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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中的灵源换成一半的血液,这样他才不会与寻常那般经常需要灵源。不过这一半的血液需要樊朗来提供。殷润走出房间的时候,原本精神抖擞的仙风道骨,看上去更加老了许多,晟夏担心的问他有没有事。殷润怒瞪了一眼他,“人老了,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快给我送回去!”“好嘞”晟夏没有想到,这一送,他在殷山活活走了三天才走出来,被整的太惨了。生活好像回到了原点。捉鬼的捉鬼,考研的考研,抓小偷的抓小偷,该唠叨的还是天天唠叨。不过,殷离却是一直都没有醒过来,虽然伤口在一点点的好,脸色也红润了起来,但却没有醒过来,就像睡着了一样。晟夏的别墅特别的大,小二层,房子一天睡一个屋,两个星期都睡不完。殷离被晟夏强烈要求留在了他家,殷唯也搬了过来,离学校远就远吧,无所谓。他们发现个好玩的事。每次,夜里,樊朗在殷离身旁睡下的时候,殷离就会无意识的贴过来,滚进樊朗的怀里,等樊朗也睡着的时候,两个人相互依偎的胸口会冒出一团暗色的荧光团子,将两个人全部笼罩在淡绿的薄雾之下,然后那团子就满屋的扑腾,转来转去。晟夏和殷唯躲在门边,偷偷的开一条缝,看着屋中幽绿的荧光闪烁。“是不是又圆了一点?”殷唯小声说。晟夏爬在他背上,往屋里看,“难道这就是长胖了?”“不知道。你说就这么一团,怎么以后养成孩子啊。”“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生过。”“你都要老了,还不生?”“滚,我正直壮年。”“哎哎,你看它在看我们”“他就是一只光团子,哪里有眼睛!”晟夏一脚踹上殷唯,殷唯嗷的一声叫起来。樊朗睁开眼睛的瞬间,屋中的荧光顿时消失了,不过那仅存的一点绿色却也让他看的清楚,樊朗瞪着他俩。那两人滚进来,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说,“打扰你睡觉了,我们就是来随便转转啊,你别在意,你接着睡,真的”樊朗,“……”殷唯捂着被踢疼的地方抱怨,“你干嘛动不动总是欺负我”晟夏一瞪眼,“就欺负怎么了,那个祈什么的都能欺负,我为什么不能欺负”“不能就不能,你跟他比不了”“我还是你哥呢”“我哥床上躺着呢,用不着你教训我”“嘿,我还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晟夏说着就要去挠殷唯的痒痒rou,殷唯叫一声满屋子的跑。凌晨三点,你们就真的没有看到樊朗那张怨念的脸吗。“要吵出去吵”樊朗低声轻喝。“听见没,说你呢”“说你嘞,老人家”“你说谁老呢,你欠揍是不是”床上的人动了动,伸手揉着眼睛,迷糊的坐起来,懒洋洋的从背后亲昵抱住樊朗的腰,哑声抱怨,“你们好吵,我都睡不着了”樊朗,晟夏,殷唯:“……”第七十七章不要脸的小妖精凌晨快四点了,屋里人头拱来拱去。樊朗吓得赶紧翻身坐起来,扶住殷离的胳膊,问他,“殷离?阿离,你醒了?身上还难受吗”殷离眯着眼睛,困得不行,被几个人吵的烦,懒洋洋的爬进樊朗的怀里,闭着眼说了声,“疼、吵、渴”“去倒水”晟夏盯着殷离,用手肘戳一下殷唯,吩咐道。殷唯可舍不得离开,他还想好好看看他哥,问问怎么样呢,“你去。”晟夏嘿了一声,作势要抓殷唯,殷唯咋咋呼呼叫起来。樊朗给殷离盖好被子,让他舒服的躺下来,瞪了他俩一眼,轻声对殷离说,“我去,你先睡,马上就好了,乖”殷离闭着眼从被子里伸手抓住樊朗的脖子,勾住,然后把自己吊起来,半阖着眼睛亲上去。殷唯,晟夏,“……”所以是他俩是透明的?殷离搂着樊朗的脖子,将他压下来,按到床上,自己在他怀里找了个地儿,眼睁都不睁的吩咐,“晟夏,倒水。殷唯,睡觉”殷唯,晟夏,“……”原来他俩不是透明,是留着伺候两位大爷的。屋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留下床头一盏微弱熏黄的小灯。樊朗摸着怀里人的脊背,揪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了。殷离头靠着樊朗,像只猫一样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哼哼。“怎么了,不睡了?”殷离在黑暗中打个哈欠,咕哝,“睡不着了,就不想睁眼”樊朗在被子下摸到他的左手,用指腹轻轻摩擦上面伤痕,已经结了粗粝的口子,一道横跨手腕的红血口,“疼吗”殷离张口咬住他的喉结,狠狠咬一口,才缓缓说,“不疼了。”“阿离,你后悔吗”他问。为从遇到他开始,身上的每一处伤疤。殷离睁开眼睛,仰脸使劲瞅了瞅樊朗,他下巴冒出青胡茬,脸色看不清楚,声音里掺着喜悦和疲惫,殷离不用想都知道他这些日子经历了什么。“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不如就把你对我做的事,让我也在你身上做一遍”殷离说话慢慢悠悠,懒呼呼的哼哼。“好,你想做什么都行。”殷离半晌没有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微哑的问,“我睡了很久了?”“七十六天”殷离一愣,砰的翻身做起来,又被樊朗给按下去,乖乖躺好,“快三个月了,学校里的事,导师还要找我,我的书还没有看,我还要考博士,啊啊啊,这么长时间”从初夏到夏末,一个季节都要过去了。樊朗安慰的拍着他后背,“没事,学校我已经帮你办休学了,你那老师答应我明年初春的时候,你可以参加考试,过一段时间你再联系他进行答辩,考不上了我养你”“你才考不上呢,我做了多少卷子,你别咒我”殷离生气的哼哼,要自己翻身不理他了。樊朗连忙扶住他,“别动,肩膀上的伤口刚结疤,别乱动。”殷离眨眨眼睛,握住樊朗的手按到自己心口。樊朗,“……”他一愣,说了句,“不大”殷离噗的笑出来,笑得咳了两声,刚醒过来,嗓子都哑着呢,笑眼瞪他一眼,在床上像鱼一样扭来扭曲,有点不好意思的问,“你要看看它吗”樊朗知道他说的什么,手抚上他的脸,掰过来,轻声说,“我看见了。颜色很好看。”殷离满意的点点头,“我的孩子颜色就是好看。”樊朗,“……”这对话到底哪里不对?殷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