音,又披衣过去开门。二人一里一外地站着,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开口。风不夜神情与往常略有不同,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点奇奇怪怪的探究。一会儿是沉思的模样,一会儿又好像在自我怀疑。逐晨当他是在措词,为他寻个台阶下,笑说:“我喝杯茶。”她越过风不夜,熟稔地走进去,刚提起桌上的水壶,一双手从上面按了下来,冰冰凉凉地贴她的手背上。风不夜冷着声,不赞同地说:“冷茶,伤胃。”逐晨顿了一秒,继续提起水壶:“想起来了,冷水而已,不是什么茶。”风不夜:“冷水也伤胃。”风不夜竟然也有养生的一天?逐晨诧异地眨了眨眼,还是将东西放回到桌上。可她不喝水,场面又变得尴尬了,只好左顾右盼的,打发时间。视线游离中,突兀对上风不夜的眼神,大脑都没思考,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今日真渴啊。”说完又觉得自己阴阳怪气,并不是真的渴,干咳一声想糊弄过去,当无事发生。风不夜却拎过桌上的茶壶,置于掌心上,用火系的法术给它加热。逐晨听着咕噜咕噜的气泡声在壶中翻滚,不久后有热气从窄细的壶嘴里飘出,氤氲一片。等水壶的泥陶盖子被热气顶得不断起落碰撞,里头该是都要沸腾了,风不夜才将水倒给她,好脾气地说:“喝吧。”他这一番举动,倒叫逐晨觉得自己是在瞎讲究了,怎非要来这边喝杯热水?她手指在杯壁上碰了碰,果真是烫得灼痛,感动地说:“师父待我真好。”她说完脸沉了沉,补充了句:“师父待几位弟子都很好,对同门的师兄弟也乐于指教,只对自己从不上心。”她说完掐着杯子的边缘,端起来喝了一口。这水一点也不清甜,煮沸过后,淌过喉咙反有种干涩的味道。尤其是极为guntang,她不小心,直接在嘴里烫出一个泡来,嗓子眼也跟被刀割过似的,带上了刺痛。逐晨张开嘴哈了口热气,不敢暴露自己此举的蠢笨,将痛呼声咽了下去,眼里硬生生憋出点泪光。风不夜身形一闪,白衣转至她对面。逐晨遮掩着偏过头,想避开他的视线。然而一双手率先锢在她的肩膀上,叫她定在原地。风不夜声音里的情绪复杂难懂,只听着低沉厚重:“若师父不在了……”逐晨心说怎么又来?难怪有些人死之前能立个百八十遍遗嘱,是觉得阎罗王在他门前不停打转吗?风不夜接着道:“这话上次是同你说笑的。”逐晨茫然抬起头:“啊?”风不夜的手已抚上她的脸,要将她眼角那点稀缺的泪水擦去。“所以你不用为我难过。”逐晨本来都快将眼泪吸回去了,可觉得对不起风不夜的这点柔情,又给苦苦挤了出来。风不夜看在眼里,只觉得她是艰涩苦闷。自出了朴风,他长久闭关修炼,风长吟又乳臭未干、性情跳脱,面对这样大的变故,逐晨不仅要独挑大梁,还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也是苦难这把刻骨刀,倏忽之间,叫她整个人脱胎换骨,一瞬千里,变化快得叫他都不敢相信。仿佛昨日还是一个需要依靠着他,同他撒娇的孩童,今日已经像块千锤百炼过的巨石,身上有了无坚不摧的毅力,能他比肩而立了。风不夜心志向来坚决,从不会为自己做过的决定感到懊悔。原先想到入魔、殒身,也只是为自己穷极一生仍难窥大道,存有些许憾意。人之生死对他则有如风沙过境,都是自然变迁,从来是寻常看待。而此时心中却无端生出一股怅然情绪。他看不见逐晨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了,这突然窜出来的念头,让他意识到自己正觉得不舍。他迅速将这些杂念压下,想到更远处的地方去。来日魔气侵蚀,朝闻不知要面对何种困境,起码要将逐晨的顾虑消除,给她留些太平点的世道,不枉他重来一生。风不夜思及此,顺着逐晨的头轻轻摸了摸,目光也变得更加柔和,笑说:“师父自会,一直陪着你。”只是再过不久,你就不需要了。·夜倾等人等在院里,几盆菜是越洗越精神,可梁鸿落久久不来,他们也觉得无聊了。待月亮转过上空,要朝着另外一边落下时,一道紫光夹带着些许红色,似雷霆霹雳一样划破天际,从云层中直窜而下。管事瞥见,惊叫了声,高举着手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那道闪电径直劈在自己院中。好在没什么真的电光火石,再一细看,才发现原来是个人。这人周身带了层肃杀的寒风,一出现,连栽种在坛里的花木都萎靡了不少。梁鸿落猩红着眼,宛如一尊人间杀神,将驿站的管事等人震在原地,浑身哆嗦打个不停。他瞥了眼院落,没寻到人,声音顿时跟结了冰似的,一个个地往下砸:“逐晨呢?”夜倾朝上头指了指,不待说明,梁鸿落抓着剑飞奔而去。管事好半晌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气虚道:“这人了不得……”夜倾也觉得态势不妙。当年攻打都城时,梁鸿落拿的是一副“天下与我毫不相干”的态度,夜倾当时觉得他这样的人极为可怕,无牵无挂,毫无缺钱。天底下没有任何事物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