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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早就死去了,皮囊早已腐烂,面孔隐藏在发丝之中。原幸年狼狈的从水里爬出来,白伞被他收回了怀里,他坐在那女人旁边,闻到的竟不是腐臭味,而是淡淡的清香。这种丝柔的香让他不自觉放松了神经,甚至觉得双眼疲累,眼看着就要昏睡过去的时候,脑袋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那原本安静的呆在他怀里的竟然又飞了出来撑在了他头上。原幸年顿时清醒起来,就对上了一双眼。“莲宵?”原幸年诧异的与那双浑圆的眸子对视,脱口而出道。莲宵圆润的脸却是惨白一片,原本讨人喜欢的脸显得毫无生机,她轻飘飘的飞到原幸年肩膀上并没有任何应答。茫然无知的原幸年想要收回白伞却发现它根本不为他所控,依旧稳定的在他头顶上转动,并且速度越来越快。他满是不明所以,然而除了身边一具女尸并没有其他人。白伞是师父所赠,他自然不会觉得有问题,因而站起来转过了身。之前那清淡的香味已经消失了,只余下淡到无法察觉的余香罢了。原幸年全身都湿哒哒的,滴落的水珠在白的反光的地面上敲起了轻轻的回音,他并没有在意,而是面色古怪的看着木棺后面的房子。“这里到底是……”原幸年自言自语,又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那死去不知多时的女人。他现在才注意到女人脖子上是一条白色的丝巾,因为头发披散着所以他只看到了□□出来的一些白色,起初原幸年并没有在意。可神差鬼使的他伸出了手,嘴里念叨了一句“得罪了”就轻轻拨开了那些纠结在一起的发丝将丝巾拿到了手中。丝巾入手冰凉滑嫩,是上好的绸缎。“主人,这是被封住的法宝。”窝在原幸年肩上的莲宵突然开口,脸色似乎好了些。只不过说话声音细细的又慢,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原幸年摸了好几遍还是没有感受到其中的灵力,他想了想还是又放了回去,又细心的替那具女尸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他不知道这人是谁,只是一人孤独的死在了这里,总觉得是件让人伤感的事情。莲宵似乎想说话,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法宝她能感受到潜伏在其中的巨大灵力,对于现在没有一件攻击法宝的原幸年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不过既然主人无意,她也顶多是可惜一番罢了。于是莲宵又静静的闭上眼睛修养之前受损的身体。棺木并不远,原幸年走了小半息就到了。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想要杀死他的人,也没有能够离开这里的出口。原幸年又不由的想到赵沈,她到底在那个秘境里面发现了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然而一切都没有头绪,他想了想还是往那房子走过去。不知是不是原幸年的错觉,他觉得走了好久依旧连房子没有靠近半分。如果是阵,除了这棺材他不知道还有什么破阵之地。这个奇怪的地方他绝对不能久待,他被卷进来之前纸人的态度那么奇怪,又差点被和君政相像的魔……说来他上岸之后那东西就没有追上来,这又是为什么呢。感觉一切都非常的古怪,可偏偏又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点开始绵延出来的不对劲。原幸年往回走到棺材前面,试着挪动它,纵使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依旧移动不了半分。他有些尴尬的挠挠脸,没办法他毕竟不似体修,身体到底是不够强壮。就在苦恼的时候,他目光触及到平静的水面,顿时眼前一亮,cao控着那些水朝木棺袭去。就在这个时候,棺木里面突然腾升出密密麻麻的黑发抵挡住了那些水。“原来你躲在了里面。”原幸年冷冷一笑,精致的面孔上已是显而易见的怒意。那头发身后冒出一个人头来,带着喑哑的笑意和恶意,“师弟,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为何不跟我走。”面对君政的面容,原幸年迟疑了一分,他心里也不知到底是期盼这是君政已经污染的灵魄还是根本就是幻觉,无论哪一种对已经明确心意的他而言都是一种痛苦的打击和绝望。“君政”脸上一喜,他继续锲而不舍的诱导已然恍惚的原幸年,身前的发丝却是悄悄沿地面扑向了他。莲宵感觉到灵力的波动,苦撑着身体的破败指挥着白伞挡在了原幸年前面。原来之前白伞是被莲宵cao控着,也许是因为是他的灵兽,所以白伞也认可了她。只不过显然现在灵力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的莲宵并不能够自如控制,仅仅抵挡一波攻击已经让她头昏起来。“主……主人……”莲宵喘着气,抑制住喉咙的腥甜喊道,“醒……快醒……”原幸年只觉得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唯有耳边还有个声音在锲而不舍的叫他。他原本以为是莲宵,可那低沉又焦急的声音分明是君政。君政……师兄……不知怎么生出一股力量,原幸年终于睁开了眼睛,然而看到面前的人时就愣住了。君政从来没有穿过白色的衣袍,也不会双眼温柔焦虑的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他还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就听到一个人的冷哼,另一个人挤到了他眼前。“宫案仇?”没想到还会在遇到攻一,原幸年彻底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宫案仇面色冷傲,毫不客气的说道,“既然醒过来了就不要再靠着阿政,你不知道你这样会累坏他吗?”原幸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君政怀里,还没等他生出什么其他情绪就被宫案仇的话给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他再看君政,对方似乎真的很累的样子,脸上现出了脆弱的神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君政,原幸年觉得自己脑子又糊成了一团酱油,怎么也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宫兄,可是你伤人在先,理应先道歉才是。”另一个优雅温柔的声音适时插了进去,是华敛,原本的攻二。奇怪了,他们不是去找还魂草了吗怎么都会在这里。原幸年从君政怀里坐起来,才发现不是之前那个地方。这里,分明是他们之前呆的客栈。原幸年心情激荡,猛地想要站起来却是胸口一疼,他低下头看向被包扎的地方,又联想到华敛说的话,神情猛地一变,看向了宫案仇手中的剑。[秦光剑大概身长三尺三,剑宽半指,冷青的剑身上,清晰的刻画着金色的纹路,仔细看过去竟然是几条缠绕在一起的细龙。漆黑的剑柄上,则是缠着寸余长的红绫。]那秦光剑似乎还滴着鲜血,一滴一滴的染红了原幸年的双眼。这里……莫非是上一世他承受第二命的场景?可为何……他没有死?他不是被宫案仇给杀死的吗?原幸年怔怔的盯着那剑,仿佛要将它看穿一样。“啧,是他不识好歹。我都说了,秦光一出必引鲜血,他还非要切磋。”宫案仇语气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