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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遍了整个大殿密室,却不见那图册分毫。”“师尊修炼阵法的擎天殿密室,非寻常人等可以进入。这几日也只有闵锐震这个外人来此。师尊被杀,图册不见踪影,不是闵锐震所为,那还有何人?!”执法长老也接话道:“日前老朽曾听说,海外闽家所处的北海之中,有一处封魔阵法稍有松动。只怕不做修补,那被镇压在其下的妖魔便要再次现世。”“闵锐震会携美酒上朝云峰,想必就是求着独孤峰主为其巩固阵法。结果,却被独孤峰主拒绝。闵锐震一怒之下,一不做二不休,便用藏有蛇卵的毒酒害死了独孤峰主,并且偷走了他的阵法图册。”“原来如此……”修心宗掌门与其他各峰峰主闻言,忍不住微微点头。如此一来,杀人动机便成立了。闵锐震的嫌疑不可说不大!执法长老道:“辛峰主,如今还是请将闵锐震那孽徒,交由我执法殿细细审问,才不愧对死去的独孤峰主的亡灵。”师尊却一甩广袖,淡淡道:“我若是不交,你又奈我何?”执法长老似早有准备,低声道:“辛峰主只怕并不是如此不讲道理之人吧。你可别忘记了苦主啊……”他说着,退开了一步,其后站立的便是朝云峰峰主夫人——聂含情。此时,她依旧白衣似雪,一点首饰全无,青丝披发,娇弱如水中莲花,弱不禁风。“三师兄,我夫君死的不明不白。死前他见过的最后一人,便是你的弟子。如今让他出来交代来龙去脉,又有何不可呢?”师尊却道:“锐儿在这之前便说过他不是凶手,我便相信绝不会是他。”聂含情眼中含泪,低低唤道:“三师兄……”炼丹之人向来脾气火爆,辛天隐更是性子爽直,态度强硬,极为护短。他认定闵锐震所言非虚,便不会回头。于是,聂含情抽泣之声更大。一旁弟子也忍不住窃窃私语,无不都道独秀峰不近情理。三师兄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你们要我等交出二师兄,却不知他如今也是身中奇毒!”季星泽倏然眯起了眼眸,黑影沸腾犹如翻滚的沿江,即将喷发而出。而执法长老便循着三师兄所指之处,飞身上前。那黑色丹炉已经被一层皑皑白霜覆盖,看起来诡异阴森。“你说闵锐震就在里面?”三师兄咬牙道:“二师兄归来,便深感不适。刚刚就在殿中毒发,是师尊将其封印在了丹炉之中。”执法长老当即便手持长剑,要将那丹炉一剑劈开。独秀峰之人又如何肯束手就擒,纷纷挡在了丹炉前方。朝云峰众弟子见状也围了上去。一时之间,两方人马推推搡搡,争斗一触即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众人倏然停下了动作。回头看去,原来是独秀峰峰主辛天隐,一脚踏碎了地面。独秀殿中瞬间寒气肆意,辛天隐冷冷道:“杀死独孤寂的绝不会是我的弟子。”执法长老道:“人证物证俱全,辛峰主可别做出包庇之事来!”辛天隐:“我就包庇了,你奈我何?”“你?!”一直久未找到机会发言的修心宗掌门,也是觉得自己仅剩下的几根头发都要不保了,忙在旁和稀泥道:“三师弟,你就把那小弟子交出来吧。我以掌门之名保证,绝不让人欺负他分毫。如果查明他不是凶手,便会将他完璧归赵。”辛天隐反问道:“你觉得此时,锐儿可以被你们带走吗?”即使没有打开丹炉,光看着外边四溢的寒气,众人便可认定闵锐震此时的情况显然很不好。若是直接将其从丹炉之中拉出来,只怕鸣蛇会再次苏醒而吞噬闵锐震。到时候,只怕他真的就会跟独孤寂一般,死的不明不白。而此时,林悦也心念一动,倏然明白先前二师兄最后说的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蛇毒发作之时,二师兄才想明白来龙去脉,但是为时已晚。他不知何时身中禁言术,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拼命告知了师尊,他并不是凶手!看了一眼隐在暗处,身后黑影快要扩大成黑洞的大师兄,林悦飞快道:“二师兄若是知道那白玉壶中的酒被下了蛇卵,他自己又如何会中毒呢?独孤师伯与二师兄若是同时中毒,那为何毒发时间相差如此之多?”“喝了毒酒并不会立时发作。二师兄与独孤师伯实力相差颇多,又如何在独孤师伯神志清醒之下,以武力夺取法阵图册呢?图册不见了,又怎么可以认定就是二师兄拿走的?”“而且,独孤师伯闭关、二师兄回独秀峰,到独孤师伯密室毒发,中间又隔了如此多的时间,又如何可以如此武断地认定二师兄便是凶手。”林悦顿了顿,看了一眼大师兄,又道:“只怕二师兄也是被害者,凶手另有其人!”小徒弟沉着冷静、思维清晰,又一路抽丝剥茧、条分缕析,所讲之事显然十分有道理。当即便有其他峰主点头认同。折法长老见状,不由的冷哼了一声:“今日之事,在场的俱都是各峰峰主,何时轮的到你一个小弟子发言?”林悦全然不惧,举手行礼道:“弟子不才,修为低落,自然是没有资格在各位长辈面前指手画脚。只不过,弟子心中有惑,还需长辈指点迷津而已。”“哼!”执法长老一甩袖子,“伶牙俐齿!目无尊长!独秀峰向来内敛,倒何时多了你一个能言善辩之辈!今日之事自有长辈决断,你给我一旁好好闭嘴呆着!”“你!……”三师兄哪里舍得小师弟,被人当着众人之面如此呵斥。当即,也不管执法长老是不是长辈,便要护住林悦在身前。这时,一旁却传来季星泽冷漠森然的声音:“执法长老如此说来,便是认定我二师弟为杀害独孤师伯的凶手,要他抵命吗?”执法长老哼了一声,道:“