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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步声根本听不见,除非是在跑。他心脏一震,一下子就惊醒了,接着,就听到了门卡刷开门的滴滴声。他还有些糊涂,想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可下一秒,门就被用力推开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旋风一般卷了进来。何故懵了,在看清来人之后,一时都不知道是该惊还是该怒。宋居寒?!宋居寒看着并排躺在床上、盖着一张被子的俩人,顿时瞠目欲裂,浑身戾气暴涨,他凌乱的发丝汗湿地洒落在额前,宽厚的胸膛剧烈起伏,紧握的双拳让一道道青筋狰狞地浮现在小臂的肌rou上。他眼神冷如寒冰、阴如地狱。客房的门慢慢回弹,啪地一声关上了。这声音就像催眠师叫醒人的那一响指,一下子让何故回过了神来,他沉声道:“你怎么……”他想起了欧太宁那意味深长的笑。宋居寒一步上前,拎着何故的浴袍将他整个人从被子里拖了出来。“宋……”何故还没来得及说上一个字,就被宋居寒按倒在地,粗暴地扯开了浴袍。宋居寒就像一头沉默的野兽,不说话、不回答,用检查猎物完好度的霸道,把何故扒光了仔细查看。何故羞耻不已,他挥起一拳砸在了宋居寒的脸上。宋居寒毫无防备,被打得偏过了头去。何故大口喘着气,咬牙切齿地瞪着宋居寒。宋居寒用舌头顶了顶被打得痛麻的脸颊,缓缓扭回了脸,深沉地看着何故,终于开口了:“才四天就开了两次房,你在我面前清心寡欲一本正经,碰上他倒是挺浪的,怎么,他真的那么好?”何故怒喝道:“你少他妈阴阳怪气的!给我滚出去!”他紧张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周贺一,周贺一睡得相当熟,但也发出了一声梦呓。那看似关心的一眼让宋居寒气血翻涌,铁钳子一般的大手捏住了何故的脸颊,寒声道:“我是不是用错方法了?我再怎么低三下四的讨好你,你他妈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喜欢我?放屁,你是腻歪我了就想抽身而退,去找新鲜的小白脸吧?还装得自己多么痴情多么委屈,你情圣啊。”何故感到心脏被凌迟一般地痛,他恶狠狠地看着宋居寒,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真的已经无话可说。宋居寒矮下身,高挺地鼻梁几乎贴着何故的鼻尖,深邃的眼眸像漆黑的海,简直能把人吸进海沟最深处,万劫不复:“你知不知道,欧太宁把你们的照片发到两百多人的群里的时候,我在干什么?”他笑了一下,眼圈赤红,“我在给你敲核桃。欧太宁在跟我争一个代言,他巴不得看我笑话。我成天跟他们说我要收心了,我家里有人了,我找到老婆了,结果你呢……”宋居寒恨不能咬碎一口牙,“我感觉被人当众扇了无数个耳光。”何故悲愤到极致,反而笑了:“所以呢?我让你难受了,我让你受挫了,我让你丢人了,我让万人追捧心比天高的宋大明星没面子了,所以呢?所以呢!”“所以我他妈的恨不得掐死你!”宋居寒怒吼。“那你来啊,你来啊!”何故脸红脖子粗,就像性情温顺的动物被激怒,格外地让人心惊。宋居寒眼睛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何故,没人敢这样对我,我他妈怎么会让你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说到最后,声音已然有一丝哽咽。何故的视线模糊了,他哑声说:“我受够你了。”他本以为只要离开了宋居寒,他就不会再体会伤心、痛苦、羞耻,却没想到宋居寒不肯放过他,他不过是喜欢了一个人,喜欢的时候百般不堪,他都已经不敢喜欢了,为什么还是遍布疼痛?为什么?他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宋居寒要这么对他,他究竟欠宋居寒什么?宋居寒僵硬地看着他,双目泛红,唇角却勾出一个阴冷到极点的笑容:“好,你受够我了。我太蠢了,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变好,只要我专一,只要我耐心,你会被我打动,毕竟你喜欢我啊,你总会回到我身边。结果我错了,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回来,你是真的、真的不喜欢我了,真的想要永远离开我。那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何故两眼无神地望着他,心如一片死灰。为了什么?这真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如果他一开始就计较“为了什么”,他也就不会一股脑地把自己搭进去七年了。喜欢一个人、对他好、知他冷热、为他喜悲,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即便当初再渴望自己的付出能得到回应,也从未觉得,付出就必须得到回应。愿打愿挨,他认了,宋居寒凭什么问他“为了什么”,如果做尽一切就一定要有个好结果,那他为什么没有?他又该去找谁讨个公道。宋居寒的手扼住了何故的脖子:“你不在乎,是吗?我做什么你都不在乎,你宁愿找一个认识不过几个月的人,也不在乎我有多难过,不在乎我为你改变了多少,你他妈的,什么都不在乎!”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他唱一首歌就能收获无数眼泪,拼尽全身力气却不能打动一个人。何故麻木得就像死了:“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了?”他说完之后,自己笑了,笑得苦涩无比。宋居寒被那笑容刺得心脏巨痛,他忍不住不了那讽刺的笑声,他附身用力堵住了那薄薄的唇瓣,极其野蛮地亲吻着。唇齿间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儿,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毕竟他们都疼,难以忍受地疼。宋居寒把何故整个人拎了起来,拖进了浴室,重重摔上了门。何故用力挣扎,却感觉胳膊要被宋居寒拧断了。宋居寒把他半身压在洗漱台上,揪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镜子,狠戾地说道:“既然我做什么你都不在乎,我还他妈在你身上浪费什么时间?玩儿个屁的温情,都是狗屎!我无非就是想上你,无非就是要看到你在我眼前,多简单,我让你知道,有多简单!”“宋居寒……”何故看着镜中赤裸的自己,和宋居寒眼中的疯狂,心里升起一股惧意。他从未见过宋居寒如此失去理智的样子,那野兽一般的眼神,还是人吗。宋居寒粗暴地打开何故的身体,将怒张的欲望顶了进去,做了他近半年来遥想了无数次的事。何故疼得脸上直冒冷汗,可也比不上此时的心痛,他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刻有多么的绝望与羞耻,他后悔喜欢过这样一个畜生,他后悔自己付出的七年爱意,他后悔走进这个泥潭。他后悔,他后悔,他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