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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敌放下琴,冲到他身边,激动道:“子期!你终于出现了,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灰衣老者波澜不惊道:“启禀门主,老朽齐子忠。”纪无敌伤感地看着他,“……不能倒过来念吗?”齐子忠面无表情。“那你刚才是因为我的琴声驻步吗?”如果被惊住也算的话……齐子忠勉强地点点头。纪无敌感动得无以复加,一把握住他的手,坚定道:“哦,子忠!你就是我苦苦追寻的知音。我们以后要永远在一起,你天天背着柴路过,我天天弹琴给你听。”……齐子忠抽回手,镇定道:“门主。老朽是奉老门主之命在这里看守十恶牢的。”纪无敌眨眨眼睛,“十恶牢?”齐子忠道:“是。是昔日老门主关押江湖上十恶不赦的魔头的地方。”纪无敌惊讶道:“我们后山有这种东西?”“……有。”“什么时候有的?”“在门主您还没断奶的时候。”“怪不得我不知道。”纪无敌很好地找到借口。“……”纪无敌看着他手上的食盒,“那你现在去哪里?”“送饭。”“可是已经洒出来了。”纪无敌转了转眼珠,“反正送不成了,不如听我弹琴吧?”齐子忠的眼角一抽,很快道:“门主,老门主曾经交代,即便面对十恶不赦的犯人,我们仍应仁义为怀,不可轻忽。”“哦。那我和你一起去吧。”纪无敌笑眯眯道,“这样送完之后,你就能多听会儿琴了。”齐子忠:“……”山势陡峭,小路蜿蜒。齐子忠步履轻盈走得飞快。纪无敌抱着古筝,走得磕磕绊绊。在袖子被树枝刮破第十三道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道:“子忠,我的衣服破了。”齐子忠顿住脚步,转头道:“门主千金之躯,不宜奔波,还是回去吧。”纪无敌委屈道:“我不认得路,子忠要送我吗?”“门主,这里就一条路。你顺着走就行了。”“我就是说我不认得这条路啊。”“……”又走了几丈,纪无敌终于在纠结中将古筝遗弃路边。齐子忠看着孤零零的古筝,于心不忍道:“门主,不如让我来拿吧。”纪无敌深情地凝望着他道:“无妨。只要能陪子忠,别说区区一把古筝,就算是整个辉煌门,我也是舍得的。”齐子忠脚步凌乱了下。他望着前路,心中悲怆——想他齐子忠一生光明磊落,虽然惜败于纪辉煌,但输得堂堂正正。没想到老来居然还要背负老颜祸门,魅惑门主的罪名!“不过子忠啊,”纪无敌又慢悠悠地接口道,“就算我舍得辉煌门,护法堂主他们多半也是不肯的。所以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不用太纠结。”“……”十恶牢在后山山腰,繁叶掩映处。纪无敌跟在齐子忠身后,弯腰进洞。洞口虽然密闭,但是洞里却很干燥舒爽。洞的右边放着一长排油灯,约莫数十丈,将里头照得亮如白昼。左边是一间间的牢房,每间大约两三丈长,四五丈宽。床铺桌椅,一应俱全。齐子忠弯腰,从食盒中取出一碗白饭,一盘荤素拼凑的菜,挨个放在牢房铁栅前。头一间牢房住着个虬髯粗汉,他不接碗,只是一径盯着纪无敌看。纪无敌抱拳道:“幸会。”“你是纪辉煌的儿子?”虬髯粗汉道。“正是。”“你老子呢?”纪无敌面不改色道:“死了。”虬髯粗汉吃惊道:“他怎么会死?”纪无敌道:“太想不开,愁死了。”虬髯粗汉突然对着齐子忠魔魇似的嚷道:“他真是纪辉煌的儿子?他真是纪辉煌的儿子?!他怎么会是纪辉煌的儿子?纪辉煌怎么会有这种儿子?!”纪无敌很认真地回答道:“他上了我娘,我娘就生了我。”虬髯粗汉转头瞪着他,好像他头上长了两只角。2.门主无敌(二)第二间牢房突然伸出一只手,光滑如脂,纤长如葱。纪无敌见过很多漂亮的手,但这双比他见过的所有都要好看一点。手朝他勾了勾,“小弟弟,来。”纪无敌笑眯眯地靠过去。美妇斜倚着铁栅,上挑的丹凤眼似睁非睁。她的手还伸在铁栅外,只要纪无敌再上前一步,她就能抓住他的衣襟。但纪无敌的脚步偏偏停了。“小弟弟,你不想再靠近点吗?”美妇侧身,胸前硕果紧贴在铁栅上,有种要漫溢出来的错觉。纪无敌眨眨眼睛,叹息道:“大娘,你下垂了。”……美妇如遭雷殛,面部胸部手部都诡异地凝结在当下。纪无敌叹息着从她面前走过。第三间牢房住着个相士。他在纪无敌走过的时候,冒出一句,“你命中注定断子绝孙!”纪无敌脚步一顿,惊奇地看着他,“哎?”相士冷笑道:“你若是不信,尽管走着瞧。”“我不是不信,我只是觉得你很厉害。”纪无敌钦佩地望着他,“居然一眼就看出我是断袖。”相士下巴卡擦一声,掉在地上。“断袖?”洞最深处,传来低沉悦耳的男声。原本还在东张西望,骂骂咧咧的牢房顿时静谧无声。只剩下淡淡的回音回荡。“让我看看,够不够资格当我的男宠。”……纪无敌屁颠屁颠地去了。最后一间牢房正对洞口,约莫其他牢房三间半的大小,中间用翠竹屏风隔开,分书房、卧房和温泉房。如果不是外面也围着相同的铁栅的话,纪无敌几乎要怀疑这间是他爹用来养小情人的度假别庄。一道身影从屏风后悠悠然地转出来,黑袍玉带,神情倨傲。齐子忠放下食盒看着他,眼睛露出热切的目光。“袁先生,今天又是初一。”那人却盯着纪无敌道:“我今天没空。”……齐子忠顿时幽怨地瞟向纪无敌。纪无敌急忙哄道:“无妨无妨,他没空,我有空。等会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