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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谁又能说清楚,林致究竟喜欢什么。纪微澜打算依照前几次一样开口拒绝了。岂料叶敛却看穿了他的想法,抢着说:“你先别慌拒绝我,我给你考虑的期限。或许这次林老板会同意的。”纪微澜的右眼皮跳了跳,思索了片刻,将名片揣进了兜里,朝着甄臻点点头,这才离开。“微澜,你手机响了有一会儿了。”一回到化妆间,准备给他卸妆的小jiejie立马提醒道:“不会是什么急事吧,我看那个号码最起码打进来3,4次了。”纪微澜觉得右眼皮跳得更快了,他神态自若地接过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出一排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那我先去打个电话。”纪微澜握着手机出了化妆间,确保四周没有人之后,深吸一口气,回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一声就给接了,是个略带颤抖的女人的声音,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澜澜,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就算纪微澜猜到了这人是谁,他还是不自觉握紧了拳头,默不作声的听那个女人在电话那头乱说一通。“我本来没想去赌的,我以为我手气很好的。”“那个场子的老板我认识,应该不会出老千的,谁知道阴我。”“澜澜,你这次帮帮我。只是五十万而已啊,你跟着林老板这么久了,不可能这点钱都拿不出来。”“澜澜,你说话啊,你就帮帮mama吧。”纪微澜讽刺的笑了。“mama”两个字像是灼伤了他的耳膜,震得头都有些晕眩。“你把我卖给林致的时候,不是一笔结清了吗?”电话那头先是一片寂静,微微能听见女人愈发急促的呼吸声,紧接着是尖锐的大叫:“你还在怨我!我能怎么办!你爸爸命不好死了!你还指望我养活你!”“没有林老板,你现在能这么风光?你不是恨我吗?觉得你mama丢人?但是说到底你跟你妈一个德行,都是出来卖的!”纪微澜掐断了电话。他的指节发白,嘴唇紧抿。待到他慢慢放松下来准备回房间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晚上七点我在老地方等你。还有一张图,点开是一截小小的rou色圆柱体,根部染着血迹,嵌了个玫瑰金色的戒指。不是母亲好赌,纪微澜也不会因为了偿债就被卖到了林致的手上。那个时候他高中还没毕业,天天在学校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回了家就是一片乌烟瘴气推麻将的声音。如果只是在家里小赌也就算了,谁知道后来她会发展到赌场里推牌九,欠了一大笔高利贷,有家不敢回,天天在外头东躲西藏。后来,她通过酒吧陪酒的客人牵线认识了林致,想都没想就把儿子送到了林致的床上。纪微澜自从那之后,就再没见过mama。林致是个彻头彻底的商人,而他就像是件放在橱柜里的商品。被买下了,也就应当跟原来的主人彻底断了联系。林致讨厌纠葛,厌恶自己的人还被以前的事儿给缠上。林致更是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一段人生是可以被买断的,期限也由他决定。纪微澜有些恍惚,满脑子都是那根切断了的手指。他想过打电话给林致,可马上又被自我否决了。他想到求助于其他人,可他的交际圈小得可怜,掰掰手指只不过林致一个人。纵使他现在光鲜亮丽,可层层剥开,那些固有的,从出生就烙上的印记,会像个定时炸弹,永远纠缠着他。他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现在也无法决定自己的选择。如果人生是一道待解的方程式,那么这题于纪微澜来说只有一个解。他应当做没接过这样一个电话,更应该删掉这条短信。毕竟他落得现在的下场,全都是拜他mama所赐。可这如果是最后一次。如果就因为他的绝情,就会让这个世上仅剩的与他血浓于水的人消失了的话。他还是会后悔吧。第4章纪微澜昨晚还在想,下一次再见到林致会不会又是三个月之后了。岂料下一次见面来的如此之快。他正拿着车钥匙在车库里找车,可目光所及之处却看见了一辆再熟悉不过的奔驰。一看车牌,正是林致的车。林致和甄臻并肩走来。两人谈笑风生看上去颇为投机。好一对金童玉女。只是纪微澜有些纳闷,他一直以为林致的爱好是乖巧而漂亮的小男生,可甄臻完全是气场全开的女王型人物。这时林致发现了纪微澜,他笑着走近,大手覆上纪微澜的头发。“工作完了?”纪微澜点点头,顺带瞄了眼甄臻,发现这位表情居然有些惊讶。只见她红唇微启,张口就问:“这位是你的情人?”纪微澜被甄臻这句话给哽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倒是林致大方地承认了。甄臻恍然:“那就说通了,为什么这位纪先生条件这么出色,居然不愿意签我的公司……”她抱着手臂摆出要谈判的架势,“原来是林总金屋藏娇不肯放人啊。”“他性子淡,不适合娱乐圈。”“那可说不定啊。”甄臻的目光再次将纪微澜看了个通透,“可不是你拔光了人家的爪牙,逼着他做一只宠物狗。”她这话说的像是打趣,又有些放肆,一时间令林致沉默。纪微澜察觉出这两人绝不会是外界盛传的情人关系,当下尴尬地偏偏头也不做声。林致突然说:“今晚在家等我。”他用的依旧是祈使句。语毕就带着甄臻准备上车了。纪微澜在他身后站着不动,动了动嘴唇,却没做好发声的准备。直至林致的身影渐远,揣在兜里的手摸了摸手机,冰凉的金属外壳刺痛了他的意识,还有刚刚甄臻的那句话猛地敲击到一根久未苏醒的神经。纪微澜恍惚的脑袋渐渐变得清醒,话脱口而出:“今晚不行。”林致转了身,表情冷峻而诧异。纪微澜捏紧手心,好像丢弃掉的某些东西正在被他慢慢捡回来,他想,如果人生有岔路口的话,就算殊途同归,也要去看看不一样的景色。他一字字地说:“今晚我有件要紧的事情要去做。”林致很久没见过纪微澜这么认真的表情。他一向是乖顺的,如同一尊雕刻着炫目花纹的瓷瓶,美丽而脆弱,需要仔细擦拭。林致沉默着,双眼钉死在纪微澜的身上,他看他紧抿的下颚线,是一个坚毅而不可妥协的信号。甄臻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我说的吧,小狼狗的牙齿可是藏在后面的。”纪微澜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找到车开回了公寓。当时他全身僵硬,后面的一连串动作都是身体下意识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