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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来到了某个危机四伏的荒芜之地。嘶——燕归倒吸了一口气,这个位置不应该是太微剑宗么?怎么看起来这么荒凉。没有人烟就算了,还遍布着许多体型巨大生性凶残的高阶妖兽,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按燕归的常识储备来看,太微剑宗建立的时间已经相当长了。莫非这是灵初界刚刚开辟没多久的时候?在燕归胡乱猜想的时候,时间依然快进一般在前行。他看到那然持一柄剑刃,用了百来年的时间,硬是把这片危机四伏的荒芜之地上,变得再没有什么危险可言。——因为他直接把这片区域里的高阶妖兽杀光了。除了厉害燕归也找不出其它形容词来赞叹了,这方法真的是简单粗暴,但也最有效。然后时间忽然慢了下来,燕归忽然听到那人的声音忽然自极近的地方传来,仿佛是一声轻轻的叹息:“醒来吧,又该你帮我做选择了。”燕归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一切又再次清晰起来。他面前的冰封的湖泊之上,伫立着一座碑文,碑文旁边,孤零零斜插着一柄长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来临。“若愿世世代代镇守此处魔物,仙剑便可入你囊中。”燕归直接看到了碑文上的重点。斩仙剑?他恍然大悟般的抬头看向两侧的山崖,这次是真的震惊了——这地方不就是伏龙崖吗?我了个去……燕归感觉自己虽然已经整理清楚了所有思路,但是还是因为冲击太大,于是此刻感觉整个人处于一个快要死机的状态之中。那、那按照历史进程来说,这剑必须得拔出来吧?而他若是带走了这柄斩仙剑,那么一切才会按照正常的轨迹进行下去。燕归伸手,握上了斩仙剑的剑柄。这还是他第一次亲手触碰到完整的斩仙剑,比残片所带来的感觉更为炽热,其中蕴纳的巨大灵气仿佛要将整个人都点燃,但却又完全不会让燕归觉得难受。契合。燕归此时此刻脑海中出现了这个词,斩仙剑与这具躯体是如此的契合,仿佛天生就该落入这双手中一般。拔剑而出的瞬间,燕归感觉到有什么烙印般的东西,被刻入了身体。不,不仅是身体。那是灵魂被刻印的感觉,就连燕归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于身体内部的那种微微刺痛。在烙印所带来的特殊感受消失之后,燕归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再看一眼面前不远处冰封的湖泊,燕归心中忽然剧烈一跳,他知道,这个时候沈云辞应该就被封印在那重重冰层之下,并且还要在此处被封印上万年时间。“这下面……有一条龙。”那人的声音再次出现。或许这时候不应该再称呼他为“那人”,因为燕归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获得仙人所赠斩仙剑,创立太微剑宗并且世世代代镇守伏龙崖的——那是太微剑宗的创派掌门,也是楚家的祖师。燕归犹豫了一下,他在想自己要不要说点什么,关于沈云辞的问题。但最后看了那冰湖下许久,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虽然他知道自己是被水镜拖进来的,但谁又能保证他在这里做的事说的话,会不会对从前的事情真的产生什么影响呢?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阴差阳错的将什么错过了的话……或许一切都要被重写,那么沈云辞与他之间也可能会变成其它模样。算了,就到这里,可以了。“咔嚓——”镜子碎裂的声音再一次传来,燕归这回睁开眼睛的时候,忽然多了一种很新奇的感觉。毕竟他刚刚好像两次参与到了好几万年前,某位大人物的人生大众,甚至好像还说了不少话。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是好像也不坏的样子。带着这样的心情,燕归跨过了第二面碎裂的水镜。按照地图上的所示,再经过下一个岔路口,就差不多能到达整个宫阙上层的中央位置了。不出所料,燕归在走到下一个水镜之前,就已经先看到了守护兽的尸体。干净利落,一剑毙命,再没有多余的什么招式。燕归忽然觉得这剑招有点熟悉。不管了……还是先解决掉这最后一面水镜吧。燕归伸手,涟漪层层荡开,眼前景物再次瞬间转换。……闪着鳞片特有光泽的巨大黑色身躯盘亘于冰湖之上,那双如同宝石般鲜艳欲滴的红色眼瞳正好横在燕归的眼前,只要一伸手就完全可以摸到。“我的天——”后面惊讶的话被燕归强行压下去了。但他还是完全没办法控制胸腔里面瞬间翻涌起来的情绪。这样的场景,和他曾经偶尔头疼时看到的画面,严丝合缝的合在了一起,唤醒了燕归一些很难受的记忆碎片。第89章轮回(1)那些曾经在燕归脑海中如同幻觉般闪过的画面,在此时此刻,刹那间与眼前的景象完美重叠。在那样的画面之中,他也曾如此接近的注视着黑龙那暗红色的巨大双眼,并且……忽然一阵恍神,燕归眼前摇晃着许多相似却又有着些微不同的场景,伴随着一阵仿佛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刺痛,一层一层叠加在一起,仿佛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来到这条黑色巨龙的面前,也不止一次的进行着类似的对话。那段曾经让他疑惑至今的话语,亦是紧接着在耳边响起。“——不行。”重重叠叠的回答夹杂在一处,听着那拖出的长长尾音,燕归下意识的分辨出那相同的声音,用着几乎相同的语气,让那拒绝的话语反反复复从唇间溢出。一次又一次,就仿佛一遍又一遍的轮回,将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从灵魂深处引出。那些东西,是相隔久远却又极其相似的很多段零散记忆。而如今,燕归还没有意识到,他正站在了一切记忆的起点——他未曾知晓的那个起点。“你接下斩仙剑,按那碑文上所述的方式,年复一年的镇守着我的封印,已经很多很多年了吧。”那黑龙开口说话,那暗红色的眼眸在燕归看来熟悉却又陌生。“两千年。”这三个字此刻从口中说出,却并非燕归所能控制。现在他似乎又处于依附的状态,无法控制这具身体的一言一行。但燕归稍微看了一下就发现,此时的这副身躯虽然依然容颜停驻,但双眼之中却已经沉淀出一种足够令众人信服的威势来。再看那白衣广袖,头冠玉带,俨然已经是一派之主的模样了。他说三千年,原来距离燕归决定替他拔起那柄斩仙剑,又已经过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