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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如此清晰地映入众人眼眶。修士们似乎刚刚发现,在那里站立着的,并不是一群无关紧要的黑影。他们也才发现,原来百姓对自己的憎恶,是如此的强烈。逐晨宣告道:“凡是杀过人,行过大错的修士,今日,废去修为,以谢其罪。”余渊掌门沉声道:“你这是何意?”逐晨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在我朝闻,讲求人人平等,命无贵贱。既是我的人,我就要替他们讨个公道。”呼吸声突然沉重,张识文等人攥紧手指,然而长久以来的弱势,还是让他们在对方的注视中生出些懦弱的不知所措来。随后,张识文伸手一拽,将边上的人拉近过来。众人肩并着肩,手挽着手,带着决然的态度,挺起胸膛,迎上对面的目光。怨恨、隐忍、悲痛、错愕……从未平等正视过的双方,终于有了能交流的机会。余渊掌门张口欲言,又几番语塞,在心里大骂逐晨不识好歹。逐晨不待他反应,已经唤道:“张识文!”张识文大吼:“是!”逐晨:“来,你说,当日,是何人将你逼出余渊?是何人,对你任意打骂,肆意欺压。”张识文早已找到那个修士,再次回忆起多年的心酸,目光的火焰几要将对方烧成灰烬。他曾幻想过无数次对方落魄的场景,却从不敢肖想是自己报仇,只因对方是修士,天生就比自己高上一等。此时,他伸出手,直指那人的鼻尖,再无畏惧地说道:“是他!”他说出来的那一刻,仿佛十多年的郁气尽数疏散,所有的不甘都在此湮灭,恨不得随着眼泪决堤而出。被点中的修士脸色聚变,额头上冒出层层冷汗,面对齐齐调转过来的视线,他用力摇头,仓惶求饶。逐晨极有耐心,转向余渊掌门,缓声问道:“这人,交还是不交?”掌门忍了忍,强颜笑道:“不如再商议商议。他毕竟是我余渊宗……”逐晨打断他的话,笑道:“你愿不愿意,其实都一样的。今日他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放他离开。”“张识文!张兄弟……”那修士还带着一点自己的高傲,“我同你道歉,你不要与我计较,我……”他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众人看着不知何时靠近的少年,目露惊骇,齐齐退开一步。风长吟默默收回脚,抬手擦了下自己的鼻尖,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们朴风山都是先打完再道歉的。不过我现在也与你道歉了,想必你不会同我计较。”第19章二更风长吟才十二岁,又长得慢,个头只到众人肩膀而已。虽然来之前,余渊众人已经知道这里有位少年修士,可对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实在生不出恶感,一直拿他当小孩儿看。此番,等他真出手,众人才发觉,这少年深藏不露,年纪虽轻,道行造诣却比他们高上一层,根本不是他们可比。单是那身法,那轻功,他们就仰之不及,一招移形换位,他们甚至毫无所觉。难怪说,修仙之道,天资定半。不愧是剑修宗师的亲传弟子。风长吟踢完人,左右竟无人拦他。他又笑嘻嘻地上前一步,那刚吐完血的修士顿时胆寒发竖,为了远离他,不顾形象地在地上爬行,撑着一口气呼救:“掌门!掌门救我!”余渊掌门自然不能就这样看着门下弟子命丧于此,又气愤于那修士的苟且卑劣,叫他颜面尽失。“住手!”他长袖一挥,带上了两分震慑,质问逐晨道,“你这是不给我们余渊宗面子?”“这是什么话?”逐晨招手,示意风长吟回来,佯装歉意道,“我师弟向来胡天海底,生起气来不讲道理。不过面子,他确实是给了的,否则他这一脚下去,您的弟子已经魂归九天了。”风长吟咧嘴一笑:“我都向他道歉了,哪里不给你面子?若是方才没听清,大不了我再道歉一次?”修士疯狂摇头,表示自己承受不住。逐晨一笑,语气和善道:“想好了吗?是我师弟再与你讲讲道理,还是你自废修为,求个痛快?”上百道视线在多方之间不断流转,却始终无人开口。场面静得可怕,似乎稍有变动,火星就会燃起。修士的心跳随着她那轻柔的嗓音开始失速,仿佛每个字都是把淬毒的尖刀。他恳请道:“求求这位道友,往后我再也不敢犯错了。您说什么我做什么!”逐晨不为所动,摇头说:“你往后再不犯错,与你以前犯过的罪有什么关系?我今日惩戒你,不是为了敦促你做个好人。而是为了叫别人知道,作恶多端,早晚是要遭报应的。莫以为自己是个修士,就太过得意。”她抬手指向身后的张识文等人:“今日我说了不算,你掌门说了也不算。谁受苦最多,谁才说了算。”修士怔怔,随着她所指方向看过去,半晌没有动作。风长吟等不及,伸手一拽,将他拖到众人前面,用脚在他膝盖处踢了一下,青年就着姿势跪了下去。张识文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般居高临下的视野,并未给他带来多少痛快。往事早已不可追,他犯的罪行,哪是下跪就可以了却的?余渊一众修士别过脸,因这一幕生出些许羞耻,觉得这已经很不体面。郑康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掷到青年身上,那修士萧瑟一抖,没有闪躲,像是失了神智,任由众人施为。逐晨遗憾叹道:“可惜啊,他们不想原谅你。既然如此,你还是选个痛快的吧。”余渊掌门抛了颜面,只得她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勃然大怒道:“你简直是个无赖!”逐晨斜眼看去:“是吗?我是个无赖,我师父总是讲道理的。既然你不满我的处置,我就去叫师父来与你商谈?”余渊掌门被她噎得语塞。他想起风不夜昨晚的做派,比面前这人更为霸道。一言不发就毁了他们两尊石像和一块界碑,那是能讲道理的人吗?何况此处离竹屋不远,风不夜断然是能听见的,不过是在宽纵而已。男人脸色青红交加,又不得不屈于现实,他权衡过利弊,终是将咄咄逼人的气势收了回去,闭上眼睛,当做视而不见。修士见此场景,知道大局已定,只能伏在地上呜咽出声,再无往日一分桀骜。逐晨深吸口气,环视众人,问道:“还有哪人?都认清楚一些,趁着这机会,大胆讲出来。若是真的,我替你们讨回公道。若是假的,我也不可容忍。自此过后,前仇旧怨一笔勾销,不要再提。懂我意思吗?”张识文喉结沉沉一滚,随后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