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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可能。桌上放着的文件不多,翻看几眼没有收获,项凌把目标转向了办公桌下的抽屉。抽屉上了锁,没有钥匙打不开。项凌起身在整齐的屋里搜寻了一下,找到了一根细针似的东西,他笑了一下,拿着细针再次蹲到抽屉面前。会点小偷小摸见不光的技能完全由于时世所逼,和继父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家门的锁会被频繁的换掉,弄得项凌每次换锁后都要重新去配钥匙,偶然一次,项凌在网上看到有人用方便面开了一个小区,他脑子一抽试了一下,虽然用的不是方便面,但也挺有效的,时间长了,他靠一根铁丝化解了很多次近不了家门的尴尬。有时第二天继父在家里看见他的时候就跟见了鬼一样,上下打量好奇他是如何进门的,项凌有时心情不错,还会朝他微笑。技能很久没用了,生疏会有,不过短暂片刻就重新摸清了门路,细针在锁孔里到了几下,抽屉就被打开了。里面依然是几摞文件,项凌动手翻了几下,在文件几页纸下翻到了一个U盘。U盘看起来是新的,相当可疑。一般存放公司重要文件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的时候,用的都是有公司LOGO的U盘。他的这个U盘是新的,说里面没有东西,项凌还真不信。桌上有一台电脑,项凌开机,毫无疑问被密码挡住了,他随便试了几个都不对,便没再尝试。掂量手里的U盘想了许久,项凌将盘放进自己的口袋,起身往门外走去。距门两米处时,他瞥到了上来锁门的保卫科,项凌反应快,躲进了连着办公室旁休息室的帘子后面。几乎是同时,保卫科一进来,项凌正好把脚收进去,事出突然,来不及反应,项凌一手按到了墙上安装帘子遗留下来的废钉子,使劲一滑,带出一个细长的口子。项凌不敢有动作,他一动,帘子就会动,就会被发现。手中的伤口在流血,温热的血液从掌心流出,顺着墙壁流下来。有一些痛,但并不厉害。保卫科在门口简单查看了一下,而后退出锁上了门。待人走远,项凌从帘子后面走出来,他的右手掌心红了一片,些许滴到了地板上,他蹲下身子,用袖子擦干净,又回头看帘子后面墙上的血迹。方才太不小心,将血弄到了墙上,擦不掉了。项凌暗暗想,迟早会被发现的,日子不多了。办公室的门被锁上,项凌推开了休息室的门,走到窗户前移开玻璃,往外看了一眼,十六楼,高的跳下去就会尸骨无存。但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降到十五楼的走廊。没有任何保护措施,项凌脑子一热,什么念头都抛到了脑后,一脚不容置疑地跨了出去,踩在了空调管道上……——“张星星,帮我买一个针孔。”“啊?为什么?”“别问,还有一个录音器。”——第二天,项凌刚到公司楼下,接到了闻卿了电话,电话那头声音听着愉悦的,似带着笑意。“楚先生,什么时候有空?”项凌抱着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闻先生,没空。”项凌挂了电话,翻出闻卿的电话号码,毫不犹豫地按下删除键,之前和闻卿的一切恍惚随着号码丢入垃圾箱全都一概不计。他没工夫陪闻卿玩,在他的眼里,沾上凌美的,才是一切。今天公司和往常一样,该工作的工作,该往外跑腿的跑腿,午饭的时候,员工基本上去了员工食堂,留在公司敬业加班的没有几个。项凌趁这个时间去了一趟广播室。广播室每天中午播报新闻,类型多样,和外面的没什么区别。在门外看的时候,广播室的播音员还在,带着耳机,正在调整嘴边的微笑。项凌敲了敲门,里面的人转头,看到他,微微一笑,从椅子上起身。“楚先生,你怎么来了?”这可稀奇了,作为公司最忙碌的一个幕后,居然有空来一个小小的播音室,背后肯定又不能说的秘密。项凌环顾四周,播音室里的设备每一个机器看起来都极为精细,各种作用的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每天公司楼下喇叭准时响起的新闻播报。“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来问问,如何播报新闻。”播音员笑道:“楚先生也想试一试播音员的日常吗?”项凌:“这倒不是,不过有人想做,我想可以先从电台做起,所以特来向你讨教。”这么说,播音员大概明白了,心里不由升起对项凌的佩服,他这么做肯定是为了自己的那几个艺人,想来心思花的真比其他的经纪人要多很多,现在许多娱乐传媒公司,有几个经纪人不是为了钱而对自己的艺人压榨呢,说来,算是艺人的一个小小悲哀。“这个没问题,楚先生想了解什么的话,我随时可以提供帮助。”项凌摸着设备上的几个按键,轻声道:“没什么,只是你平时怎么做会让全公司都听到你说话?”播音员指着右边一个红色的推键道:“说话的时候推那个红色的就行了,无线传播,联结到公司的喇叭,说的话自然能被全公司的人听到。”“无线蓝牙么……”项凌喃喃道。播音员听了,说:“也可以这么说。”项凌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声,笑了笑,说:“那播音应该注意哪些方面?”“这个就很多啦,首先普通话要好,咬字得清楚,说话不出错是要练出来的,毕竟是对这几百号人,出错了,还是会很丢脸,其次,稿子要逻辑通顺,措辞得当……”——下午,项凌和主管正面迎撞。主管机械化笑笑,从他身边擦肩被项凌抓住了肩膀。项凌冷着一张脸,对他换角一事耿耿于怀,加上之前此人对自己的处处刁难都促使了项凌伸出了那只手。“主管,有件事希望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主管在商场混了那么多年,做事风格得罪了不下数人,走路上,在家里,在公司,没有一处没有对他心怀恨意的人,他也习惯了,面对此种情况,他若是耐心解释或者轻声细语道歉的话,恐怕他现在早就卷铺盖滚蛋了。“换角这种事在娱乐公司经常发生,楚先生是不是太过在意了,这其实只是小事而已。”项凌充满邪性的一笑,像极了黑夜里盘旋镜花水月的毒蛇,他语调笑意十足:“我说的,不是这个,主管您是否应该解释一下别的事。”最后一句话他凑到了主管的耳边,磁声低沉:“有人看见了。”贴上瞬间离开,项凌没有给主管任何发问的机会,转身消失在楼梯处。主管眼睛里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